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肢,心里暗暗咬牙。
什么事都赶在一起了,是不是就是存心要把他逼疯了。系主任忽然扭头,巧笑倩兮,涂着丹寇的殷红指尖轻轻一点:“佟老师你快些!是好事情!”
佟童撇着嘴看着倚在窗台上的秦子钊冲着他搔首弄姿,强调十足十的系主任遗风:“还不快去!好事情!”
临进办公室前,佟童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衬衣。一推门,就看梁斌老师正起身,两人匆匆的擦身而过,眼神交汇,微微的点头示意。
“小佟来了!坐!”院领导笑容可掬,微微堆起了一脸的笑纹。佟童轻轻的点头,握了握面前的茶杯:“您找我,有什么事?”
“职称评定,这消息你该听到了吧!”半大的老头子站起身踱到窗口,把百叶窗拉得更高些。阳光一瞬间全部倾泻进来,佟童急急的用手臂挡住眼睛,慢慢适应。
“这次咱院两个指标,虽然只是副教吧,但对你而言也算是难能可贵的契机了,你年纪虽轻,可是专业课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半大老头子迎着阳光轻轻的笑,手里握着茶杯慢慢的捻。
“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只有领导对你的认可还不够,你要服众啊!竞争相当激烈,但是,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半大老头子拍拍佟童的肩膀,语重心长。
佟童出了办公室还是云山雾罩的,脑子这几天跟不上运作,得细细消化院领导的意思。
年纪轻轻,要是一下子能从讲师升到副教,不单单是薪酬方面的提升,更重要的是能得到更多发展的机会,千载难逢。
佟童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虽然之前系主任说了是好事情,但他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那女人说话一向都是言过其实,不予采信。
学校最近正在招募教师到山村希望小学支教,人人自危,就怕被领导点名。环境艰苦倒不是主要问题,和亲人两地分离,徒增思念才是真正的愁苦。
夕阳渐沉,火样的一轮慢慢隐退,悄悄漫上寂静的夜。
佟童把身上浅色外套的领子拉了拉,离家远,提前给老娘打了电话,要她和爸先吃,别等着自己把饭菜都等凉了。
出了校门向左走是条僻静的小巷,佟童疾步向走,赶班车。巷子里分外寂静,只听见自己的脚步突突踏踏,佟童心里莫名的开始发慌。
佟童正心神恍惚的左顾右盼,忽然一双大手从后面揽住他,还没来得及出声,一双温暖柔软的唇就结结实实的贴在了唇上。
“童童!别怕!是我!”
佟童惊慌的大张着双眼,耳边是低沉沙哑的男声,待惊慌过后,渐渐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佟童气闷的狠狠一脚踹上了那人的膝盖。
凌浩闷哼一声,急急的捂住膝盖,看着佟童立马又要阔步,忙不迭的一瘸一拐从后面急急扭住佟童的小指,双眼含怨带怒:“你怎么这么狠呢!”
佟童小指被扭得钻心的疼,忍不住的抬起手,张着嘴就要咬上那只铁钳般坚固的罪魁祸首。
“没睡好?”蓦然发现凌浩双眼血丝密布,在暗淡的灯光下都分毫毕现。疑惑的住了口,皱着眉头不由自主就吐露了出来。
刚说完,佟童就恨不得自己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关心他值得么。更加气闷,努力的挣脱着那只手:“放开!像什么样子!”
“童童!”凌浩打蛇随棍上,顺着那条手臂紧紧的将人搂进怀里,用手狠命的揉搓着那挣动的身体,埋头在佟童颈间咬着耳朵,沙哑着声音埋怨:“怎么能睡好,拿着手机整夜的拨电话,人家就是不开机!”
佟童心下狠狠的抽搐,挣动的身体稍稍停顿,就被恬不知耻的人抱得更紧。惩罚似的用力,凌浩轻轻噬啮着那柔软的耳珠:“童童!回来吧!没你我睡不着!”
“不要脸!”佟童忍着那沿着耳根流窜的麻痒,轻轻的从嘴里啐出一口。还好,夕阳已经沉到天的那一边,灯光照不亮没黑透的夜,佟童那红透的脸颊才得以蒙混过关。
两个人只顾在狭小的巷道里享受得来不易的沉静酣然,却没人发现角落里的一点红光。“咔嚓”一声,悄悄隐去,埋下一颗卑鄙的种子,后患无穷。
“童童!跟我回去吧,我有话跟你说!”凌浩依然贪恋着那颈边的温柔,不失时机的继续紧紧抱住那朝思暮想的躯体。
“我不回去!”佟童一把推开凌浩的钳制,和风细雨荡然无存:“你知道的,不是我的问题,你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步步紧逼,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替我考虑过!”
佟童回身,脚步铿锵。凌浩紧随其后,亦步亦趋。两条身影在狭窄的巷弄里重叠又分开,纠纠缠缠。
凌浩紧跟一步,瞬间把两条影子都踏破:“童童!你先别生气!别生气!我妈那样,也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狠狠的回身,佟童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你不要总是替你母亲开脱,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位置,我没有要求你把我跟你母亲看的一样重,我只求你给我些公平,这你难道都不能做到么!”
“你在我心里是个什么位置?你说是什么位置!”凌浩咬牙切齿,多天的忧心忡忡、左右为难终于在那一瞬间将他压垮。
狠狠的蹲下身子抓住自己的头发,眼睛瞬间涨的血红:“姓佟的!你他妈的一直都是怎么想我的!”
佟童愣怔,看着凌浩蹲在暗影里苦闷的迸溅出点点水线,心里拧搅的凌乱不堪,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