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秘书”当成跟班。
“哦,我一直以为只有日本的外交省才用书记官这种名称。”陆臻做出微微诧异的样子。
尚文凯明显愣住。
注:关于书记官与秘书的外交称谓问题可百度之……
“
陆臻不等他开口,马上追问道:“那参赞先生现在哪里?”
这要真是夏明朗下得手,陆臻倒是很担心参赞先生此刻的性命问题。
尚文凯见陆臻还算客气也松了口气,他转身带路,一边愤怒地抱怨着:“怎么搞的,好好得就吵了起来,忽然就动了手,谁都没看清,怎么回事,你们有伤亡也不是我们造成的……”
陆臻顾不上理他,到地方径直推开门,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正仰着脸接受处理,额头上一块青红,或者还渗着血。可能在一般人看来伤得是挺重了,可这在陆臻眼中简直不值一提,他立马放下心来,转头盯住眼镜文员:“那位上校主要打到哪儿了?”
尚文凯被他盯得一愣,下意识地指了指身边,陆臻这才发现房门上一个毛毛拉拉的大洞,彻底贯穿,透亮透亮的。陆臻顿时就乐了,他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想走。
对方马上拦住他:“你这……”
陆臻笑了笑,伸手按到他的胸口缓慢而坚定地往前推:“别这样,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事,谁的心情都不会好,让我们都先冷静冷静再讨论将来。同时,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的队长并不打算伤害谁。”
尚文凯张口结舌,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威势在压着自己往后退,他的腿忽然不听话。一个踉跄,陆臻已经把他拨到身后,大步流星地走开了。尚文凯站稳身体迷惑地回忆着刚才,倒是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他那位素来严厉的上司居然就这么平白被人揍了一顿,也没敢追出去报仇。
夏明朗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他对站在门口的徐知着说,谁进来就毙了谁。所以徐知着抿起嘴角微笑着,并起食指和中指远远的瞄准陆臻。陆臻按住胸口,夸张地摇晃了一下,做出受伤倒地的样子,侧身绕开他闪进门里。
这是一间处置室,窗户下面放着高高的诊疗床,墙边有一排溜的矮柜。夏明朗垂着头一声不吭地坐在床上,军靴和作战背心甩了一地,他曲起右腿抱在胸前,双手松垮垮地搁着,疲惫不堪的模样。
陆臻安安静静地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仰起脸看着他。
夏明朗抬起眼皮瞅了瞅,忽尔笑开:“没糖赏你。”
陆臻把右手放进夏明朗的掌心,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怎么会吵起来的。”
“他问我为什么不提前一天行动,我解释半天他都不认。老子问他那城里跟火药桶似的,怎么就没人向我吱一声,结果他跟我说……”夏明朗顿了顿,仿佛在回味似的,笑道:“他说,他怎么会知道。”。
“所以你就揍了他?”
“不是我揍的。我那一拳砸门上的,擦着他耳朵过去了,结果他回头自个磕门框上了。”
陆臻没忍住,笑得前俯后仰,差点坐地上去,夏明朗手上施力拉住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又淡了。
“别这样。”陆臻道。
“别怎么样啊?”夏明朗懒洋洋地挑起眉毛:“别蹲着了,都说了没糖赏你。”
“那就赏点别的吧!”陆臻笑呵呵的。
哦……夏明朗心中发软,眼角的余光掠过房间上那一方小小的玻璃窗,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徐知着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
夏明朗伸出手握住陆臻修长的脖颈,轻轻地,一点一点的弯曲手臂,将他拉向自己,陆臻控制不住平衡,悄悄放下一边膝盖。他们慢慢地接近,彼此凝视,直到距离让视野模糊,近到看不清那彼此脸上半凝结的血口与伤痕。
夏明朗最后看了一眼门外,闭上眼睛,吻住陆臻的双唇。
宁静的吻,厮磨着,双唇温柔的挤压在一起,舌尖轻触,呼吸平缓,却不愿放开。
“别这样!”陆臻摩挲着夏明朗脸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夏明朗自嘲地笑着:“现在说什么好不好。”
“真的!”
“我就是有点难受,一次四个,可能还不止,还有那么多伤的残的,我没见过大世面,第一次,有点受不了,你让我呆会儿,就好了。”。
“那也不全是你的错。”
“其实不应该是这样的,可以更好,不用搞成这样的。”
“总是有人会犯错,这么大的事,牵扯这么多方面,总会有人犯着错,不可能没有失误,现实怎么可能没有失误……”
夏明朗沉默下来,看着陆臻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微笑起来:“没想到,反而是你比我们都冷静。”
陆臻微微一愣。
“你好像一点都不生气。”夏明朗的眸光微微地颤动着,有些迷惑,又似乎是神往的。
陆臻也有些诧异起来,是啊,好像从头到尾,刚刚发生那么多事,那么多可以气愤发火,拍桌子骂娘的事,他为什么一点也不激动。那甚至不是被刻意控制出来的平静,表面上不动声色而内心澎湃;不是的,他不是这样,他真的就是那么理所当然地接受着目前全部所有千疮百孔的现实。
为什么呢?
陆臻陷入思考。
“别想了,你这样挺好的,这时候也幸亏有你在。”夏明朗把陆臻拉起来,心里被某种饱涨的柔软的感觉所充满。
“你怎么什么都挺好的?”
“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