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妥。舒旷就交给你了。”
结束通话之后,方桐却没有被老板褒奖的喜悦。他和赵捷共事几年,相互都熟悉,两人关系跟朋友也差不了多少,赵捷随口赞扬两句,他也不至于乐半天。倒是刚刚想起一件事来,疑虑占据他心头。
假如最近的腐向舆论真有推手,不是神州所为,那么聚焦的可能性就很大了。但沈携在演艺圈地位名气不知高出多少,完全没有必要拉着一个新人搞腐向营销。即便他是要提携舒旷,也没必要采用这种后患不小、成果却不算太大的手段——腐向营销的目标群体很明确,是部分浸淫网络潮流的年轻少女,受众面是窄了些。
那么,假如并没有推手,这股风真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呢?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沈携和舒旷两人的关系,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亲密了?
虽然到目前为止沈携给予舒旷很大的帮助,但为了今后着想,是不是应该要求舒旷保持距离?
方桐还在犹豫要不要“棒打鸳鸯”的时候,他制定的宣传策略已经不折不扣地执行下来。舒旷参加交流会的事,几乎没有漏出半点风声。
交流会前天,沈携忽然收到了来自舒旷的短信:“美国见!”
他摸不着头脑,努力回忆自己和舒旷是不是有什么约定,可绞尽脑汁也没记起来。想来也是,假如真跟舒旷约好,他必定会牢牢记在脑中,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期待,怎么可能就这么忘了?
最后他决定诚实招供,发了条短信问:“你说的是什么?我不太记得了……你去美国了吗?”
他不知道这时候舒旷已经在万米高空之上,手机关机了。
思虑重重地过了一天,雎微楼来电话了。他正在美方举办的欢迎晚宴上,似乎是喝了些小酒,尾音挑逗似的微微上扬。
“我靠,你不知道我看到谁了。”
“有屁快放。”
他跟雎微楼原本不过是点头之交,也就是对方单方面地对他有竞争意识。但因为舒旷的缘故两人多了不少交集,一来二去竟然也成了损友。
“啧啧就冲你这态度,你别想知道舒旷在交流会上的第一手消息了。”
沈携一愣:“什么?交流会?”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在他脑子里转过,但如果真是这样,舒旷是一定会告诉他的,媒体那儿也一定会又动静,他便以为不太可能。
“他怎么会在交流会?”
“我也吓了一跳,不只我,中方不少人都在奇怪这小子怎么混进来的。该不会是他家动关系通过美方把他弄进来的吧?”
沈携冷峻地沉默着。
“这小子刚刚还跟我说话了,是关于你的,想不想听啊?想听就叫我一声大哥~”
要是能从电话线爬过去,沈携一定要把手机砸对方脑袋上。
他闭上眼睛,梳理了一遍。
那条短信的意思总算明白了。舒旷以为他会去交流会。舒旷没有说出实情,那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自己事先没料到,二是想来个意外惊喜。
但不管怎么说,看到他不在,舒旷一定很惊讶。所以——
“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他说什么了。”
“哈?这么神?我不信。”
“他问你,‘怎么没有看到沈携’。”
“我去!原本我还有点后悔开了那么一个条件,让你没来成,害他那么失望。现在我不了。你这家伙脑袋太清楚,不把他吃得死死的才怪。”
沈携苦笑,心里长长叹气:哪是我把他吃得死死的,明明是他把我吃得死死的。
忽听雎微楼嘿嘿邪笑。
“刚才那件事你可以不听,但现在这件,你要是不听,一定会后悔。”
“哦?”沈携的声音充满浓浓的质疑。
“这么说吧,发现你不在,舒旷的第一个反应会是什么?”
“……打电话给我,问我原因。”
“那为什么他还没打?”
“哼,不是因为你占着线?”
“啧啧,你要这么想,那我们的交易就别做了。反正后悔的是你,不是我。”
沈携当然不这么想。雎微楼的醉意他都能听得出来,想必是喝到一定程度,说明晚宴已经开始一段时间。舒旷肯定早就发现他不在,但到现在都还没有打电话——
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你的条件是让我叫你一声‘大哥’?”
“一声不行,那只能换舒旷的一句话。这样吧,今后你都得叫我‘大哥’,我不只把他现在的情况都告诉你,交流会期间我都做你的眼线,如何?”
沈携勾勾唇角:“雎大哥比我年长,我叫‘大哥’本来也是应该的。”
“……靠,你这么痛快,搞得我一点胜利感都没有。”
雎微楼原本是想尝尝总是压他一头的高冷家伙对他毕恭毕敬的感觉,谁想到沈携像是半点都不介意。
“条件开低了……算了,我说到做到。”
他的目光飘到正跟舒旷聊天的男人脸上。
高鼻深目,五官摆放都恰到好处;眼睛是深邃的绿色,灿烂柔软的金发剪短,显得既有些神秘,又相当精干。
一言以蔽之,是个英俊的男人。
这个男人与舒旷站得非常近,身体微微前倾,显得很投入;他面上带着愉快的笑容,聊得火热;时常是没几句话,就能逗得舒旷哈哈大笑。看得出来,两人早就认识,而且相当熟稔。
雎微楼的桃花眼眯了起来,嘴角挑着,慢悠悠地说:“依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