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听令去了牢房将于家四口人带了上来,诚如莫天涵所说的,他们未曾过堂定罪,属于嫌疑犯人,并没有关进服刑的牢房,而是关在了普通牢房里过了三天,但是这三天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两个哥儿于元元和于月月,平时娇生惯养的,突然就被下了大狱,彷徨失措都是正常的;秋水虽然嘴皮子厉害,嗓子眼儿也尖的可以,可是他也就在村子里逞逞威风;于大壮就更不必说了,本就一草根平民,恐怕从家里往上数三辈都没进过牢房的大门!
可想而知,这三天的时间,已经彻底的将这家人的气焰削没了,上了公堂的时候,就看这四人双眼发直,神情萎靡,污头垢面的被缚着绳索推进公堂的时候,秋水脚下还跟呛了一下。
秋妍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人是他的叔叔?那个一直在印象里无比厉害的叔叔?拿着藤条能抽他好几下子的叔叔?打他能打断三根木棒子的叔叔?
莫天涵将秋妍半抱到自己怀里,他知道他家夫郎对这一家子有心理阴影,所以,他不想吓到他的夫郎。
“于家四人,昨天你们可是说那些东西都是秋妍送你们的?”
“是!”于大壮和秋水还有于月月立即承认。
“不是!”意外的,堂下的于元元却否认了。
第一卷 见龙在田105 赃物咋变聘礼了?
“三人说是,一人说不是,那么于元元,你可有其他说法?”杨老县令皱眉毛,这事儿的前因后果他也大约清楚了,于是非常严肃的问底下跪着的于元元。
“这、这些东西,是莫猎户送我的!”于元元的话一出口,无论是杨老县令还是莫天涵、于家三人,甚至是外面的百姓们,都惊讶了起来。
昨晚一夜没睡,熬的眼珠子都红了,前两天他的确在害怕,可是昨夜的时候他就想出了脱罪的办法,只是想到了办法,神经就放松了,困顿袭来,他就睡着了,正睡着呢,就被衙役唤醒了,拉来公堂,进来才看到莫天涵和秋妍也在,看着莫天涵,真是越看越觉得这人真是个好相公!
等杨老县令问话的时候,他因为还没来得及和父亲爹爹与小弟说他的办法,所以被这么一问,他们四口人的口供出了偏差。
“哦?”杨老县令摸了摸胡子:“莫天涵,你可曾认得这些东西?”挥了挥手,自有衙役端了托盘,里面躺着四支精巧的金簪子,来到莫天涵和秋妍面前,让二人看仔细了。
“回大人的话,认得,此物是草民从军时,今上封赐的玉饰金抱玉簪子。”莫天涵抱拳回答,他行的是军中的礼节,这样也从侧面证实了他的确从过军。
“可是赠与于元元?”杨老县令又问。
“大人!那些东西是莫猎户送我的定情信物!”于元元心急的抢先接口回县令的话,三天时间,他觉得唯今之计,只能硬赖上莫天涵,反正他也挺喜欢这个疼夫郎的猎户,抛出他这么个大便宜,到时候这些东西变成了定情信物,他就不信这个猎户不上钩!
做侧夫郎就做侧夫郎,反正到了家里关上大门,收拾一个秋瘸子还不简单?他总不会被个瘸子给拿捏住就是了。
而且,他们现在还没有孩子,等他进了门,尽快的生个孩子出来,到时候还不是自己大过秋瘸子去?虽然这个莫猎户没有田员外那么有钱,不过他对夫郎好啊,于元元心里的算盘打的那叫一个叮当响。
“不曾!”谁知道莫天涵竟然一口否决:“此物乃御赐之物,除了草民的夫郎之外,其他人草民若赠与,将犯欺君之罪,是为大不敬!草民虽不才,但这点礼法还是知道的,更何况,这是草民浴血疆场奋勇杀敌数载,用军功换来的荣誉,是要作为传家宝传给子孙后代的东西。”
“不!不是的!这些都是你送我的聘礼啊!”于元元没想到莫天涵会那样作答,脸色惨白连连摇头,而于大壮已经瑟瑟发抖,秋水晕了过去,于月月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们在听到“欺君之罪”的时候,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了!
再怎么无知的民众,也知道这四个字,尤其是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含义,除了叛国,就是欺君的罪最大!这里毕竟是君主制的国家,只要不是十分暴戾的皇帝,老百姓们能填饱肚皮,他们还是很拥护皇室的,尤其是一些太平皇帝,就更受百姓的爱戴了,毕竟谁都想有个安稳日子。
第一卷 见龙在田106 情比金坚
“聘礼?”莫天涵捋了捋秋妍有些凌乱的发丝:“第一:我与我夫郎情比金坚!今生今世,绝不会再有其他人!第二:你从定情信物到聘礼,改口改的也太快了!第三:你说聘礼,可有作为媒人的红么么?可有婚书在?”
众人被莫天涵的气势所慑,又听他说的“情比金坚”这四个字,就觉得这汉子真是性情中人,对他夫郎是真心的疼爱啊!
又听到后来莫天涵的话,都哄笑了出来,莫天涵的潜台词就是说于元元这个哥儿这么着急嫁人,两句话的时间,定情信物就变成聘礼了。
杨老县令也被莫天涵逗笑了:“于元元,你可有这些证物或人证?否则就老实说,这些东西,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
于元元没回答,只是傻傻的看着莫天涵轻柔的给秋妍捋了捋发丝后,又给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这是下车的时候,秋妍不小心扯乱的,做为一介小民,秋妍可是连见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