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刚才,他亲眼看着殷红的血不可遏制地顺着那个人上扬的唇角缓缓地溢出来,看着那个人就在咫尺之隔的距离里向后仰离了他的视线。
……“听说卡厄斯主席一直在找些床/伴呢,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资格入您的眼呢?”……
……“你从前就这样揽着你的那些床/伴么,卡厄斯主席?”……
……“你想要的,我可以亲手给你拿回来——这才有趣。”……
……“你是准备,把我弄死在这里?”……
……“没有那个必要了,卡厄斯主席。”……
……“我输,我死。……愿赌服输。……你想要的天下,我奉给你。”……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他不介意那个人离开,甚至不介意那个人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因为他知道那个人就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里等着他,就算从此陌路,某一日某一时他也可以再看见那个人露出无数次引他入梦的微笑,也可以再次把那个人强拉进怀里感触指尖最亲昵而渴望的温度……
他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那个人再不会离开,永远地躺在他的怀里,再没有温度和声音,再没有色彩和回忆。
——穷尽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