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喝咖啡倒是可以的。
谢疏在网上看到了楚炀的动态,他看了楚炀画的那些油画,便打电话来,说他有两个香港的朋友,正好都想买油画,对他的画也很感兴趣。
有客人楚炀自然是开心了,和他们联系了之后,顺利完成了第一笔交易。那两个香港的客人觉得他画得很棒,很对得起价格,希望他能够再多画一些画,以后若有需要还会从他这里买。
后面楚炀又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画了一张展炎的半身像,香港的客人看了特别喜欢,说想出二十万买。他虽说是受宠若惊,但最终还是很肯定的回绝了。
那香港人问他为什么,他只说了句,挚爱是不能卖的。
某天,楚炀又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电话刚接起来,对方就很突兀地直接上来一句:“你和展炎到底怎么回事儿!”
刚从母亲嘴里听到这个问题时,楚炀心情颇觉复杂。他不知道是该庆幸他老妈终于发现了,还是该纠结于她怎么发现得这么突然。
他以前曾设想过该怎么和父母说这件事儿,该怎么说他们才能理解,甚至想过不如就用网上那个方法,说发现自己是同性恋,想自杀。
可现在,她老妈忽然就打电话来这么问了。他在犹豫了一分钟后,只说了一句:“妈,我想跟他在一起。”
对方果断挂掉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刘新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胸口还是闷闷的。
坐在她对面的女人挑眉摆了下手,像是在跟她说“我就说吧”。
刘新兰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起初她难以想像自己的儿子真的过起了这种生活,学了这么多年医出来,也不正经考进医院里工作,学人家跑北京去开什么店,还成天画画。
她就对自己说,年轻人都玩性大,出去玩两年,尝到苦头了,总该回来的。
但当展炎的母亲柯媛找上她时,她就自己骗不下自己了。
从高中时期,她就知道楚炀和展炎关系很好,但谁读书时没个好朋友啊,她也就没太在意。在意过一回,还认为是自己有病,多心了。后来他俩上了大学,又一起在外住同一个屋,也全当是朋友合租,正常得很。
可如今,她知道展炎那孩子去了北京当了军官,楚炀也二话不说的就往北京跑。她也不是特别傻,心里早有几分异样,今个儿柯媛一来,她心里的异样就坐实了三四分了。
柯媛来摆明了就是做个说客,据她自己说,她是最近太闲,想找点事儿做,于是就想来儿媳妇家看看。他们这件事情再拖下去也不是事儿,她今天所幸就来“亲家”这里说清楚了。
刘新兰很讶异,这世上居然会有一个母亲这么大方地接受自己儿子和男人在一起,还主动来当一个说客。
“如果是你儿子不愿意,我儿子成天巴着他,我早把我儿子腿打断了。人家这会儿你情我愿的这么多年了,你我干嘛非要做那打鸳鸯的棒子?”
当柯媛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后,刘新兰脸上写的只有不信二字。她颤抖着给楚炀打了电话,没想到真的听到楚炀亲口说自己想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她愤怒的挂掉了电话,气得只能说出一句话:“我不会同意的!我管不了你儿子,我自己的儿子总管得了!”
柯媛自顾自地嗑起了瓜子不说话。
刘新兰喘了几口气问道:“你……你还想怎样?”
“事情谈不成我也没办法啊,只是展家的人脉你也不是不清楚,做生意的朋友大有人在。你们那间公司这么多年了经营得也不容易,可也没少干得罪人的事情,听说最近都结伙要来报复你们了?”柯媛不顾刘新兰那忽然变得难看的脸色,默默将手里的瓜子壳儿倒烟灰缸里,接着道:“展家结交的那几个朋友又爱讲所谓的义气,今天若我们能结好,他们指不定往后能在生意场上与你们多多交好,那些被你们得罪过的,哪还敢动你们半分。可如果我们结不成好,那伙人误会了你们得罪了展家,没准的就更加猖狂肆意,连其他人也要来落井下石呢。”
说罢,柯媛对刘新兰抱以一个明媚的微笑。
刘新兰知道柯媛这是话里有话,说明白了根本就是一句:你不让你儿子和我儿子好,我就让人搞垮你们。
靠,哪有这样的!
但心里纵然不乐意,这个展家,他们也是真真的得罪不起的,她还没不理智到直接现场就撕破脸。
她平息了心中那翻腾的哀气和怒火,稳了稳呼吸,说:“这件事儿……就算是我说,我也做不了主。楚炀他爸爸,他爸爸也不会同意的。”
“哈!”柯媛笑了一声:“这你就大可放心了,你老公好歹是个生意人,一笔账该怎么算,他清楚得很。”
楚天佐这人柯媛还是真了解,据她那些做生意的朋友讲,就一句话:利益大于天。
你要今天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富家人要来讲这个,他肯定是打死不同意。要是拿自己儿子换展家一个关系,他定然乐得快上天。
☆、第六十四章
送走了柯媛,刘新兰还觉得脑子晕乎乎的。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见识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经历了一场什么样的谈话。
不管是关于这个家的事还是关于儿子的事,她一个人都没法做主,每回都得问过楚天佐才能下决定,今晚上她就要问仔细了,楚天佐是不是真的会因为展家的能力而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
到了晚上,楚天佐回来了,刘新兰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