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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十八嗤笑一声,“还卖消息的……连同班的同学也摸不清楚,好意思拉客?”
“喂!你别小看我啊!”林柏易涨红了脸,“他比较特殊而已,更何况现在才开学几天啊?哪里有搜集消息那么迅速的?”
“哦~原来是特殊的啊?”十八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纯粹想逗一逗这个林柏易,“你说他是个例,那我呢?你查不出来我的底细吧?所以来和我套消息?”
“你……”林柏易语塞半响,尴尬地抿了抿嘴唇,对十八耸了耸肩膀;“对不起啦~职业病而已……”
十八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收敛起脸上严肃的表情,对他和缓一笑,然后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座呗。”
林柏易战战兢兢地坐下,十八立刻附耳过去小声地说道:“你那点儿小心思收好了,古武系的人脾气暴,我要是不小心伤了你,大家都不好意思,对吧?”
说着,十八将背后一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粘上去的窃听器利索地撕了下来,这窃听器做的精妙,小小的拇指那么大,薄厚只有纸张的厚度,如果不是十八对陌生人习惯性的警惕心,说不定就真被他糊弄过去了。
“啧!——这样,我先不揍你。”十八捏着那枚窃听器翻来覆去地看,一抬头看见林柏易闭着眼抱着脑袋一副等死的模样,反倒觉得有点意思了,看起来,这人为了探听消息,没少遇到类似的情况。
林柏易一听这话立刻睁开了眼睛,一脸感动地看着十八。
十八不怀好意地对他笑了笑,一口白牙闪闪发亮:“但是也不能就这样轻易放了你不是?你放我个消息,我就饶了你。”
林柏易缩着脖子,警惕的问:“谁的?要是那种s级的,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拿不到……更何况,我爸也不会让我做亏本生意的!”
“没那么严重~”十八勾起嘴角对他笑了笑,“更何况,要是超过一顿打的价值,我会多退少补的。”
林柏易犹豫着点了点头,十八对他友好地伸出右手,“那么到时候,我会去府上问候令尊的。
特为安直到课时过了一半才姗姗来迟,他一脸坦然,完全没有迟到后应该有的心虚之类的表情,感觉到学生们诧异的目光,还欢快地伸出手打了个招呼——
“嗨~~~”
那种荡漾的表情果然立刻让人看不顺眼了,几个胆子大的学生都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来,很快的,被推选出来的女代表就一脸严肃地站起身大声道:“特为安教授。您知道您在第一天上课就迟到的行为,有多么的不负责任么?”
特为安没有搭理她,反倒是翻开了很早前就放在讲座上的古地球语言大典扫了两眼,然后昂着脑袋一脸失望地对着自己的学生摇了摇头——
“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台下寂静了两秒,立刻轰然响起嘘声。
十八在椅背上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靠了下来,心里有些好笑,这个特为安还真是蛮好玩的,明明是自己迟到了,却还能一副“全是你们的错”的态度,看起来,他倒不是那种古板刻薄的教授形象。
特为安在一阵嘘声中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理直气壮地摇头:“难道不是吗?你们忘记了我们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古武系了吗?既然是独一无二的,怎么还能遵循古旧的课时表呢?唉……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他拿着手帕揩了揩眼角,做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底下的学生们面面相觑一会儿,心有灵犀地站起身来抱着书一哄而散,好嘛!既然要不走寻常路,那么课时表干脆派到午夜好了……
教学生涯中第一次碰到这样大批量的不买自己帐的学生,特为安难得地呆滞了两秒,然后立刻尖叫着冲过去堵住大厅的出口,然后懊恼地垂下脑袋:“好嘛好嘛,我错了嘛,你们怎么能这么不尊师重道呢?我真是太伤心了……”
十八看了看手腕上的通讯器,对特为安死鸭子嘴硬的模样不发表意见,但是同样的——
“特为安教师,教师考勤表那一格,您让别的老师替您签名了吧?毕竟迟到这么一次,全年的全勤奖金可就没有了~”
特为安立刻转头盯着他,对于这个在入学考核前就与自己渊源颇深的学生,特为安感到自己对他越来越无可奈何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不这样~”十八想了想,一脸的理解:“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校长听,您明天,去把授课室到底楼的升降梯给装上吧?”
哎呀!
周围的新生们一击掌,对啊!
特为安面对着身前几十双绿油油的眼睛,痛心地在心底换算了一下扣奖金与铸升降梯孰得孰失,最后悲痛地一咬牙——
“好!”
课后十八专门去了克维利亚财务室一趟,既然手上已经有钱了,他也不喜欢低人一等负债累累的感觉,那么尽早还完学贷自然是最好的。
手头上的七十五万,扣除税费后仅剩七十万,交完所有的学费后,也没剩下多少了,时候还早,午休过后还有一节克维利亚必修的音乐课,十八想了想,刚打算去柯多那里蹭个午觉,通讯就忽然响起,看一看显示,是托马特。
托马特怎么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十八疑惑地接通,就听见他带着些惊慌的嗓音——
“少爷,怎么回事?平民星民政局的负责人刚刚打来电话,说将军将您的户籍移出来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