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杂种!好狠。这不是摆明了坑刘老三和刘美玲吗?借四万块,一天之内还钱,利息一万六,百分之四十了。不如去抢。日你妈。老子不灭了你们,就不是郝大根。”
郝大根拍昏小山子,骂骂咧咧的出了病房。他跑步上了天台,四肢大张的躺在葡萄架下,瞪大双眼,眼神有点迷茫,直勾勾的看着不停飘动的白云。
躺了好几分钟,掏出手机接通陈欣然的电话,“男人婆,别出声。仔细听说我。搞定黑脸婆娘后,立即回来,去何豹那儿接我。我现在就过去。深入虎穴,这一步开始了。
我身上有伤,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如果不想让我死在何豹家里,你的动作就利索一点。结黑脸婆娘交代清楚了,立即回来。到了镇上,直奔何氏别墅。否则,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
何氏别墅、一楼客厅。
吃了早饭,何豹在根叔的搀扶下,宛如婴儿学走路似的,一步步的进了客厅,有气无力的躺在三人沙发内,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电话。
他花了整整三百万收买苟东风。离开的时候,苟东风拍着胸口保证,一定用最残忍的手段整死郝大根。可到了现在,屁都没有放一个。
自从苟东风离开何家之后,他的心一直没有平静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等苟东风的电话,或是外面的小道消息,希望听到郝大根死亡的信息。
何豹是道上混的,小学毕业就在镇上混了。二十多年了。他知道这个游戏规则。小腹挨了一刀,他不恨郝大根,只怪自己本事不到家。输了,必须认。
可是,郝大根太狠了。他在道上混了二十多年了,还没有见过这样狠的人。他已经受了重伤。可郝大根毫不手软,毫不犹豫的拍碎了他的蛋,令他成了公公俱乐部会员。
郝大根一天不死,他的心一刻不得安宁。苟东风那边没有动静,本想再次和王小虎联手,或是找王小虎想办法。可王小虎仿佛消失了一般,一直没有消息了。
盯着的两眼发胀,眼睛干涩,还是没有苟东风的电话。他真的等不了了,心里一急,从茶几上抓起手机,正想打给苟东风,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
郝大根一晃三摇的进了客厅,斜靠在门上,挤眉弄眼的看着他,十分友好的打了招呼,“豹哥,上午好!”
“你……小杂种。你还敢来?”何豹连手机都不要了,这可是刚上市的苹果五啊,绝对正版货,脱手飞出,砸向郝大根的脑袋。
“谢谢豹哥。这玩意儿,少说也要四千块吧。”郝大根笑哈哈的接住电话,下卡扔了,把手机揣进裤裆里,有模有样的对何豹行了一礼,“豹哥的礼物不轻,我得知恩图报。”
“你?”差点没有把何豹气死,双颊扭曲,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切齿的盯着郝大根,“小杂种,你会后悔的……咦?你怎么进来的?门口和别墅内都有人把守。”
“豹哥,不好意思啊。他们的嘴巴太贱了,一直说个不停。我又不喜欢他们说话。所以……”郝大根有点尴尬,委屈的扮个鬼脸,“我让他们休息了,以免影响我们聊天。”
“聊天?”何豹恨不得一巴掌拍碎他的脑袋,这儿虽然是他的家,可他明白,郝大根把外面的人全放倒了,加上有陈欣然撑腰,他不敢轻举妄动。
“真不好意思,我差点把正事忘了。豹哥,你在家里猫的时间太长了。可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郝大根走了过去,紧靠何豹坐下,张开右臂搂着他的肩膀。
“小王八蛋。撒手!”何豹身上有伤,不敢用力,又不甘心被他搂着,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偏头撞向他的脑袋。
“豹哥。何苦呢?面对现实吧。”郝大根避开撞击,右手放在何豹裤裆上,轻声警告,“不要逼我。如果这把儿都没了。你尿尿的时候,得找人导尿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何豹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悲哀,他好歹也是一号人物了,尤其是在松木镇这一亩三分地上。居然被一个屁大的孩子逼的毫无还手之力。真的很可悲。
“抱歉!我差点给忘了。”郝大根的右手依然放在危险处,详细说了鬼眼三人强暴刘美玲的经过,对于前因,他反而没有说。
“什么意思?”
“没意思。只想告诉豹哥一声。如果有时间,去医院看看他们。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兄弟。另外,麻烦豹哥一件事。凡是你的兄弟,以后千万不要再碰刘美玲,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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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根收拢五指,紧紧抓着半大泥鳅,眼里浮起森森杀气,“不管他是谁,如果敢碰刘美玲,绝不留情,一律免费送进公公俱乐部,当终身制vip会员。”
“小杂种。你好狠。”
“一般吧。”郝大根抓紧他的胳膊提起,并肩向门口走去,“我来的时候,豹哥已经送了一分礼。本不该这样贪婪。可是,我现在不想打架了。麻烦豹哥送我出去。”
这儿虽然是他的家,也是他的地盘。可最重要的把儿握在郝大根手里。何豹没有别的选择。更坏的是,别墅内的打手倒了一半,即使动手,他们也打不过郝大根。他只能妥协。
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无耻的陷阱。郝大根进门就打诨,一通胡搅蛮缠,早就把他气的快吐血了,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