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年级的孩子们都被屏蔽在真相之外,心神不宁地回到了德姆斯特朗之后很快就到了一年级的暑假。亚历克丝和雷古勒斯去接他,亚历克丝带着赛弗走在前面,雷古勒斯拎着箱子走在后面,不经意间听到一句“克罗克丝,明年再见!”
他回过头,看见一个金发的小女孩冲刚刚跟她道别的孩子挥挥手。
那个小女孩发现了雷古勒斯的目光,猜他就是塞弗尔斯那位神秘的父亲,朝他也挥挥手。
雷古勒斯对她点点头,转身离去。当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冷不防冒出一句。
“你说,赛弗是不是恋爱了?”
亚历克丝当时正在镜子前擦头发,吓得差点把桌上的瓶瓶罐罐扫到地上。
一年级的暑假弥漫着一股暗流涌动的氛围,亚历克丝和雷古勒斯总是在写信,不安地观察着自己的左臂。塞弗尔斯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甚至猜测那是一种情侣纹身,他爸妈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
他一直和几个学校里的同学保持友好而不过分的往来,克罗克丝并不是其中一员,她有她的圈子,他们在德姆斯特朗像是两颗以不同轨迹运行的行星。塞弗尔斯成了大家口中“高傲的优等生”,而克罗克丝身上的标签则更加复杂一些,诸如“格斗高手”、“常胜将军”和不知道哪个不要命的男孩取的“霸王花”。
三年级的圣诞节前后,塞弗尔斯突然开始长高,漂亮男孩长出了英俊深邃的轮廓,还入选了魁地奇队。开始有姑娘往他的书里偷偷夹信和巧克力,巧克力分给舍友,信件往往看看名字就把它们丢掉了。时间久了,关于他挑剔的传说在女生群体里此起彼伏,他不想管,魁地奇的训练和日常的学习生活已经把时间都排满了,他没空理会这些。
四年级时,他偶遇一场混乱实属意外。那天他去图书馆发现一堆人簇拥在一起准没好事。他刚想绕开,看见被围观的主角又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克罗克丝在和另一个女孩格斗。这不稀奇,因为德姆斯特朗有一门课就叫魔法格斗,大家课余都会用一些伤害性不强的咒语互相练习。
金发碧眼的女孩毫不费力地就打掉了对方的魔杖,另一个女孩略带慌张地往后一缩,而克罗克丝丝毫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
塞弗尔斯预感再这么下去要出事,拿出魔杖挥了挥,轻声念了个咒语,克罗克丝掌心一麻,魔杖掉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她隔着重重围观的人群,没好气地瞪着他。
大家瞬间小碎步后移,给塞弗尔斯让出半条走道的空间,不知道是想看好戏还是怕被误伤。
塞弗不喜欢这种场合,皱着眉对她说。“你已经赢了,伯恩哈特,不用再继续了。”
克罗克丝转转眼珠,挑衅地看着他。“那你跟我打。”
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现在又不是决斗课。”
克罗克丝抬起下巴,碧绿色的眼睛里烧起火来。人如其名,克罗克丝就像盛开的番红花一样嚣艳迷人。
这已经是他第无数次拒绝她了,态度轻慢的布莱克。他每次都不太愿意和她说话,像是看不起他。
“这就是你的理由?”她问。
“不然呢。”他略微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抱着书拨开人群,“抱歉,借过。”
四年级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多半还是听到了一些英国传来的风声,他忍不住频繁地写信给父母试探他们在做什么,好在他们的回信都非常及时,这让他多少松了口气。
克利切是在四年级暑假到他家来的,一见到赛弗就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管他叫“小主人”。雷古勒斯和亚历克丝都不想让克利切做任何家务了,他们接他回来只是想让他待在熟悉的人身边休息休息。但他们俩都低估了克利切的劳动热情,偶尔克利切还是会力所能及地帮忙整理一下花圃,松个土或者除草之类的。
父母看上去都比前两年轻松一些,赛弗旁敲侧击地问过一两次,没问出什么来。他们只说是“完成了一个大项目”,他发现他们手上的情侣纹身也不见了。
“噢,那个啊,”雷古勒斯有点不好意思,“就是……没有了。”
“对,洗掉了。”亚历克丝四平八稳地附和了一句,翻了一页手上的书。“这种东西没什么意思。”
塞弗尔斯一想到他爸妈居然会去弄情侣纹身就觉得浑身恶寒,太肉麻了。
他们在假期里一起去了北欧度假,看雪,路上还偶遇过几个喝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