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似乎,横隔在两人中间的数百具尸体全然不存在。
自然的就像是另外一幅场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温柔慈祥的父亲在草坪上,对着蹒跚学步的幼儿伸出的手,那样坚定,那样安全。
他们中间,没有身份的对立和隔阂,白魄眼中血腥的天地似乎只是他一个人的幻想。
汪硕对他的步步紧逼也似乎只是个孩子气的变扭,中间并没有那样多的生命作为铺垫。
太可笑了!
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算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不是孩子吵架一时生气砸碎对方的玩具。
他们中间是双方百年来用尸体堆叠出的一个巨大沟壑。
“你见过服软的白魄,可你见过投降的玄宗坛主吗?”浑圆的眼中没有阴狠,没有埋怨,有的只是轻微的嘲讽。
他是白魄时,他可以不顾尊严的保命,但他是玄宗坛主时,死掉的抗拒将比活着的怯弱更值价。
汪硕既然叫出他的身份,他就不打算再活。
原还被轻轻抚摸的匕首忽然被决绝的刺向自己的脖子,这匕首上被抹了怎样的剧毒,他清楚,沾者必死,就连登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