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苏里跨过去,以眼神询问顾南飞:你为什么不帮着玖玖?
顾南飞挑眉:这事外人还能帮?
再说了,他要帮谁?
图苏里不高兴:玖玖是你妹妹呀。
顾南飞无奈的摇头:你也知道她是我妹,不是我。
很显然跟他的沟通完全是毫无作用的,图苏里再次看向沈山炮,原本还在好奇他二人眉来眼去说个啥的人顿时一蹦三尺高,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图苏里黑线,细长的眉皱的紧紧的。
“图绵绵,你变了。”椅子上的人站起来弯腰,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姿势,他迎着那双询问的水眸坏笑。
“变得爱管闲事了。”
“玖玖的事才不是闲事。”她不服气的反驳。
顾南飞撇嘴,嘶了一声。
“当事人都没弄明白呢,你倒急着想做小太监了。”她为玖玖出头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让他忍不住想要调侃欺负她。
“你才是太监!”图苏里气不过,骂了一句,谁想到面前人不怒反笑。
“图绵绵,切身幸福相关的,话可不能乱说。”
顾南飞话里的隐喻图苏里自然是听不懂,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黑眸不解的看他,困惑又茫然。
轻轻叹了口气,顾南飞心里莫名升腾出亵渎幼童的罪恶感,他咬牙瞪了图绵绵一眼。
“你咋整的,长这么慢!”
“……”
图苏里想,这么些年来能接二连三骂她的人,顾南飞是第一个。
梁子结下了这几个字,也终于出现在她的字典里了。
高二男子组一千五百米开跑前,睡了半天的顾南飞去录检,睁眼便看到班级休息区熙熙攘攘的人以及一片绿的……头顶。
“她带的啥?”指了指不远处某人头上的小绿芽,回首问他身边安静如鸡的沈青。
“文艺委员搞的班级应援啊。”上午被吓到指天发誓的某人无语,心想,您老别是睡糊涂了吧。
“我怎么没有?”
“啥?”沈青一脸懵逼,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顾南飞丢过来的眼神却很明显提醒他,他没听错。
“你是说……你要那小绿豆芽?”他梗着脖子,捂着自己已脆弱的再也经不起另一场惊吓的心问道。
顾南飞点头,一副怎么我不能要的神情。
“去给我弄一个来,”他站起身活动了下关节,用下巴点了点某处,沈青哇的哭出声。
“我要跟她一毛一样的,你弄了个啥来?”
“内样儿?绿豆芽不都长这……”沈青无语地看着手上刚从文艺委员那边拿过来的绿豆芽以及顾南飞皱起的眉毛,再次朝某处望去。
很好,某处的小姑娘头上的绿豆芽不知道咋地左边那瓣儿叶子折了,恹恹的垂着。
“一样么?”顾南飞瞅他。
“一样了。”沈青大拇指压着绿豆芽左边的叶片用力摁下然后递过去,顺便翻了个白眼。心想,老大这是真的完了,简直跟中邪了一样。
当顾南飞顶着残废的绿豆芽出现在一千五百米长跑赛道上时,整个十一班都沸腾了,不是他们的选手有多帅,而是他头上的绿豆芽有多显眼。臭脸和萌物强烈的反差让众人莫名兴奋,加油呐喊声也格外的激烈,响彻赛场。
陈潇潇也在围观的人群中,她看着赛道上那人奔跑时矫健的姿态,再看看休息区安静伏在课桌上刷题的人,自嘲的笑着摇头。
喜欢是个多么显而易见的东西呀,所有的不可能在那个人面前都成了虚无。
“苏里,运动会很累么?”
和伯伯自后视镜中看到歪在车椅中的人轻声问道。
“不累呀,”女孩仍旧合着双眸,有些乏力。“就是吵得很。”
这一整天脑袋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刷题刷的头晕眼花的人在加上外界的嘈杂,让她头痛欲裂。
温和清缓的佛音传来,图苏里微微睁眼。“是往生咒呀和伯伯。”
和伯伯点头,苏里小时候很少哭闹,即便偶尔几声,只要放点佛音她便能马上止住。后排人紧皱眉头不适的模样看在眼里,他便立刻想到了这个法子。
效果很显著,几分钟后图苏里就觉得头没那么重了,她朝窗外侧目看去,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大桥拥堵,黑亮水眸顺着车窗平行线散漫的划着,忽地看到最右面非机动车道有一辆脚踩三轮车,小小的车身上架着足有两米高的纸盒,捆在纸盒上的绳子看起来也摇摇晃晃不够结实。
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