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悠然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巡视了一番,“本宗主已回,什么天劫也好,魔物也罢,没有解决不了的,给我派人去找孙瑟安,要他在离夜城里也派人打探消息。”
他不信歌谣中所指的另两样会寻不到,救了离夜城主,到了当用之时便得人尽其用才对。
“是!”众人齐声应诺,纷纷起身恭送,望着那殷赤绯红的背影和他身旁相随的白袍祭司一同离去,在座的长老们都是一阵热血沸腾,先前的激动似乎还未平复,自从祭司说要去将宗主带回,他们盼了一个月,才终于盼到了今日。
宗主已归,赤阎族必定无恙,纵使有天劫,众生也未必没有活命之机,只要有宗主和祭司在,天劫定可挽救!连上古神人都被那两人联手除去,还有何事能难倒他们?
炎火重生,又经历了魂碎之苦,他们期盼已久终于归来的宗主,一言一行,还是如往日一般气势迫人,甚至更慑人炫目,就似宗主手中的炎火一般注定是要照耀世间,令所有人瞩目的,他们的赤阎族,亦将随之重显往日荣耀!
长老们站在临霄殿内,遥望远去的身影,心潮起伏,唯有一人站在人群中,面带忧色。
“别担心,有祭司和宗主在。”在决云肩头拍了一掌,岩骁随着其他人一起出了殿门,安排手下打探去了。
决云点了点头,一人站在殿内,注目凌洛炎和龙梵离去的方向,忧色未退。
凌洛炎拉着龙梵行至赤炎宫,一路上他的祭司都未发一语,将近门前之时却忽然加快了脚步,原本交握的手环在了他的腰间,才踏进房门,砰然的关门声里,他倏然被按在房门上。
落在他唇上的吻满是龙梵的气息,仿佛连他的呼吸都要夺去,唇齿相依,辗转厮磨,灵活的舌挑开他的唇探入口中,虽是温柔,却又如暴雨般霸道的席卷了他口中每一处的敏感,龙梵几乎贴在他的身上,紧到他能感觉到他向前的每一丝起伏。
被固定住的身体无法退后,凌洛炎伸手环抱住龙梵的腰,挺身让两人的身体更紧密的相贴,回应着他的深吻,舌尖相绕,紧紧交缠。
直到两人都鼻息急促,龙梵将他放开,在他唇上继续浅浅亲吻,紧紧压着凌洛炎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
“洛炎可是答应过我要改了fēng_liú的毛病,这会儿却又犯了。”浅色的微蓝里眸色淡淡,不紧不慢的语声温柔而和缓,带着莲华香,龙梵的呼吸拂到了凌洛炎的脸上,落下一阵微热的轻痒。
“还以为你又发什么疯,原来是为了小艾?”凌洛炎在被他环抱着的腰间捏了一把,抬眼调笑,“连一只银狐的醋也要吃?你确定不是为我没同你商量那件事?”
“它虽是银狐,但追随赫羽已久,灵力深厚,亦可化作人形,在我眼中与人也无甚区别,至于那件事……”龙梵说着,语声渐沉,凌洛炎与他对视,想起当日他警告族人之时的话语。
用所有族人和天下人的性命来要挟,不允他插手天劫,眼前的微蓝之中所流露的正是与当日一般的神情。
正打算开口说明眼下情势不同,却没料到,耳边听到的是轻笑和低语,“莫非洛炎正在期待我会如何惩罚你?”
说到惩罚二字,身穿白袍,看来与私欲全然无关的祭司露出隐隐的暧昧之色,眼底的深沉转作了笑意。
听他用这般的语气说起惩罚,凌洛炎轻嗤一声,抱紧龙梵骤然转身,霎时两人的位置掉转,将他压在门上,银发之下一方眉梢微微抬起,“我的祭司这回倒是不阻止我了?天罚浩劫灭世之灾,不可能没有危险。”
口中说危险,那张俊美惑人的脸上除了轻佻邪气,亦是透出了危险之色,环抱在龙梵腰上的手越收越紧,他起先还在考虑该怎么同龙梵商量,没想到,根本是他多虑。
对龙梵不再阻止他这一点,他并不欣喜,倒是有些不快。
“除了我与小艾那般说话引起你不快,还有呢,不对我今日的决定说些什么?”
龙梵自然觉出了腰间不断增加的力道,指尖从凌洛炎的发上抚过,目光注视,不需探究,便已看出了眼前之人的心思,发出几声轻笑,“洛炎怎能以为我不担心你?”
对视那深邃幽蓝的眼,凌洛炎只看到越来越明显的笑意,心下略微一转,忽然放下手,转身朝房里走去,口中喃喃低语,“险些忘了,我族祭司素来狡诈,这回看来又是有意,看我在族人面前说话时总是顾忌着你的反应是不是愉快的很?”
先前在临霄殿分明还是一脸深沉淡漠,这会儿才算是露出了真面目来,凌洛炎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不远处站立之人,那一身的纯白与脸上过分明显却与那纯白之色绝不相称的笑意,让他为先前自己的顾虑一阵恼火,当下停下了往里行去的脚步,几步走到龙梵身前,按着他又是一阵狂吻。
这一回却不等他退开,被他亲吻的男人倏然抱紧了他,两人身体就那么紧贴着,几乎踉跄的一起走到了内室。
等龙梵将他放开,凌洛炎撑着身后桌案,喘着气抬眼望去,问道:“那么你是不反对我这么做了?”
他所说的是关于天劫。
龙梵缓缓颔首,注视座上之人,眸色温柔,一手在他脸庞轻抚。
洛炎为何忽然改了主意,他再清楚的不过,魂碎于他怀中之人,曾经历过多少,在归来之时他已看的清清楚楚。
有着影枭盟内的过去,以洛炎的性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