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擅长营造这样的错觉。
空调吹着,冰水喝着,大烟抽着,还有一位听说是一把手的和气大叔专注地听抱怨,愤怒的小青年们迅速地软化下来。
陆臻落实好外围事务,带着海默急匆匆往回赶,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诡异的烟味。海默的神色顿时变得无比复杂,有些想笑,又似乎不可置信,最后凝结成满脸的纠结。
“我最近丢了一包上好的大麻。”海默用中文说道。
这话音刚落,屋里屋外所有听得懂中文的人齐齐震惊,只有夏明朗从容自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随口答道:“拿的时候忘记给钱了,回头算给你。”
29.
出乎夏明朗意料的,海默对那个约翰相当客气,温言细语地劝了好一阵,总算是把少爷给劝了回去,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明朗一眼,明显有秋后算帐的意思。
“听她的意思,这小子好像哪家酋长的儿子。”米加尼一直竖着耳朵在听,只是听不周全。
“嗯,你认识吗?”夏明朗估摸着大概就是如此,一看就是从小嚣张过的人,与寻常百姓不一样,没有那股子低眉顺眼的劲儿。
米加尼惭愧地摇了摇头。
“行,那就先这么着吧!”夏明朗长长舒出一口气:“都先回去吃饭。”
陆臻瞅准了没人的时候凑到夏明朗身边:“拿来。”
“啥?”
“大麻。”
“不能给你!”夏明朗按住口袋。
“你怎么时候偷的。”
“什么叫偷啊,我就是备一点,以防不时之需。”夏明朗得意地:“你看,今天不是用上么?”
“亏你想得出来,给他们抽毒品,回头等他们发现了……”
“哟,你当他们没发现啊?都跟你似的打小儿五讲四美三热爱,不当三好学生不回家啊?告诉你说,这玩意儿特别好使,一根烟抽下去,马上没心没肺,傻乐傻乐的,你跟他们苦口婆心仨小时也比不上这个。”
“不行,不能在你这老烟鬼身上放着,太危险了,赶紧给我。”陆臻焦虑地。
“给你才危险呢!你小孩子啥都没试过,别抽上了就放不了。你放心,我抽这玩意儿会头疼,比喝醉了还惨,我才不会抽它。”
“我信你才有鬼了!”陆臻不屑。
“我骗你干嘛,我吃lsd也头疼。”
“哟,你就抽烟不头疼。”陆臻似笑非笑地。
“抽烟一开始也疼,后来练出来了!”
“是嘛,那你抽海洛因头疼不疼?”
“这个没抽过,下次抽完告诉你。”夏明朗一本正经地回答完,已经推门进了屋,乔明路连忙站起身……陆臻这才发现又让这小子给混过去了,只能暗暗提醒自己,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得把东西要回来销赃。
“坐啊,都站着干嘛?”夏明朗大剌剌地坐下,对着桌上那堆饭碗犹豫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拿了一碗南瓜少的。
乔明路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吃饭,连忙在夏明朗边上坐下:“情况怎么样?”
“哄回去了!几个少爷……我估摸着家里占山为王的,有矿有枪,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夏明朗见大家都不吃,趁机多拿了几块羚羊肉填嘴里。陆臻看着只想笑,又觉得不合适,只能假装咳嗽,咬住手背强忍了。
乔明路满脑子都是家国天下,一线二线三线的情形,左右看看也没有外人,便开始犹豫要从哪一头开始交底。
“吃饭,先吃饭,人是铁饭是钢!”夏明朗随手抓起一只碗放到乔明路手里:“咱也是老党员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心里有数,您要是方便点呢,就给我们交点底。不是过不下去,就是出来太久了,回程遥遥无期那感觉特别不好。”
“我知道。”乔明路自问不是个婆妈的人,扛着两扛四星也不是不可以官大一级就压死人。可总有一些人无论什么身份都让人感觉不可轻忽,一切等级、阶级、职务……在他们面前分崩离析。你会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到平等的位置上,怀着尊重,对于某种人格的。
“其实现在的情况比我们预想得要好很多。”乔明路说道:“我们本来以为北方政府不会那么快妥协,可现在不到一年就松口,也算是各方面的压力比较到位。最近这几个月,我们和大部分的南方军阀都有接触,别看他们表面口号夸张,但是心里还是明白的。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利益分配……”
“梁山泊一百单八将,谁坐第一把交椅!”夏明朗笑了笑:“只能靠打出来。”
“对。所以从雨季结束到年底,食物、水、气候、植被都适宜……”乔明路顿了一顿:“打仗。”
“会打到什么时候?”
“这个说不准。但是等他们第一轮洗牌完成,后面的战争烈度就不会那么大了,13军的空降营会来接替你们,你们就能回家了。”
“行,一言为定!”夏明朗从桌上拿了两杯茶,一杯塞到乔明路手上:“以茶代酒,我先干为敬了!”
乔明路那番话,说不好是幸还是不幸,但是心里有了一点底,至少对未来不会那么茫然。都不是脆弱的人,经得住事,忙着活还来不及,没人有空自怨自怜。
陆臻还在瞎操夏明朗那盒大麻的心,黄原平就净惦记着那些吃的。在夏明朗嫌弃的虎视眈眈之下,牛b的黄二队硬生生搬走了十只南瓜与一袋蚕豆,要不是南瓜秧子搁不住,他还真有兴趣带一捆走。临走时张浩江送了他一纸盒子西红柿和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