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他。这时的丁向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决堤急冲而下。望着他,跟着他,一路走出小区,走到大马路上。
张默然停下站在路边一把抱住丁向北,俩人相拥痛哭失声。男人不是不会哭,而是社会,面子,责任让他们不能哭泣,但真到了伤心处,泪水也不能表达,有句话怎么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俩人平复下心情后,张默然放开丁向北,在渐渐暗下的天空下,亮起的橘黄路灯下轻轻得温柔的吻着丁向北的额头,柔声,誓言般说道:“我爱你!”
这时的丁向北才看清张默然,只见他,嘴角还残留着血迹,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上还有几小块血迹。“你怎么了,别吓我,你怎么了这是?”
“嘶!”轻轻的触碰,却让张默然疼得嘶牙,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却不想又碰到了伤处。丁向北怕得不得了,肯定是张爸爸动手打了,都吐血了!“去医院,我们医院!”丁向北慌了!
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但张默然脱下衣服给医生检查时,丁向北才发现他身上都是乌青的伤,特别是北上那三四道都出血的伤痕,一看就知道是北棍棒一类的狠狠打击在背上。丁向北看着心疼的不得了,眼睛不知觉又红了。
“向北,别哭啊!没事,向北,你看,这有只哭红眼的小兔子。嘶!”张默然见丁向北那样,只得安慰几句,不想给他检查医生还是自己碰得,胸侧疼得厉害。
“哪?”丁向北愣愣的看着丁向北问道,见他不答,低头扫了一圈也没见到小兔子,抬头询问的眼神看向张默然,只见他嘴角越翘越高,笑了起来。
“别动,还笑,你怕是肋骨骨折了,去拍了片确定下。”医生严厉的指责,都骨折了,这小伙,还有精神戏闹,年轻人啊!哎!年轻真好!
“你~~!”原来说的是他,都这样了,还调侃我,最好疼死你。
丁向北被配调侃了一下,虽然有些生气,但一听张默然骨折了,而且身上那么伤,立马又屁颠屁颠的跟在张默然身后去拍片了,殷勤的跑前跑后忙碌着。
最后确诊是,肋骨断了一根,其他伤痕看着严重,还留了些实则都是皮外伤,擦点红花油用力多揉揉过些天就好。医生给捆了胸带,配了药,挂了药水就告诉他们可以出院了。
“不用住院吗?肋骨都断了啊!”丁向北对医生的诊断有些不放心,肋骨都断了啊,不打石膏,不用木夹吗?连医院都不用住的?这样会不会太潦草处理了!看张默然那一身的伤,医生,你确定没事吗?
“住什么院啊!就一根肋骨,又没移位多少,年轻人回家养养就好,在那不是养啊!顶多一两个星期,小伙子身体好,那用得到住院啊!浪费钱!”医生很不屑,两三句就把丁向北挡回去了。
丁向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真是关心则乱啊!张默然显然很享受丁向北关心则乱,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忙活。
晚上,丁向北怕自己的差睡相压着张默然,一定要换双人间,张默然想想自己的身体,再想想丁向北那睡相,无奈的决定还双人间了。
“向北,过来,陪我躺一下。”张默然一会到宾馆就被丁向北押着躺床上休息了,实在无聊,看着刚洗完澡的丁向北,张默然招手叫他过来。
“嗯。”走过去,轻轻躺在张默然身边。
轻轻的摸摸丁向北的头发,手指玩弄着他发顶的发旋问道:“向北,你恨你爸爸吗?”
“不恨,为什么这样问?”有些奇怪的问着张默然。
“难倒不恨吗?他那样对你?”对你从小到大的忽略,对你母亲的忘却,对你的不公,抹杀你的梦想。
“为什么要恨?虽然有些时候很委屈,但是他毕竟是我父亲啊!家里穷,孩子又多肯定有些不能公平的地方,但也没少了谁什么啊!”丁向北缓缓的说道。
“我小时候,和我妈妈一起生活,那时候只记得我们住在一间很小的屋子里。妈妈很漂亮,有一头长长的头发,会弹非常好听的曲子,但妈妈很忙,忙着养活自己和我。小时候小朋友都骂我是小杂种,大陆仔,老是欺负我,每次我都鼻青脸肿的回到家,妈妈见了只会哭。”张默然沉默了好久才徐徐回忆道。
“后来呢?”丁向北心里好奇极了,但又心酸的厉害,这可是张默然第一次说道父母亲的事。
“后来?那时年纪小,记不大清了,在我七岁那年,妈妈有天很高兴的告诉我,要带我去找爸爸,妈妈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连他最爱的那架钢琴都卖了。然后我记得她带着我又是坐船,又是坐汽车,火车;火车开了好久,好久,真的好久,终于找了爸爸家,可爸爸不出门见我们,那天我记得太阳好大,天气很好,但妈妈却很伤心,她一直在哭,站在门口求爸爸能见见我们。但爸爸始终没出现,出现的是爸爸的新老婆,她对我们又骂又打。后来妈妈先带我回了招待所,当晚我就病了,但没钱,妈妈只得抱着我又去找爸爸,希望他能看在我是他孩子的份上给我治病。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我醒来时妈妈不见了,却是一个老爷爷守着我。后来我被老爷爷带回了爸爸家,那老爷爷也不是好心人,是我的亲爷爷。就这样妈妈走了,我在爸爸的身边生活,她们都说我妈妈是□,她生下我来张家就是想敲诈,是爷爷糊涂给我妈妈6万元把我买下。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