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梦中,谢颜都没发觉自己其实这样痛苦。而若身醒,还不如就陷在梦中。
就算是步步紧逼,绳索勒住心脏一寸寸绞紧到喉头干涩,就算是离秦霄遥越近越觉得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那纯是这具身体自发行为,他仍然可以不发出一点声音。这种种细碎折磨,谢颜都可以沉默掩过,他甚至有些享受这痛觉。
那么酸楚,才能将他自欺欺人的假象撕裂。
谢颜仍然记得齐尧风拍着他的肩说:“你该多笑,再大的难关也怕乐观。何况,”他恶劣地补充一句:“你穿女装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肯定能找到婆家。”
身为狮王,竟然这样天真赤诚。谢颜想自己是该觉得荒唐的,对方落在他肩上的手却又那样有力,他的生命力在阳光下闪烁着熠熠光辉,让谢颜的疑虑全都蒸发。
“看呆了?”回忆中齐尧风露齿而笑,而谢颜忍不住轻合上双眼。若真有人能统御冰雪之国,他或许可以威严不足,却一定要像源源不断的热源,为子民带去希望和信仰中的春天。
他的活力和承诺令谢颜觉得自己还活着,不同于叶长庚若即若离的怜惜,齐尧风是真真切切关心他。哪怕他的关心有限度,哪怕他的关心或许只是出于那个姓氏,谢颜一样珍惜。
兽类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