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先坐吧。”曹濂早早地便来到商会了,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的东西,邱白晨和贺兰豫之坐下来看了看要签的契约,看着没问题便签字画押,就算是将手续办完了。
一切都处理地十分愉快,而在中午的时候贺兰豫之的字也挂到了商会的大堂里,显眼的位置上。之后秦承弼康复回来之后是如何气得又要生病,秦贤是如何和曹濂争辩的,在这里暂且不说。
在邱白晨加入商会之后,因为他是刚刚在辛方城落下脚,所以商会给予了他一定的税金补贴,他能够少交一点税金了。而曹濂更是把商会里的灯笼都换成了锦绣灯铺的,并且签了三年的契约,等到秦承弼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办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也没法说曹濂不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邱白晨的店越开越红火,转眼之间,开业也有四个月了,天气逐渐地从酷热凉快了下来,不过辛方城终年温度都不太低,只是冬天潮湿,所以会让人觉得更冷一些。
天气凉快了不少,人们出来的也就多了,秋收已经过了,大家都有了空闲时间,就免不得出来做点什么,忙忙碌碌的才充实些。
邱白晨已经攒着银子,准备在城南开一家分店。他们如今在城西,这边的位置比较城南还是偏僻了一些,房子也便宜。现如今王显几乎可以独当一面,其他的学徒也都学习得不错,现在的人手已经足够供应一家店的,到时让王显到城南的店里做灯,带着现在的几个学徒,晚上下了工就回来住。
邱白晨可以再找几个学徒工,他之前也想找会做灯的师傅的,但是这些师傅要么做得不好,要么做得好太过于傲气,要求太多,且做出来的灯已经是他自己的风格,还不如邱白晨带几个好苗子慢慢学。
于是他又开始盘算着收徒,开分店,逐渐将自家的产业壮大。作为一个积极进取的人,邱白晨对自己非常满意,而在别人眼里,也是对他非常满意。
“你看这里,黏歪了,下次黏的时候要注意……”邱白晨边检查着王显和其他学徒做的花灯,然后分等收起来,放在仓库里。学徒听着邱白晨的指点,点点头,保证下次要多注意。
邱白晨将上午他们所做的花灯检查一遍,将所有做得有瑕疵的都直接扔到厨房,留给吕萍做饭的时候烧火用。店里从来不会卖有瑕疵的花灯,就算是降价也不会,有瑕疵的东西本来就是残次品,再卖给别人用,十分不厚道。
检查完了就又开始干活,邱白晨自己也做,现在徒弟们需要被指点的地方已经很少了,一般都是哪里不懂就找邱白晨问,若是邱白晨不在,就找王显问。邱白晨做着灯,就听到有人从前面过来,似乎是要找他。
“邱老板在吗?”来的是个女人,邱白晨还没见到人,就先听到了声音。他站起身,拿湿毛巾擦了擦手,整理了下衣服才往声音来的那边走。
“您是……”邱白晨没走几步,便看到一个女人,大概四十几岁,稍微有点老态。她脸上涂着胭脂,穿得颜色也十分鲜艳,嗓门很大,一出声邱白晨就听见了。
“邱老板,来来来,先坐下来说。”这人很是不客气,去拉着邱白晨就到客厅里坐下来,邱白晨还是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我也住在这边,我姓郑,平常都是给人做媒的。”郑媒婆道。
“哦,那您是来给谁说媒的?”邱白晨之前提过成亲什么的事情,但是这几个月几乎都要把这事忘了,哪想到今天还有说媒的来。
“当然是给邱老板了。”郑媒婆笑得跟脸上有朵花似的,“谁不知道城西这边的邱老板年少有为,长得又俊俏,不少姑娘都盼着能变成邱夫人呢。”
“这个……那他们知不知道我已经有个儿子了。”邱白晨想了想,决定还是没把儿子还是自己生的告诉郑媒婆,就让他们当是孩子的娘已经不在了吧。
“不过是养个孩子罢了。”郑媒婆说道,“你看你们这店里几乎都是大男人,男人心粗,照看孩子也不细心,要是能找个贤惠的媳妇,一是能帮你打理家里的家务,二是能照顾好孩子,以后就算是你们再要了孩子,都一样疼,也不耽误。”
媒婆说得倒是挺美的,邱白晨也想着要是能找个姑娘真的不介意小初六,能够对小初六好,似乎也是可以的。虽然先贺兰豫之能够照顾小初六,但是说不准他哪天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就要离开这里了。他们也只是朋友,或者比朋友更亲密一些的关系,总是没办法一辈子在一块儿的。
“也行,不过您要和姑娘说清楚我这里的情况,要是成了亲,就要和这一大家子一起住。”邱白晨道,“我对姑娘的家世没什么要求,有没有钱无所谓,最好能识字,若是不识字我也可以教,要脾气好些的。”
邱白晨提的要求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虽说大楚女子地位要高一些,但是真的识文断字知情识趣的女人也不那么多,大多数都要是有钱人家出身的才有机会学习。而且都说上辈子杀人全家,这辈人做人后妈,谁都偏心自己亲生的,不偏心的难找。
所以邱白晨更要强调脾气要好,要是敢对小初六不好,首先气死的肯定是他。可惜就是不能说,邱白晨心里叹气,对于找个姑娘结婚这件事隐隐有一点期待。
“行行行。”郑媒婆见他没为难自己,脸色愈发好了,“我今天要来说的那个姑娘啊,就符合你的条件。”
郑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