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完针怎么能到处乱跑,既然你不愿意离开小家伙,那就靠着我睡一会儿吧,我看着窝窝。”
瞿城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让人宽慰的微笑。
徐辞年是真的累了,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抬头看着监控里窝窝的身影,长呼一口气,点了点头靠在了瞿城的肩膀上。
两个人依偎在医院的走廊里,深夜气温降低,瞿城脱下外套披在睡熟的徐辞年身上。
夜深人静,走廊里没有一点声音,重症监护室的视频透着微弱的亮光,三个人就这样隔着一道厚重的大门,紧紧地挨在一起。
听着耳边徐辞年沉稳的呼吸声,瞿城悄悄地叫了他一生,“辞年,睡着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他的声音飘散在走廊里。
瞿城又唤了一声,徐辞年始终没有给他一丁点回应,麻醉针的药效上来了,他睡的无比深沉。
“呼……”
瞿城长呼一口气,确定徐辞年不会醒过来之后,慢慢的伸出手,在他的衣领处摘下一根细小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放进事先准备好的透明塑封袋里。
而他的口袋里还有另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窝窝小棉袄上扯下来的一块布料,上面残留着小家伙的血液,此刻在幽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目。
把两样东西都收集好,他把身上的西服盖在徐辞年身上,轻轻的扶着他靠在走廊的扶手上之后,一个人径直走到一边无人的角落,拿出了手机。
“阿四,现在来一趟医院,我有东西让你拿给孙院长,东西送过去之后,他自然知道要做什么。”
电话一共持续了几秒钟就挂断了,无声无息,没有人注意到。
瞿城收起手机重新回来,搂住徐辞年,让他在自己身上找到一个舒适的睡姿,低头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孔雀,既然你不愿意亲口告诉我,那我只能自己动手却挖掘真相。
抬头看着监控里睡相香甜的窝窝,瞿城露出了温情又志在必得的笑意。
***
漆黑幽暗的地下仓库,四周围着一圈人,手里都拿着家伙,脸上一片萧杀。
头顶的吊灯忽明忽暗,在地上透出昏黄的影子,更加显得气氛凝滞恐怖。
仓库中间摆着一张双角黄花梨官帽椅,椅子上坐着一个高大精壮的男人,翘着脚大喇喇的靠在上面,手里还转着一把匕首,他身后站着两个壮硕的黑衣人,正死死的盯着大门口。
这时铁门“嘎吱”响了一声,阿四拖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帮兄弟。
被绑着的男人身上看着并没有什么伤痕,可是被拖行着前进的时候,却在地上扯出长长地血印子。
“城哥,人带来了。”
阿四把男人甩在地上,拍了拍双手,身上的黑西装没有一丝褶皱,连白衬衫上都没染上血痕,干净利落的简直不像是干出这种事情的人。
瞿城这时候才懒洋洋的瞥过头来,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看了一眼,“这不是没断气吗?怎么见了我连规矩都忘了?”
那人紧锁牙关就是不说话,也不动地方。
阿四一把扯过他的头发,把他整个拖起来,“跪下。”
“我呸!”
男人不屑的啐了一口,结果阿四二话没说直接对着他的膝盖窝就是一脚,咔嚓一声脆响,男人“啊”一声尖叫,痛苦的跌在地上,双膝着地,正对着瞿城。
“你们要杀要剐悉随尊便!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是什么意思!?卧槽你祖宗十八代的!别以为我栽在你们手里你们就了不起!今天你们有本事就弄死我!否则我逮住机会就送死你们!”
男人疯狗似的冲着瞿城一顿狂吠,整个仓库里都是他的声音在回荡。
等到他骂的终于自己支撑不住,累得大口喘气的时候,瞿城才回过头来看他,眯着眼睛对旁边的男人挥了挥手,“掌嘴,既然嘴巴这么贱,就帮他打老实一点。”
身后的两个壮硕保镖走过去,那男人的身体下意识的抖了抖,“你们……你们敢……啊!”
他话还没说完,一记重重的耳光就抽在他脸上,他痛的大叫一声,侧脸当即肿了,可是旁边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人抽完另一个人接着补上,一下又一下,三四个耳光下去,他的脸已经肿的像个猪头。
“啊!啊啊!”
他痛苦的大叫,下意识的闪躲,一个人瞬间抓住他的领子,背后一个人用腿抵着他的后背继续抽。
一口血吐出来,他的牙被打掉了四颗,嘴里全是鲜血。
瞿城这时挥了挥手,“行了,你们把我的‘客人’给玩死就麻烦了,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犯罪呢。”
“陈三,想好了没有?到底是谁派你去撞人的?”
他放下二郎腿,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一个烟圈吐出来,他的脸色阴冷的吓人,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更让这个叫陈三的男人头皮发麻。
“操,你有病吧!我根本就没有撞人,我说了这么多遍你们还不信,都他妈听不懂中国话是吧!”
陈三紧锁牙关,仍然抵死不承认。
瞿城无奈的挑了挑眉,“好,看不出你还是条汉子,那就让你看点好玩的东西,相信你应该喜欢。”
说着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阿四冲着陈三的脸甩下一摞照片,上面是一对母子,女人还很年轻,带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正在路边买着什么东西。
这些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而且手法非常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