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一会儿,外头突然有动静。
舒旷怕撞见父亲,打发弟弟去看情况;不一会儿他回来,摊了摊手。
“你那个朋友来了。”
朋友?舒旷一愣。
“沈携?”
“是这个名字。”
“咳咳咳……”有一瞬间舒旷特别想就这么躲到被窝里装病。可昨晚上才下了决心要好好面对,事到临头怎么能退缩?
舒昶将他那小表情看在眼里:“不如我让他先离开。”
“别别别。呃……你先去吃早餐,我跟他说说话,待会儿再下去。”
舒昶挑眉:“我不能留在这?”
“去去,隐私,隐私你懂吗?”
打招呼后,两人好一阵子都没有说话。一个盘腿坐在床上,一个靠在书桌旁,有时看看窗外,有时看看对方,偶尔目光相碰,也只是一个粲然,一个莞尔,竟没有一丝不自在。
“呃,”还是舒旷打破了沉默,“你之前为我做的事,弟弟都告诉我了。多谢了。”
“不管我为你做什么,你都不用谢我。”
“呃……”被沈携直勾勾地目光锁定,舒旷脸上忽然烧得慌。他移开视线,目光在地板上扫来扫去,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抬眼。
“那个,昨天的事,我、那个、不是有意要躲你。”他闪闪躲躲吞吞吐吐,“我就是……就是有些难为情。”
这回轮到沈携的表情不淡定了:“难为情?”
难道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害、害、害羞?
舒旷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