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瑟缩了下,向儿子身边靠了靠,不吭声了。
涂建桁转向厉戎,伸手:“待会儿麻烦你善后了。”
厉戎摇头:“不行,我答应彭嘉照顾你的。你瞧,纵使你恨他,他还是念着你,托我护你后半生平安周全。”
涂建桁苦笑:“早一天晚一天而已,谈什么周全……”
“hiv阳性……你们做了?”厉戎问的足够轻描淡写:“我把你送到彭嘉身边,你就知道他被你大哥弄成什么样了。”
“我自愿的。”涂建桁抿了抿唇,平静无比:“你知道他双腿断了,他控制不了我。”
“为什么?”厉戎把四张纸团起来,随手扔进火盆。
这次涂建桁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是我欠他的。”
十分钟后。
大虎走过来,在厉戎耳边低语:“死透了。”
“烧了。合葬。不立姓名。”厉戎没再走去墓碑那里,遥遥注视着。
黑衣男人蜷缩着身体,脑袋倚在墓碑上,脸色苍白,长长的睫毛合着,风过羽动,倾世无双。这么看过去,安静美好,仿佛只是睡着了。
“彭嘉,我把你爱的那个给你送去了。不是我不照顾他,是他自愿跟随你的。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