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官睿觉得自己劝了这半天又是白劝了,冲上官勇道:“你上辈子欠她的吗?”这得是上辈子欠了多大的债,结了多大的仇,他大哥才会在这辈子遇见这么一个女人?
上官勇回身走了几步,翻身上了马,没再给上官睿说话的机会,打马便往辕门外去了。
袁轻带着一队亲兵紧跟在上官勇的身后。
戚武子带着众将官从营帐中追过来的时候,上官勇一行人已经跑远了。
戚武子看着辕门外空无一人的土路,跟上官睿说:“他都不等我们一下?”
上官睿这会儿没空跟自家大哥生气,跟戚武子道:“戚大哥,我们也马上出发吧。”劝不动上官勇,那他们就只有跟在离上官勇不远的地方,这样虽然没有让上官勇待在军中安全,但只要上官勇出事,他们能迅速救援,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戚武子点一下头,跟诸将官说:“去把你们的手下都催催,我们急着赶路。”
诸将四散开来,往各自的军中去了。
上官睿站在辕门前,看着向南河的对岸,吉和跟他说过,是安元志带着封王的圣旨去见白承泽。
“混蛋!”上官睿看着河对岸的席家军营骂了一句。
袁玖站在上官睿的身边,听上官睿骂混蛋,就问:“二公子,你这是骂谁呢?”
上官睿扭头看看袁玖,袁义就在安锦绣的身边,是这些死士侍卫的大哥,说起来这些死士侍卫都是安锦绣作主找回来的,现在他还能信这些死士侍卫了吗?
袁玖看上官睿两眼发直地看着自己,伸手在上官睿的眼前晃了晃,说:“二公子,你怎么了?”
上官睿眨一下眼睛,说:“没什么,你也去准备一下吧,我们就要上路了。”
袁玖猜不出上官睿的心思来,转身往上官睿的寝帐那里跑了。
戚武子几个卫国军里的主要将官,这时把乔林围坐在了中间。
戚武子就问乔林道:“乔先生,校子看起来是没心情跟我们说话了,你给我们说说,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是啊,乔先生,”另一个将官说:“圣上登基了,为什么我们就得放过白承泽呢?他是害死先皇的人啊,圣上不为他父皇报仇?”
乔林说:“现在圣上还小,所以这道圣旨说是圣上的意思,其实与圣上无关。”
戚武子说:“你这话我懂,不是说太后娘娘垂帘听政了吗?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让一个女人出来当家作主,”一个将官说:“这真是好事吗?”
乔林说:“这事朝中诸臣都没意见了,你有意见?”
这将官冷哼了一声,说:“我能有什么意见?我到了朝堂,说话那不就跟放屁一样?”
戚武子跟兄弟几个摆了摆手,说:“我们能先不岔话吗?太后娘娘的事,关我们屁事?我现在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放过白承泽呢?我听吉和那太监说了,白承泽还要被封王呢,这他妈还有天理吗?圣上就不怕先皇诈尸找他吗?老子的仇他不报?这叫什么来着?”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一个将官说道。
戚武子说:“对,杀父之仇,这仇圣上不报?”
乔林摇一下头,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们等河水下去了,跟白承泽打上一场,”戚武子说:“这事就完了啊,什么叫没办法的事?”
乔林小声道:“依我之见,朝廷是拨不出粮来了,我们到现在也没见到朝廷送粮草过来啊。”
戚武子等人都不言语了,他们都是从军年久之人了,知道没粮对于军队来说意味着什么。
乔林说:“北蛮又进犯白玉关,白承泽跟北蛮人比起来,太后娘娘选择先对付北蛮人是对的,先稳住了江山,再处理朝堂。”
“白承泽会听话?”有将官问道:“没当上皇帝,他不把肺气炸了,也对不起他自己啊。”
乔林笑了笑,说:“这是他的生路,他怎么能不走?白承泽回京之后,朝堂只会更加热闹,就看太后娘娘怎么替圣上守住这个江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