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希来这里,并不是缅怀过去,而是知道他们一定会来这里找他。他们做事向来处处谨慎,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让他们头痛的人,没有观察清楚,自然不敢贸然出现。颜希知道,他们已经在这里了,从下飞机,一路过来这里,总能感觉到有目光在盯着他,那些人不是他们又能是谁。
窗台下一个落满尘土的碎石下,颜希掀起一角,伸手进去摸摸,钥匙果然还在。开门进去,里面的摆设还和离开时一样。因为玻璃坏了,房间内尘土积得很厚,颜希在仅有的40平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异样。自他走后,黑狱就再没来过这里,是掩人耳目,还是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总是有种感觉,估计这才是对他恨不起来的原因,黑狱做这样的事绝对有原因……
颜希突然想起来,摊开手心,看着那把钥匙,而就在此刻,木制房门被人踢开了,动作之大,三双脚步走进来。颜希没有转身,他知道来的三个人是谁,即使是最细微的响声他也能注意到。
“花蛇,你的暗器对我没用。”
正从腰间拔出匕首的花蛇手顿住了。花蛇,擅长以美色和暗器伤人,越美的蛇就越毒,她自认为自己是最美的女人,也依照那句古话,她擅长用毒,最擅长在匕首上淬毒。
“呵呵呵……”身后响起花蛇的娇笑声,扭着细腰走向一直背对着她的曾经同伴,“呦,血狐,当年姐姐对你可不薄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要连正面也不让瞧……”
颜希转身,花蛇的声音顿时卡在喉咙里。虽说他们事先收到了他的真人照,只是,这样直观的用双眼证明他的漂亮,还是让花蛇惊得说不出话来。当年那个孤僻少年,一直装扮毫不起眼的角色,就连易容也是那种掉进人群里就找不着的普通,没想到,面具之下隐藏的竟会是这样的漂亮容颜。
就连一同前来的白狼和猎豹也禁不住微瞠目光,他们记忆里的血狐,那个从不说话,只会用清亮的眸子看着黑狱的少年,突然变成眼前这位身材挺拔,五官精致的年轻男人,他们就算做了心理准备,还是不由得心惊。
花蛇已经忍不住了,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受得了诱惑,即刻就想吞他下肚。
“你可真漂亮,宝贝儿,姐姐真想好好陪你玩玩。”染着鲜红的指甲已经扶上颜希的脸颊,却在即将触上皮肤前一秒被攥住了手腕,像是早已料到颜希不会老实的让她摸,另一手已经抬起来了,闪过的却是寒光。颜希松手,躲过寒光,花蛇柔软的身子却跌进颜希的怀中,颜希借势攥住她的双腕反扣到身后。
“别动,我知道你浑身都是毒,就连指甲也不放过,不想第一个死,就离我远点!”颜希压低声音,用力一推,将她扔向白狼和猎豹。再站起来时,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面对曾经的队友,这件事还真不好办。”猎豹发出感叹。
白狼觉得棘手的是,当年他的身手就紧追黑狱,这些年不见,现在又传出他是“兵器”的事,当年他的身手到底借用了“兵器”的力量,还是仅仅代表他的真实水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此刻担心的不是他熟悉组里的每个人的攻击习惯,而是,应该担心“兵器”的真正危害的什么。
“走吧,我们只是接人。”白狼目光阴鸷,已经率先转身往外走了。
“不要叫我们为难,我们不想拖着一具失去知觉的尸体,你不好过,我们也不好过。”
“等等。”猎豹转身也要出去,却被颜希喊住了。
“血猎手”里若说谁都狡猾多变,那么唯一能称得上正常人的就是猎豹了,他生性率直,有话直说。
“我想知道黑狱现在的情况。”颜希锁住猎豹。
猎豹没开口,旁边的花蛇却有插嘴了。
“他啊,如果你去的早的话,还能见到他最后一口气,迟了的话,估计连灰也见不到了。”花蛇娇滴滴的声音,永远都是这么让人毛骨悚然。
颜希瞥了她一眼,经过她径直向外走去,不料花蛇一把捉住他的手,颜希只感觉腕间刺痛,还没来得及转脸,整条手臂都麻了,一分钟没有,颜希已经倒地昏迷不醒了。
离开的猎豹,立刻过来抱怨,“喂,让他自己走多好,干嘛要弄晕他。”
花蛇巧笑着蹲下身,翻过颜希的身子,终于可以尽情的抚摸他光洁的皮肤了。
“这么漂亮的男人放走可惜了,黑狱太媚,狡猾又很辣,而他,长得如此华丽,让人看一眼都心生怜悯,最让我心动的是,他还保持着那份单纯,明知道我对他有意思,还敢这样毫无防备的过来。”
“喂,老板说过,不要私自动他。”猎豹对这个女人的手段,有时也恨得牙痒痒。
离开的白狼又折回来,看了一眼地上的血狐,不屑的瞥了花蛇一眼。
“是你告诉他去得早能见到黑狱,这样任你摆布,不久是最快的选择?”白狼对她的蠢早已看透了,“他能没转身就知道你来了,还能这么轻易被你暗算,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他是故意的。”
花蛇愤愤不平的看着不省事的血狐,对着白狼已经咬牙切齿了。
白狼和猎豹才不管她有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