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我就没将此事告知公子。”
“方砚此人蠢笨极了,如今疯了到是成全他了。”
“妈妈还说若是再不交银子去赎他便又要让他去接客了。”
魏公子笑笑。
“他自己只会用些末流的手段,连妓院这些人都应付不了,都是他自己的造化,与我何干?下次等那个妈妈再来你就对她说,方砚从不认我这个表弟我又何必认他?随她如何处置,总之不要再来烦我。”
小连应下,见魏公子要睡了便悄悄退了出去。
他走后魏公子却睡不着了,每每想到方砚此人便心生厌烦,他出身贫寒,早些年投奔方家之时方砚对他百般刁难,后来因周家帮着大皇子意图谋逆,周家满门抄斩,方家同周家是血亲也受了牵连。
方砚无非是个富家公子哥,娇生惯养,先前骄奢淫逸惯了,如今一朝落魄,自己便葬送了自己。魏公子寻到了机会报复,可又有些不屑于此,觉得同方砚计较半分都是自降身份。但他又向来有仇必报,于是心中纠结极了。
旁人都道方砚恨他入骨,他却只当方砚是路边的一条野狗,量他也掀不起什么波浪。
魏公子翻了个身,思来想去,心说自己还得去看看。
毕竟此人还是有些用处的。
他要出府就要楚贺同意,第二日一早魏公子早早地起了见了楚贺,楚贺也没拦着他,只说要派几个人跟着,魏公子心知他是怕自己同赵家再有什么牵连,他笑笑,心中太清楚琏王爷的这些心思,他也不再多说,能出府便好。
坐着轿子到了妓院跟前,白天这条街上也没什么人。
魏公子敲敲门,一会儿妈妈便迎出来了,一见是他冷下脸来。
“哟,什么大风把魏公子给刮来了呀。”
“妈妈,你又多言了。”
老鸨见他这幅样子心中是有些害怕的,魏公子的手段她领教过,也不敢跟他太过放肆,于是清清嗓子问他今天来有何贵干。魏公子要见方砚,老鸨管他要银子他付了,边走魏公子边问了一句。
“小连说你又要让他接客了?真不怕把他逼死了?”
“总不能白养着他吧。”
“妈妈到是锱铢必较。”
老鸨走在前面哼笑了一声,心说这个魏公子太不讨人喜欢,走到了后面的柴房老鸨指了指说方砚就在里面,魏公子打量一番寻常的下人住得都比此处要好,心中暗笑,说这个方砚到是前半生将一生的富贵全都给享了。魏公子挥挥手让老鸨先离开,老鸨皱了皱眉。
“你可别把人给弄死了。”
“放心,若是人真的死了,赔妈妈银子便是了。”
老鸨得了这个保证方才放下心来转身走了,等她走远魏公子推门进去,见方砚身上还算是干净,不像是疯了的样子。魏公子疑心这又是他的什么伎俩。方砚缩在墙角有些怯生生地看他,魏公子觉得有些新奇,笑了笑。
“看不出来,你倒是还有卧薪尝胆的潜质。”
方砚又往里缩了缩,魏公子走到他跟前蹲下平视他。
“你别想着大皇子此次登基能将你救出苦海,且不说他能不能成事,就是事成了你一个方家的大少爷人家大皇子也记不住你。”
方砚似乎没有听懂。魏公子哼笑了一声站了起来,低着头俯视他。
“你装的到是挺像的,我可以将你救出去,可你也要帮我一个小忙。”
他说完这话,方砚还是刚才的那种神情,魏公子心中有些烦恼,京城禁军之中混进了方家的人,他本想同方砚做笔交易,没想到方砚真的疯了。他太了解此人,胸无半点城府,绝对是装不像的。
这个疯病来的真不是时候。
魏公子心中掂量了一下要不要找人来治治他这个疯病,思来想去,最后觉得等他神志清楚了才好徐徐图之,于是他笑了笑对方砚说:“你愿不愿意同我走?”
要不说魏公子能成大事,纵使再如何看不起方砚,在用得着他的时候脸上是半点看不出来的。本身魏公子的仪容就是极有风姿的,笑起来更是好看,方砚却有些害怕,拼命摇摇头。可这也由不得他,老鸨巴不得将他换成银子才好,魏公子出价合适,老鸨直接就把方砚卖给了他。
魏公子不担心如何同楚贺解释,本身要查禁军就是为了帮他的忙。
他另找了一处住处将方砚安置下来,又叫来一个大夫。这些都办完了他也准备回王府去了,魏公子叫来一个跟他来的下人,让他如实跟王爷回话,正好他也懒得去找楚贺,能不见最好不见。
其实楚贺还另有一件心烦的事,对这个银巧他实在是不想放过,可想到燕北城的请求心中犹疑极了,最后干脆去找魏公子,毕竟被下毒的人是他。魏公子听完这话心中暗笑。“既然我无事,放了她便是了。”
“你就不怕她再伺机害你?”
“王爷怎么比我这个被下了毒的还要气愤?”
“你都不计较我又能计较什么。”
魏公子清楚极了,琏王爷无非就是觉得燕北城如今不理他了全都是银巧的过错。听说燕北城还帮着银巧求情来着,楚贺估计心中更气。真是一场好戏,魏公子向来唯恐天下不乱。看着楚贺这幅样子暗暗嘲讽,两人如今相看两相厌,见了面不如不见。
回到了院中楚贺就命人将银巧放了。
放了之后自己还在屋里一个人生闷气。
想着原先燕北城对自己宽容照顾,那时候他断然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