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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根,你一定会后悔的。”关孝义明白,这一局他输了。再坚持下去,真会身败名裂,成为整个行业的笑话。这个脸,他真的丢不起。
可是,他输的不甘心。他从没有想到,会败在一个十几岁的毛孩子手里。虽然不是法庭对决。可这种较量,和法庭对决差不多。真上了法庭,他也没有把握打败郝大根了。
“说点新鲜的吧。你上次就说过了。可是,我现在依然没有后悔。真要说后悔,应该是你。你不该插手这个案子。马屁没有拍成,反而弄得灰头土脸的。”
郝大根在关孝义的“膻中穴”戳了一指,嘴角浮起一丝阴森笑意,“回去之后,麻烦你转告那个人,让他收敛点。否则,收拾了刘建成和吴笑风之后,下一个就是他了。”
“你?”
“别这样大惊小怪的。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就算装逼,也得有个分寸吧?没必要这样吃惊。”郝大根对他打个响指,推门进了房间。
“等一下。”
“有事,你发话。”郝大根转身,脸上的阴冷之色全部消失了,态度良好,微笑看着关孝义。
“你真有录音?不会是耍诈吧?”耍诈二字出口,关孝义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几乎是百分之百的主观臆测,可是,他真的希望郝大根玩的是诈术,根本没有所谓的录音。
“你不相信?”
“眼见为实,耳听为真。事关我一身成败得失。更何况,你让我退出,总得拿出一点硬货吧?”郝大根的态度,更令他起疑。
“抱歉!你现在没有资格要求什么。不过,你可以按你的主观想法判断,认为是我耍诈。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你下的赌注太大了。万一输了。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郝大根冷笑,举起右手落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三下,“虽然只有两种可能。彼此的胜负都是五比五。不过,我一无所有,人一个、卵一根,即使输了,没什么损失。可你输了呢?”
“郝大根,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见的。那个时候,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关孝义双颊扭曲,颈侧大动,如蛇蜿蜒,生生压下满腔怒火,决定放弃。
正如郝大根所说,他赌不起。是或非,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机率。但是,万一输了。他输掉的就是全部。如果赢了,却没有多大的收获。撑破了天,只让郑治平欠他一个人情。
“关律师。慢走。看在你并不糊涂,而且知进退的分上,给你一句忠告。24小时之内,如果突然心口痛,千万不要拖,必须及时就医。否则,你的麻烦就大了。”郝大根拍了拍胸口。
“什么意思?”
“留个小悬念吧。时间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记住我的话,千万别拖,即使是晚上,也要及时就医。”郝大根大笑,转身进了房间。
“大黄瓜,你真的窃听他们谈话了?”温馨语扑进男人怀里,含着嘴巴亲了一口,扭着小蛮腰撒娇,“什么时候放的?”
“前天晚上啊。我放了好几次,你的无底洞都积满了,流出来了。”郝大根在胸口捏了一把,故意偷换概念,就是不想提窃听的事。
“说不说?再不说,捏爆你的卵蛋。”温馨语的右手挤进了男人腿间,用力抓紧裤裆里的软黄瓜。
“没有。我是忽悠瘦皮猴的。时间太仓促了,我没有准备。更何况,关孝义是什么人啊?要窃听他们谈话,太难了。”郝大根用力摇头,否认了窃听之事。
“可是?”温馨语傻眼了,他和关孝义的对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说的掷地有声,胸有成竹,难道真是耍诈?
“f老婆,你是特工。应该明白心战的玄妙。成与败,永远没有公式般的标准。彼此之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当然,也要有赌徒般的勇气。
再说了,关孝义是一个多疑的人。双方的胜负都是五比五。我敢赌。他却未必。他怕输。也输不起。我一无所知,勇往直前,无所畏惧。可他没有。他的选择,只有一个,退出。”
“宝贝,你这招真玄啊。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以关孝义的为人。上当是必然的。没这个王八蛋从中搅和了。我们必须加快步子,利用吴笑风警告郑治平。”陈欣然从后抱紧郝大根。
“真的是耍诈?”乔木瞪眼了,这一招虽然玄,可是,谁也不能否认,这也是高招。换一个人出手,未必能镇住关孝义。只有郝大根进攻,才有如此威力。
对于郝大根,关孝义不但摸不透他的底,还有一股莫名的恐惧。面对他的时候,很难完全放松。这也是他不敢和郝大根赌的原因之一。
痒痒一号的杀伤力,在关孝义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恐怖阴影。那只是郝大根随意一招。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什么更阴损的招儿。关孝义当然怕。
“宝贝,麻烦来了。郑治平有可能向周晓云施压。”陈欣然抓起手机,发现是周晓云打的,在此之前,周晓云从没有插手镇上的案子,这会儿打给她,一定和案子有关。
“接吧。看看他要放什么屁?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一步。我想看看,周晓云的底线是什么。”郝大根松开温馨语,转身搂紧陈欣然的纤腰,含着红唇亲了亲。
“周书记,你好。我是陈欣然,有什么事吗?”陈欣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到了门口才按接听。
“没什么大事。你来松木镇上任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