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撇几度,他说:“阿月,我不喜欢你戴花。”
长歌也不顺着他,只道:“席上赋诗拔头筹,圣上亲赐御花,羡煞百官,为何就你不喜?”
苍云没有答话,因为他不喜欢的理由更荒唐。
杨池月簪着这朵花,太好看了。
玉冠插粉瓣,如琢如磨的俊俏郎官,道不尽的红尘温软。他知道杨池月垂首受赐的那一刻,是殿上百官焦距的瞩目,是帘外女眷心许的憾妒,是身后传唱百世的风雅典故。
席上人的目光频频向杨相飘移,他坐在武将一列,同样的心驰神往。
燕山光最受不了杨池月这身打扮:庄重的玉冠整整齐齐压住乌发,从耳后垂两缕丝绦,披在胸前,把朱衣象笏的浮夸,钟鸣鼎食的奢华,纸醉金迷地一股脑揉在这人身上,偏偏就是还有种清淡的风骨,让燕山光怎么都讨厌不起来,只想敬他、怜他、爱他。
那是怎样的姿态啊,一丝不苟的右衽严严实实封住颈脖,玲珑下颌不卑不亢地平放其上,眼角眉梢尽是毫无防备的谦和,让人想打乱他端庄的跪坐,想把那被琉璃灯盏渲染得光芒璀璨的侧影压在身下,侵犯他,逼他现出严谨恪守外绝不肯泄露的媚态。
那便是现在了。
燕山光提起一旁的越州青瓷茶壶,将冷了的茶水向杨池月身上倾倒。
猝不及防被凉水浇濯,杨池月惊呼并挣扎起来,可惜除使茶浇得更均匀外毫无用处。他看不见,只知道水流忽然停了,他以为茶水已流完,下一刻便下身一凉——
燕山光把剩余茶水浇在了他胯间。
杨池月的全身皆随下体缩紧,叫都叫不出,终于,茶水用完,燕山光掷茶壶于地,碎片砸上铁靴,他不为所动。
冠卸袍散,濡湿不堪,国相大人的昳丽服章,终于乱了。
稍微缓过来的杨池月断断续续地想训燕山光,他不知道,他这幅任人宰割的湿身模样,宛如泛着油光的美味菜肴,嗔斥更是点缀其上的雕花,惹人兽性大发。
燕山光很快便行动了。
“哧啦——”锦帛开裂声划破静谧夜空,燕山光直接撕下了长歌的裤子,粉雕玉琢的性器趴在冰凉苍白的大腿间,好不可怜。
脱掉手甲,燕山光将手伸进朱唇,蛮横搅弄一番,在杨池月的呜咽声中牵出连着银丝的涎水,探向那紧闭后穴。
粗砺的手指,在甬道中艰涩推进,是绝大多数男子不曾体会的感觉,杨池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始习惯被插入。
草草扩张后,燕山光挺腰贯穿到底。
痛楚从穴口一直凿到肠道深处,再牵动经络,蔓延向四肢百骸。杨池月只觉眼眶一热,泪水涌出来,悄无声息地被蒙眼布条压碎。
柔韧肠道以血肉为网,拼命缚住冲撞其中的困兽,直至伤痕累累,仍无法平息它穷根问底的暴躁探询。
渐渐的,被磨得充血厚实的穴道适应了chōu_chā,开始分泌热液,温柔地将yáng_jù浇灌,使它越发大了、硬了。
喘息从长歌的贝齿间溢出,交媾渐入佳境,燕山光选择在此时俯身,道:“阿月……你让我去北疆领兵吧。”
即将沉入欲海的杨池月骤然清醒,终究,燕山光还是惦记着这件事。
燕山光,本是以私家护卫的身份呆在杨池月身边。
一次宫变,杨池月临时让他领队兵,意外地立了点小功,提名时他私心为燕山光要了封赏,使燕山光正式踏入军旅,因自身天赋与他之推荐,步步高升。
鸟儿的羽翼丰满起来,便难以挽留。到如今,他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
越长大,燕山光越发明白,只靠自己,根本保护不了杨池月;一副刀盾,隔不去官场的暗流汹涌。他也需要……权势,而在帝王牢牢掌控的京淄,他再怎么升任,都只能是锦绣花瓶。
所以,他想去将领空虚的北疆,开拓属于自己的势力。于杨池月而言,在边防拥有一个绝对忠诚的人相照应,无疑是大有裨益的。
杨池月懂,但他怎么放心让燕山光离开金风细雨的国都,去向危机四伏的疆场,先不说难以相见,若燕山光有个三长两短……
“不行。”杨池月摇头。
“我长大了,你难道能把我留在你身边一辈子吗?”
下身还胶合着,口中却谈起了天各一方的事。杨池月陷入沉默,燕山光既有志,确实不该被困在歌舞升平的长安。
“阿月,我是男人,我不想待在长安空享你给的荣华富贵,我想去建功立业!”燕山光坚持。
和燕山光争执许久这一问题,各自讲了无数道理,都不肯让步,杨池月已经很疲倦。他知道,他若执意不允,燕山光会留下,在耿耿于怀中度过余生……
“好,你自己上书,我会安排旁人建言呼应。”希望自己不会因此追悔。
想不到拉锯数日,今天如此轻易便得到同意,燕山光心中雀跃,凑上去细细吻杨池月。长歌的眼覆着布,但燕山光记得布下是怎样一副俊眉修目。他用舌尖,痴迷地描画着,起笔是深浅恰到好处的燕窝,连着隽秀的眉峰,循着弧度,拖曳过轻盈的眼皮,直到微挑的眼尾,抵碾,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点。
手被绑着,杨池月勉强歪头蹭燕山光的脸。心愿如意,燕山光下身也越发卖力了,缓、而有力地一记一记不断顶撞,杨被他顶得受不了,逃避地抬腰,却恰好让guī_tóu触上凸点,于是他激喘一声,腰肢又重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