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便是这么一位叫众仙神敬畏忌惮的存在。
大劫不出,鸿钧不显。
自封神一战以降,这一位已经久不出现在这三界之中。天外天高悬,紫霄宫大门紧闭,众生并不知晓,那一位老祖现今是否,如过去的上千万年一般,冷眼看着这世间的生死沉浮、沧海桑田。
天地为棋,众生作子。纵使仙神高高在上,俯视世间,可这一位便是在上古洪荒的仙妖神魔中,也是最顶尖存在。
天外天紫霄宫为鸿钧老祖道场,如此地界,若无老祖法旨相召,素日自无甚来访。
便是做为老祖弟子的三清教主,如果不是重大事情,也不会轻易来此。
然千年之后,这紫霄宫中,终是迎来了新的访客。
厚重宫门开启,于此天外天中,却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意味不明的哂笑于来者口中逸出,在这道韵古朴的大殿中,莫名生出几分不协。仿佛沉沦千年的冷寂被打破,空荡中,平添了几分不羁。
此为紫霄宫,乃是上古洪荒时期,鸿钧老祖讲道之所。亦是过去的上千万年,这位老祖所居。
“此后数千年,当为末法之世,无仙亦无圣。”
清朗语音仿若命定的谶言般自来者口中吐出,虚空震荡,遥遥间似有雷霆将至,莫名威压投注。却又似有所忌惮,裹足不前。只那风雨欲来之感,却如同蛰伏在暗处的毒蛇般,随时皆有可能给予致命一击。
“不知真人以为,本座所言,可对?”
云破月初似有旖旎天光倾泻,打破这紫霄宫中一室阴暗沉寂。玄衣华服长身而立,气势渊深的东华帝君如是言道。
在那并未阖上的殿门口,素衣鹤氅、白发披散的玉鼎真人如浮光片羽般,逐渐聚出身形。
俊容清冷,好似嵬嵬昆仑万载寒凉不化之积雪。只那目中,仿若幽深的寒潭,不可测之余,涌动着冷冽色泽。
“你是谁?”
诸多种种猜想、疑惑、不解如画卷般于眼前展开,最终化作眼前一派煌煌气度,却又似乎萦绕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神秘仙神,东华帝君。
凡升仙者,男拜东王公,女拜西王母。
而这一路来的种种,却叫玉鼎真人深切认识到,这一位,所隐藏的或许比他所以为的,更深。
九天上的执棋者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
这紫霄宫的主人是一位,眼前的东华帝君,亦如是。
“本座,东华。”
清淡淡的语音,暗藏着的,却是无限威仪。东华帝君却是目光深沉,继而对着玉鼎真人补充道:
“想必真人当有所猜想,不错,确实是本座,将你带到此方天地。”
多年疑惑揭晓,玉鼎真人面上,却并没有任何动容之色。能将他自末法之世,带入此间,自非常人。在那最初的时刻,他亦不是没有过心惊疑惑抑或是其他。
只是千万载时光过后,当初的一切,于他而言,并无过多意味。故而玉鼎真人只是扬了扬眉,而后问道:
“目的?”
此后数千年,当为末法之世,无仙亦无圣。
来自后世时空如玉鼎真人自然知晓,如果不出意外,那么东华帝君此言,并无半点错漏。
在那历史长河之中,自宋以降,鲜有凡人升仙者。直至那人心浮躁物质发展的时代,信仰渐失仙神绝迹。纵是有不合常理之事迹显化,也难以使人敬畏。
事实上,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这般离奇事宜,那本属于凡人的记忆,对仙妖神魔种种,亦是不信的。
只是,为什么是东华帝君?
这一位声名并不是很显,不过过多出现于后世那些个言情臆想中的仙神。
这一位目的,又究竟,是什么。
“他回来了!”
“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吗?”
“嘘——小声点,莫不是忘了他可还是司法天神。”
......
走过一路自以为隐秘的仙家言语,杨戬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半点也不曾察觉那空气中涌动的恶意般,又变成了原本,威严冷肃的司法天神模样。
玉帝是个惫懒的,至少这数千年来,这位三界至尊,表现出来的皆是如此。
庸碌糊涂,是非不明,乃至欺软怕硬。
一如过去的无数次里,身为三界至尊的玉帝在杨戬这二郎神面前,并没有过多的权威。
突兀出现在天宫中的杨戬,并没有迎来玉帝问责。反倒是再一次,成为那众仙之上的司法天神,继续那不曾完成之诸多职务。
亦叫一众仙人,心中不解之余,愈发忌惮。
这天庭,莫不又如此前一般,是这杨戬一人之天下?
此前王母娘娘在时,尚有娘娘压制一二。现今......难不成要去将尚在下界历劫的王母娘娘请回来不成?
又或是叫那刘沉香,再来一出大义灭亲戏码?
思及此,便有那心思浮动的仙人们,不由得对刘沉香生出诸多埋怨来。
杨戬这司法天神,于诸天庭上仙而言,便如那眼中钉肉中刺,颇是难以释怀。因而沉香救母这遭,虽然看出其间蹊跷的大有人在。却一个个的作壁上观,甚至或多或少的推上那么一手。
为的,可不就是给杨戬这目无下尘的司法天神一个教训。
只是没有想到,这刘沉香竟是如此无用。还有这杨戬,当日不是已经葬身于开天神斧之下?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沉香劈山救母之后,众仙皆好似忘了沉香诸多功劳般,并没有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