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自己衣服的钱小剑,“砾阳,宴会已经开始了,伯母正找你,有事以后再说。”
李砾阳想了想,知道钱小剑这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只得先进宴会,“嗯。”
“钱小剑,识相你最好自己回来,别逼我动手。”李砾阳丢下一句警告就进了酒店大门。
李砾阳走了,钱小剑放开拽着范涉衣服的手,松了一口气。
“哎,你别这么看我,今天就拉客碰巧路过这里撞见李砾阳的,你也看到了,是李砾阳不想放过我,不是我要纠缠他……”见范涉转过身眼神渗人地看着自己,钱小剑大声辩解,但是看范涉眼神越来越冷,不觉声音越来越低。
“喂,又不是我的问题,你要有本事就把李砾阳看严了,别祸害我!”钱小剑想想又不是自己的错,自己怕啥,于是壮胆道。
“……”范涉伸出双手。
“喂,你、你想干啥?!”见范涉双手越来越近,钱小剑虎声虎气喊道。
“我说过,你再讲脏话,我就——撕烂你的嘴!”
钱小剑只觉自己嘴巴快要被范涉扯裂缝了,这厮还真是娘不拉唧、小气唧唧,都不嫌手脏!
第9章真jī_bā丑
“老板,两张酱肉饼,一个卤蛋,一杯豆浆,带走!”
钱小剑接过早餐,走到怡然手工陶艺馆,站在外面,一边看着里面人拉坯一边美滋滋啃大饼。
钱小剑经常拉客路过这条街,也发现了这么个规律,范瘪三每周双休日都会跑这里来亲手做陶器,且一呆就是大半天。
所以,钱小剑最近养成了个新习惯,每周六、周日都会随拉客跑到这条街上来买早餐,然后一边像这样站在外面看范瘪三拉坯一边啃大饼或包子。没办法,范瘪三娘唧唧拉坯的模样实在太下饭了。
正吃得高兴,钱小剑见一个女孩走到范涉旁边,对他耳语,然后,范涉转头与钱小剑啃着饼正大光明偷窥人的蠢模样对了个正着。
“嗝——”钱小剑没反应过来,盯着范涉正脸顺带打了个饱嗝。
被人发现了,钱小剑也不觉得有啥,隔着玻璃对范涉贱兮兮地挥了挥手,正好跟范涉耳语的女孩出来,一脸文静腼腆地请钱小剑进去看看。钱小剑就摸着后脑勺稀里糊涂地跟着女孩进去了。
范涉似没想到钱小剑会进来,不着痕迹地挡住旁边放陶器的桌子,不大高兴地问:“你怎么会在这?”
“拉客路过,顺便在这买早餐来吃。”钱小剑将手里的大饼、卤蛋和豆浆提到范涉眼底晃了晃。
范涉看了看也进来了的女孩,“哦,每周末都留着肚子正好路过,然后对着我的方向啃大饼?”
“……”钱小剑黑线,本来是一件以观赏仇敌娘态来增强食欲、长自己志气灭敌人威风的乐事,怎么就突然觉得自己猥琐了……但是面对当事人又不能讲大老实话,否则这厮又得犯抽折腾自己,钱小剑只得违心道:“因为……你好看。”
“钱、小、剑,你找死!”范涉压抑暴走的yù_wàng,一字一顿阴狠道。
钱小剑捏了捏手心的汗,还好、还好没说漂亮。
“啊!这是谁捏得?”钱小剑眼尖地指着桌上刚成品的陶碗,看范涉果然看过来,钱小剑果断在心里为自己成功转移范涉怒火的机智点赞。
“这碗也太jī_bā丑了!”钱小剑大笑着拍着范涉的肩膀,“你说是不是?是谁这么瞎啊,瞎子都能捏得比他好嘛,啊哈哈哈哈!”
“……”
自己笑了半天也不见范涉有反应,钱小剑转头,然后看见范涉头顶电闪雷鸣,就差冒青烟了,钱小剑不自觉后退,但范涉比他快多了,直接抓起坯板上已半成型的泥往钱小剑嘴里一呼噜。
钱小剑没防备吃了一嘴的黄泥,“你……呸呸呸……”
钱小剑吐完嘴里的泥,抓起桌上的清水涮了口。
“你毛病啊?!”钱小剑忿忿怒目。
“那个,这些陶碗是范涉捏的……”旁边围观全过程的女孩弱弱地插了一句。
“……”钱小剑转头,看了看桌上的陶碗,又看了看满手泥的范涉,然后在陶碗和范涉之间反复转了几圈,终于,背过身,一口气跑出陶艺馆,蹲在门口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抱着肚皮,笑得惊天地泣鬼神。
钱小剑算是明白了,范涉这厮就是专戳他笑点的笑话!啊呸,笑料!一个漂亮高贵的小公子,每周末很文艺很娘的跑来捏泥巴,按正常套路吧,他丫即使不是个陶艺大师,但也得是个扛把子吧?但是,范涉啊范涉,你个不成器的哟~脚跟被人踢了踢,钱小剑仰起笑酸了的脸瞅来人。
“笑够了?”范涉已经洗干净手,换下围裙,正抱臂俯视钱小剑。
“……你等一下。”钱小剑再次低下头,脸埋在膝盖里,双手抱住小腿,肩膀一耸一耸又是三分钟。
钱小剑再次抬头时,范涉还是一模一样的姿势没有变。钱小剑搓了搓笑得发红的脸蛋子,站起来,“那啥,对不起啊。”
钱小剑觉得吧,如果对方不是范涉,自己如此这番戳人软肋的大笑,还真就不是个东西。所以,钱小剑这句道歉也是真心实意。
“……没事,我捏得不好,见笑了。”范涉不看钱小剑,只面无表情望着马路边川流而过的汽车说。
钱小剑瞬间被范涉这副受伤的模样激发了人性的仁爱。
“其实吧,这个喜欢就是喜欢,不一定要擅长,人无完人,你看你生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