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步道走着,远眺着海景让他放松而舒畅,在几百米的远方有一座石桥,是通向海中的一个小岛,上头有凌散的行人骑车或开车,也有人行道。姚乐沿着桥的方向慢慢走着,可等他离得够近,看清石桥中间的男女时,顿住了脚步,怔忪了半晌。
却又几乎无法按耐住,走上那座桥到那对男女身旁的冲动。
忍着不舒服的感觉,姚乐慢慢地朝目标走去,那是对男女,就是出现在他梦中的吕如意与林文庭,两人站在桥的中段,吕如意兴味昂然地指着海面。
行人时不时地从他们身边经过或穿过,可他们无动于衷的享受着眼前的美景,等姚乐确实地站到了吕如意身旁,脑中响起了她的声音,清晰、纯粹地却再无其他声响,不管是海涛,海话声。
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可以一起看海,我要指给你那海流交错绵密的浪淘;那种颜色,就像白雪的纯洁。悠游在湛蓝水里的鱼儿彷佛嬉戏在天空,让生命之母为我们祝祷。希望那时候的我们,可以不用担心家人,不用担心世俗束缚,只要能在你身边,我觉得,我就是幸福的。’
如意不停地重复这段话,可姚乐并不像她一样愉悦,相反的,他感觉到手里紧握着的栏杆被汗濡湿,他觉得一股怒气包围着自己:“妳真的那么爱他吗?如果妳那么爱他,为什么都已嫁做人妇了还不愿放弃?还要拖着他?又为什么,还要考虑起留在另一个人身边的未来,妳的幸福就如此廉价吗?”他几乎忍不住自己的问话。
他希望吕如意回答,但他又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只是她的想像。这段话,就在她原本想要留给林文庭的荷包里,跟他的梳子和她的玉石放在一起,她本意是希望林文庭看到,可在姚乐看来,这一切自私的令人厌恶:“吕如意,妳可真是个混蛋。”
他强撑着腿软走了回来,分不清自己的不适是环境还是那个投影造成的,等姚乐回到饭店,已经身心俱疲,撑着洗了个澡,就睡了,连室友甚么时候回来都没注意。
关尚音是被搀回来,应酬喝了几杯酒,人有点迷糊。房间是暗的,那人把他放在空的那张床就走了。
他扯了扯领带,摊成大字形,侧过头,看着对床的姚乐背对着他露出半个脑袋。他不知道自己在想甚么,但等他回神,已经从自己的床默默爬上对方的床。
姚乐睡在床外侧,侧睡着,内侧的空间刚好容纳他一个人,他爬到内侧去,面对着对方的睡颜,终于抵挡不住睡意,睡前他想着,没关系,顶多明天告诉他睡错了。他相信,姚乐不会生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关关为什么要爬床?你知道酒精泡过的脑袋逻辑都很怪的
第40章40.暧昧
第二天,姚乐是趴在关尚音的怀里醒的。
关尚音的手环抱着他的腰,紧密的贴着他,在姚乐清醒之前,他就感觉温热的身体跟打在脖子上的呼吸,微微拉开距离,怔怔看着那人放大的睡颜,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做甚么反^应,再然后,他感觉到对方不可说的地方晨那甚么,正精神的抵着他,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可能是经这样一吓,姚乐的智力忽然就上线了,因为靠得近就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酒味,想起了关尚音抱抱枕的睡觉习惯,莫名的就放松了下来,趴在他怀里咕哝:“……所以是被灌酒了?”
然而,略微沙哑的声音却从耳侧传来,“……嗯。”
“!!!”
姚乐脸都要黑了。
现在甚么状况,醒了还不放开他,醒了还一副没事人一样,直男会这样吗?!不对,正常状况下都不应该这样好吗!!混蛋!姚乐简直不知道用甚么脸面对关尚音,默默抬头起头,关尚音也看着他,姚乐问:“醒了?”,“嗯……早。”他不小心动了一下,关尚音闷哼了一声,听在耳里简直想死,“可以放开我了?”他觉得自己脸肯定很黑了。
关尚音顿了顿,松开手,姚乐立马滚出一段距离,默默站起来。
“抱歉。”对方表情尴尬地说。
看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心疼一下子又占据了他的情绪,一股子气也发不出来,无奈地问:“你昨天很晚才回来吗?”
“我…呃,不记得了。”
“所以是喝了多少?”
关尚音顿了顿,看似认真的想了一下:“大概,两三杯吧,我记得有人扶我回来……应该。”
经他这样一说就更无言了,瞬间心疼起这孩子是怎么回事,被扛去卖了都不知道,姚乐头痛的扶着额,“今晚还有应酬吗?”
“应该有吧,还是得去露个面。”
“我跟你去吧。”姚乐说。
“啊?”拥着被子的关尚音因为惊讶微微睁大眼,睡得凌乱的头发跟昨天还没来得及梳洗换掉的外衣,带这皱褶,看著有点狼狈,平常那么爱干净的人,姚乐觉得自己的尴尬都让对关尚音的心疼给搅了,转头进浴室梳洗,没再看他:“挡酒,总不能这样一直醉着回来。”
可当姚乐梳洗完坐在床上发呆,从刚才就响个不停的水声回荡在房里,不经意就想起今早的窘态。有哪里不对,关尚音为什么出现在他的床上,就算有人扶他回来,正常来说也会把他放在空的床上吧?
难不成还是对方自己爬床的?
这个想法出现时,姚乐觉得整个人轰得发热了起来。
他慢慢屈起身体,把脑袋埋进臂弯,怎么可能?!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