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的功夫,俏儿过来敲门,低声的:“詹先生,戎爷回来了。一起下楼?”
詹智尧心知肚明少年的示好所为何事,细瘦的手指攥了拳,忍了又忍:“你先下去吧,我,我有点头晕,等会儿下去吃饭。”
俏儿下了楼,詹智尧想想,悄悄过去把房门拉开一道缝隙压着,竖着耳朵听着楼下的动静,有点莫名的胆寒。
“戎爷。”是俏儿清脆动听的少年嗓音。
那个男人唔了一声,很轻很随意。
然后是家居鞋摩擦地面的脚步声,谷姨的动静:“饭菜都好了,厉总,大闸蟹卡着时间刚刚关火。开饭吗?”
“开饭。”男人简洁的答复。之后是拖椅子的动静。
俏儿小心翼翼:“戎爷,我去请詹先生?刚叫他,有点不舒服呢。”
詹智尧听到这儿,心头缩紧,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气神屏气偷听。
厉戎哼了一声,什么重物落在桌面的脆响,听的人心惊肉跳。
詹智尧差点惊的跳起来,伸手拽了拽衬衫,匆匆拉开房门走出去,微笑着下楼:“厉总回来了?”
男人正侧着头点烟,闻言抬了眼,朝着詹智尧看过来。他是单眼皮,眼缝狭长,不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