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眉宇间欣然慰藉。
君少优开口笑道:“晚上叫厨房做了母亲最爱吃的秋葵汤和脍羊肉,母亲多吃些才是。“
庄麟接口笑道:“秋葵汤倒是可以多喝两碗,至于脍羊肉也还罢了。如今已到了晚上,阿娘身体又弱,只怕吃多了会不消化呢。”
沈青棉被庄麟一句“阿娘”唤的诚惶诚恐,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君少优笑眯眯说道:“这事我自然清楚。不过我又让厨房炖了又助于克化的酸汤饮品,何况晚饭后我还有安排,断不会让阿娘积食了。倒是我还担心,怕阿娘的身子弱,吃少了等会儿就玩儿不动了。”
庄麟闻言,颔首笑道:“既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于是三人落座。君少优亲自为沈青棉布菜劝饭,一顿饭吃得亲香无比。
用膳已毕,众人又歇了一会子消化消化神。庄麟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有什么安排,快快说来?”
注意到庄麟的神态过于振奋且诡异,君少优不动声色瞪了他一眼,转身向沈青棉笑道:“阿娘可还记得,我在西北时候弄出来的所谓炸药?”
沈青棉狐疑的点了点头。君少优凭借火药之威,将震慑大褚多年的北匈奴大军一网打尽,此等消息已经传遍大江南北。沈青棉虽然是后宅女眷,但并不孤陋寡闻,自然闻听过。
君少优展颜笑道:“今儿晚上要给阿娘看得,正是这个东西的另一种形态。”
言毕,引着沈青棉出了偏厅站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桌上早已摆上了果馔茶点,守在暗处的小子得了君少优的吩咐,立刻拿出火折子点燃地上的烟花炮竹引信。不过片刻功夫,只听几声细细犹如哨子般的声响,漆黑的天空陡然大放华光,五颜六色的光芒将漆黑的夜幕勾画成一幅绝美的画卷,朵朵烟花在空中盛开,然后如繁星点点悄然消散,一朵未尽,另一朵接着绽放,将温泉庄子上方的天空渲染的犹如白昼。
沈青棉不敢置信的用双手捂住樱桃小口,瞪大了眼睛看着天上的奇光异景,眼睛连眨都舍不得眨一下。庄麟却在这繁盛的烟花之下看向身旁的君少优,烟花的色彩照在君少优的脸上,明明灭灭,熏染的君少优的眉眼越发精致。庄麟心中酥软一片,根本顾不得身旁还有别人在,凑上前去轻轻吻了吻君少优的脸颊,柔声说道:“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君少优转过头来,定定看了庄麟一眼,轻声说道:“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义子之差,对庄麟来说,却如同闻听天籁。他想都不想的连连点头,伸手握住君少优的手掌放在掌心,认真应道:“我愿意,我这辈子都不会反悔。”
言毕,同君少优相视一笑,久久不语。
一旁沈青棉见到此等情景,不觉恍惚的想到二十几年前,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心境和机会,只可惜……
沈青棉郁郁的轻叹一声,神色羡慕且欣慰的看着庄麟二人。她当年没福气得到的一切,希望如今她的儿子能得到。如此,也不枉她托着残花败柳之躯,苟延活了这么多年。
想到日间在路上擦肩而过的那个人,沈青棉哂笑自嘲,默默转过身去,回房休息。
等庄麟与君少优回过神来的时候,院子里早已没了沈青棉的身影。庄麟二人面面相觑,君少优忍不住挠头问道:“阿娘是什么时候走的?”
庄麟不动声色眨了眨眼睛,开口回道:“谁知道呢。不过天色也晚了,咱们也回房休息罢。”
“天色晚了?”君少优挑眉,抬头看看天色,才戌时(晚七点到九点)刚过,哪门子就天色晚了。
庄麟嘿嘿一笑,厚颜无耻的抓了抓脑袋,一脸无辜的说道:“好像确实不太晚,要不……咱们再去温泉池子里头泡一泡?”
君少优无奈的白了庄麟一眼,转头吩咐身旁的承影道:“你去清心小筑瞧瞧,跟阿娘说我还安排了游船夜游曲江,阿娘难得出来一趟,自然要放松心情好好玩耍玩耍。若她说身子实在乏累不爱走动,你便去厨房吩咐一声,叫他们炖些易克化的汤水给阿娘送去,她晚上吃了羊肉,若不消化,容易胃胀积食。”
承影躬身应是,转身而去。
庄麟问道:“你既然费劲心思精心安排,也别浪费了你这一番心意。不拘阿娘等会子过不过来,咱们两个继续就是了。”
君少优心中郁郁,没搭理庄麟。停了半日,又忍不住埋怨庄麟道:“都是你举止太不谨慎,闹得阿娘都不好意思过来了。”
庄麟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辜的看着君少优,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他此刻血气方刚,又对君少优肖想许久一朝如愿以偿,自然是两情缱绻时总有情不自禁事。此乃人之常情,又怎么能全怪在他头上。
君少优其实也心如明镜,毕竟那事最终他也有享受到的。此刻也不过是迁怒罢了。又过了一会子,只见承影只身而来,果然说沈青棉身子罚懒,不爱走动云云。君少优顿时垂头丧气,玩的心思去了大半。
君少优有些意兴阑珊,可庄麟却是兴致正浓。当下拉着君少优前往夜湖游船。自然又是一夜春情婉转,不负韶光,不必细说。
且说自西北大捷之后,北匈奴虽自请为属国,归顺臣服于大褚,但整个王庭成员以及文武大臣却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们一直幻想着此番战败,也不过是如同他们祖先那般受了短暂的挫折,只要伏低做小,休养个三五十载,照样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