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低
着头,低低道,“是......”
子玉终于满意,笑到,“没想到,当年那老家伙死了,却留下了一个孩子。若是他真是杜华的孩子,那么,他也该拥有‘预言’的能力才对。”说道这里,他突然转身,望着墨龙,“
你说,若是有朝一日,他体内的力量复苏,那当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墨龙听了这话,脸色一白,而后他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大人放心,绝对不会有那一天。”
“哦?”子玉挑眉。
墨龙暗自咬牙,道,“墨龙也和大人一样,为了江山大计,任何一个挡在我们面前的人,我都不会让他活着。”
“那个人也是如此?”子玉似乎不相信。
墨龙道,“任何人,都是如此,绝无例外。”
听了这话,子玉脸色一缓,而后他上前,讲跪在地上的墨龙拉起来,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道,“你也该知道,当年你
和他的那段相遇,始终是我心中的一块病。我始终觉得,他在你心里,还是有一些分量的。若不是如此,当初你又怎会故意放过他让他活至今日。”
“大人......”墨龙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子玉止住,而后他道,“可是我选择相信你,因为我知道,你对我是绝对的忠诚的,这一点,我从不曾怀疑。”
听了这话,魔龙眼里突然含着某种感激。自然,子玉也瞧见了这份感激,所以他不由在心里冷笑,只是面上依旧温和。墨玉走了之后,子玉脸上的笑容总算是消失了,转而他的眼里也
含着一丝阴狠,而后他眯着眼睛,望着那一片漆黑,脸上却闪过一丝痛苦,墨玉,你若真要阻挡我,我可该拿你如何?他半眯着眼睛,而后他的思绪似乎飘到了很久远的记忆。那真的是很
久远的记忆了,已经有多少年?八百年还是一千年?具体是多少时日他已不记得,他只记得那日日折磨自己的恶魔,那个如噩梦般存在的女人,那个原本有着一张漂亮的容颜的妩媚女人却
在时日的摧残中成了一个被恨意埋没了的怨妇。她不断的将自己的仇恨附加在年幼的孩子身上,所以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必须要变强,只有他变强,他才能报仇。他心里积着怨和
恨,所以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如果你想要一样东西,你必须要亲手去夺得。他成年那年,杀了那个女人,那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但是却不被他承认的女人。他永远都记得,女人嘴角
挂着的笑容以及她最后的那句话,她说,子玉,我的好儿子,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是她亲手教了他,如何成为一个狠心的人。也是她亲手教他,成为一个无欲无求无心无爱的人。人这一生,最牵绊我们的往往是感情,不管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只要你动了情,你
就会被牵绊。所以,在他很小的时候,女人就告诉他,你这一生,要做个无爱无情,无欲无求的人。要足够冷血,足够无情,所以他亲手杀了她,在她学完了她能够交给自己的所有东西之
后,在她已经变得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女人一直说,你是我最满意的杰作。想到这里,子玉忍不住冷笑。突然风吹起了他的发丝,发丝飞舞,在这寂静地黑夜,瞧起来却透着那么一股诡异
。这个俊朗而美艳的男子,嘴角挂着一丝邪笑,仿佛如地狱里的修罗。
正在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了一声高鸣,而后只见一个黑影落在了男人的肩上,腚眼一瞧,却是一只大大的黑鹰。男人伸手,从黑鹰的脚上取下了那封信,摊开来一瞧,面上却露出一个
笑容,而后他抬眼,似乎自言自语般道,“墨玉,且来看一看,这一次是你赢还是我赢。”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挡开的笑瞧起来是那样的绚烂。
这世上,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大长老鸢狄此刻就笑不出,他非但笑不出来脸甚至还苦苦的,他似乎有着很深很浓的愁事。他不断的叹气,叹的一旁的伦渊终于忍不住了,这家伙从进来的第一秒就开始叹气,这已经
整整叹了两个时辰了,他原本是想要直接无视这家伙的,可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做到那样的好定力,所以伦渊白了鸢狄一眼,终于开口了,“你在叹什么气?”他问,他实在不明白,到底
有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这个男人如此忧愁?
“哎,我始终觉得,天下似乎将要大乱。”
听了这话,伦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似乎是显而易见的吧,最近朝廷发生了诸多事故,何况,他不是早就算出了臧国会在洪荒年2145年发上翻天覆地的改变吗?他难道不是早就该做
好了准备吗?所以,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这个早在百年前大祭司都已经算出来了。”
鸢狄望了他一眼,道,“我始终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两天或许会发生什么大事。”
“会发生什么大事?”伦渊文。
鸢狄摇摇头,道,“我刚才让大祭司算了一卦,你猜我看见了什么?”他故作神秘,却勾起了伦渊的好奇,于是忍不住问,“什么?”
“我居然,算出了华研的命脉?”
听了这话,伦渊也忍不住动容,“你说社么?华研?你居然算出了华研的命脉?”
鸢狄皱着眉,疑惑道,“我也觉的奇怪,那人不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