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没有松动,眼看着下午就要出席徐家宴会了,瞿城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让阿四开车去徐辞年家里,反正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登堂入室了,不管孔雀跟徐家到底有没有牵扯,他都必须让徐辞年当他的舞伴。
车子一路前行,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行至一个小坡的时候,前面突然有车挡路。
阿四抬手看了看表,怕时间赶不及,不耐烦的按响了喇叭。
瞿城睁开眼睛往外瞥了一眼,透过细密的雨帘,有一辆机动三轮车正陷在坑里出不来,一个瘦高的男人在后面使劲的推着,三轮车纹丝不动,后面的鸣笛声响成一片,车主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水和汗水,咬着牙又往前推了几下,车子不仅没向前,反而因为惯性整个倒退了下来。
男人见状不好,用整个身体去挡才勉强把车子稳在半坡上,一个人死撑着,脸都白了四周也没人帮忙。
阿四探出头瞥了一眼,惊讶的回过头来,“城哥,好像是嫂子……哎?人呢?”
徐辞年累得气喘吁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一双大手伸过来帮他稳稳的扶住了车子。
“淋着雨还跑出来干什么?”
听到意料之中的声音,徐辞年垂着脑袋暗自勾起嘴角。
“你怎么在这?”他抬手抹了把脸,对上瞿城幽深的目光,显得有点尴尬。
“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在这吧?”瞿城看他一眼,就要帮忙推车。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你穿成这样是去参加宴会吧?赶快去吧,别在这里耽搁。”
徐辞年不习惯让人帮忙,伸手就拦,结果因为穿得太少,冻的打了个喷嚏,尴尬的耳根都红了。
瞿城仗着高大的身材,居高临下的打量他一番,洗旧的白衬衫配牛仔裤,口袋里还塞着半截围裙,身上也没有一件御寒的衣服,这时候冻的鼻尖都红了,头发湿淋淋的挂着水,显得有几分寒酸。
“这种天气你就穿件衬衫?跟我走,一起去买件衣服,一会儿陪我去参加宴会。”瞿城皱起眉头,二话没说直接脱掉身上的外套披在徐辞年身上。
“我说了,我真没空去什么宴会,更何况你不觉得找个男人当舞伴很奇怪吗?”徐辞年吸了吸鼻涕,伸手就要把外套脱下来。
“穿着不许脱。”瞿城按住他的手,一语双关道,“你是不想去还是那里有什么人是你不能见的,所以不敢去?”
徐辞年手指一顿,接着面色如常的看他一眼,“我当然不敢去,你是青龙帮的老大,我跟着你去万一被什么人盯上怎么办,我还想留着一条小命养儿子呢。”
车子顺利推过斜坡,徐辞年把外套塞回瞿城手里,自己又打了个哆嗦,“今天谢谢你帮忙,按说我该报答你,但是当舞伴什么的我真应付不来,更何况小茂,哦也就是那天在我家碰见的那个朋友,他生病住院了,我急着去照顾他,你就饶我行吗?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好不好?”
徐辞年轻易没在瞿城面前低过头,如今眉宇微蹙在一起,眼睛里泛出一丝恳求,嘴角耷拉的样子有几分可爱,瞿城看得想乐,一时连打探他真实身份的念头都没了。
难得他跟自己服软,何必再逼他做不喜欢的事情呢?
瞿城觉得自己被这只家雀套的死死的,心里无奈一笑,用一次舞伴的机会换来徐辞年的主动邀请,怎么想都是赚了。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我等着你请吃饭,你可别忘了,否则小心我去城南街堵你,你也知道我是专业收保护费的。”
徐辞年被逗笑了,伸手不轻不重的拍了瞿城胸口一下,“便宜你了,赶紧滚吧,我快冻死了。”
瞿城嗤笑一声,从车里拿出一条毯子不由分说的包在他身上,顺手揩了把油之后才不甘愿的转身钻进了车厢。
车子绝尘而去,毯子上的温度让徐辞年觉得心头很暖,望着雨幕中消失的车影,他从袖口中拿出刚才偷偷从瞿城外套里摸来的邀请函,无声的勾起了嘴角。
***
徐家沉寂多年,突然大肆铺张为小儿子庆生,理所应当办得既隆重又喜庆。
七年前徐老爷子猝死,大公子失踪,圈里人无不唏嘘的以为徐建国人到中年,就算再生一个儿子也没办法培养成才,谁知道徐家最近突然放出风来说找回了当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一时间整个上流圈子都听到了消息,全都赶在这天看个究竟。
徐家多年豪门,财大气粗,会场处处用鲜花和彩带装点,大屏幕上方用碎钻拼成巨ppyy”,显得格外耀眼醒目,大厅里宾客满堂,绅士淑女谈笑风生,热闹非凡。
徐新年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褐色的头发用发蜡拢在脑后,俊美的像画报上走下来的白马王子,徐建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新年,你也到而立之年了,之前你在公司的表现我也很满意,今天过后我也能放心把徐家交给你了。”
徐新年的心砰砰直跳,手心都在出汗,他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如今一切唾手可得,险些掉下泪来,“爸爸,多谢你愿意接纳我,我以后会好好加油,绝对不给您丢脸。”
“嗯,不错。”徐建国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我先去招呼客人,你多认识一下名媛淑女,也该让我抱上孙子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徐辞年深吸一口气,昂着头走下楼梯,周围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在他身上,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夺取江山的帝王,终于体会到了徐辞年当年风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