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老奸巨猾,那兵权虽说给宋文青用,但终究还是握在林将军自个手里,昨夜那些闲谈之言,宋文青可句句记在心中。
这兵权他必定要握在手里,论起皇上手中的实权而言,根本不是林将军的对手,若不是老皇帝遗留祸根,或许也不会有那么多事要处理,想必皇上也心里有数,才会将林秋悦下嫁与岑云熵,毕竟是独女,想牵制住林将军。
却料不到岑云熵会因为宋文青而休妻,迫不得已之下,岑云景才决定走这步险棋…
如果宋文青出兵去边疆,那么外族定会反,宋文青清楚不是他实力过强,而是若不是宋文青心在岑云熵,岑云景也不敢赌这整个朝上只有宋文青他一人能让岑云景信得过。
也是如此才让宋文青明白岑云景的用心良苦,他是想看宋文青对岑云熵的心有多,会不会因为岑云熵而对他忠诚,很庆幸的是,这小皇帝居然赌赢了,宋文青这个痴人,为了岑云熵什么不愿意,怕叫宋文青去死,只要是为了岑云熵,这人也不会犹豫半分…
“公…将军,末将瞧着天色已晚,若不然在林中歇息一夜,可好。”三叶问道。
实在是看着那马车里的王爷都快被颠的散架了,这可比不上王爷平常坐的马车,简陋的那都搁人,岑云熵身娇肉贵的又那耐得住这一路上快马加鞭的颠簸,恐怕脸色早就青了。
“现如今边疆外族都快打入龙景皇朝,能早一日到边疆便能少一些担忧,再者我们带着运给边疆将士的军饷,若有什么闪失,你确定你能担当的下来!”宋文青严声道。
三叶回眼看了马车,又道:“可马车内的可抵不得我们,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们如何与皇上交代。”
“艹,麻烦!细皮嫩肉的有什么本事带皇上出征!”宋文青不耐烦的说道。
但意思便是停下马车让岑云熵歇息一下,但这话倒也让有心者觉得,宋文青若不是胆子大,就是和皇上的恩怨不浅,不然料谁也不会和岑云景最疼爱的亲弟过不去。
三叶下马,将岑云熵从马车内扶了下来,岑云熵早被马车颠簸的脸色发青,嘴唇发白。
宋文青看着岑云熵那模样一声嗤笑从唇边挤出,瞧这模样摆明了就是看不起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亲弟,岑云熵笑着罢手,三叶看在心里不知道该心疼公子,还是该心疼岑云熵。
“待做休整后便上路,切不可耽误去边疆的行程。”
宋文青话音落,取出挂在马匹上的水袋灌了口水,又将水袋丢到岑云熵的怀里,岑云熵一脸不解的瞧着宋文青,换来的是宋文青的一记白眼。
“瞧着老子作甚!是不是不稀得喝…”
“没,只是今日听青莲公子说了那么多粗鄙之言有些惊讶罢了,不料如此温文尔雅之人,居然还能口出粗言秽语。”岑云熵抿唇一笑道。
那笑容尤为好看,配上额心的那一点朱红,甚是迷人,宋文青强忍住身上的燥热,一脸淡漠的撇过头去。
而那人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宋文青瞧,生不得给宋文青脸上瞧出朵花来。
三叶再岑云熵耳边小声的嘀咕着:“王爷你再看,说不定公子又该说你了…别看了…”
“说我也好,证明他至少还肯理我。”
三叶无奈的看了岑云熵一眼,心中暗叹:果真是贱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休息了半盏茶的时间,宋文青一声淡漠的说了一句上路,便跨上枣红马,等着剩下的人稀稀落落的起身上马,而不远处的三叶和岑云熵还在拉拉扯扯的。
“王爷…你若是再耽误行程,别怪本将军法处置!”宋文青严声道。
岑云熵一脸忧愁的走到宋文青面前道:“本王就是为了不耽误行程,才与沈副将商量若不然我不做马车,随你们骑马吧!”
“那将马车上的马匹卸下来,让王爷骑上!”宋文青道。
“可问题是本王不太精于马术…”
话音刚落,就连三叶也替岑云熵捏了把汗,谁叫就连他都明显瞧见宋文青俊朗的面容一蒙上一层冰霜。
从小到大以来宋文青的脾气虽不坏,却也不算毫无脾气,虽然那时在瑾国脾气一直很好,但是回来之后,脾气一日比一日差,三叶也估计过是否是求欲不满所致,可是与将军夫人大婚过后,也没见宋文青的脾气正常过来不是!
所以这绝非求欲不满,肯定另有隐情,只是不便道破。
宋文青伏在马背上,审视了一圈岑云熵冷笑道:
“那王爷想如何?”宋文青嗓音懒散的说道。
“本王听闻将军马术了得,若不然本王与将军同骑一匹,也能不拖延行程,将军看如何?”岑云熵微笑道。
宋文青冷瞟了一眼岑云熵,不耐烦的伸手去拉,却又不多使力,看着岑云熵上不了马不说,也一不留神狠狠踹了马腹一脚,枣红马惊起,宋文青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将岑云熵拉到马上。
谁料岑云熵因从未习武,竟然毫无力气,宋文青松开其手,岑云熵踉跄摔坐在地上,宋文青控制住身下马匹,下马将岑云熵扶起。
“摔疼了吗?”宋文青脸色未变,口气依旧冷漠。
岑云熵笑着摇头道:“那倒未有,但宋将军这法文,是不是想让本王再摔一次,才可解气?”
宋文青不语,先行将岑云熵扶上马匹,随后跨坐而上,坐于其身后,双手拉住缰绳,发号施令,便拉动马绳向前跑去…
而此时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