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来不敢想过,舒旷会投来一丝扭捏的眼神,快活但又赧然的唇角轻轻勾着,理所当然地期盼着,说,我要跟你试试。
舒旷的身子被被子包裹着,但在沈携眼里,他身上的障碍早已经被除去;他可以轻易想象出他身上任意一个精致美好的部位。
“还是说你对男的硬不起来?”
看你问了多么傻的问题。沈携自嘲地想。
只是一个表情、一句话,他就已经被刺激得蓄势待发,随时可以提枪入阵。
见对方不回答,舒旷挣脱了沈携的手:“行还是不行,你给个准话。”
沈携声音低哑:“要是我不行,你打算找谁?”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又不是非要试不可。只不过刚好身边有你这个现成人选,所以开口问问呗。”
沈携叹了一口气。
这小子说的话能把他逼疯。一边把他当成例外中的例外,点燃他心里希望的火焰,一边又用坦然大方地态度敲醒他,浇灭那团火。
“我只接受,”他一番斟酌,略有所指地说,“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发生的性关系。”
舒旷倒回了柔软的床里,翻身闷闷地说:“好吧,那就算了。”
沈携只看到乱翘的头发和一点侧脸,却也足够他看得入神。
虽然常常满心无奈和纠结,但总会有这样的时刻,一句话也不说,就能让他的心平和温暖。
舒旷忽然坐起来:“你没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