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外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很快就看见一个穿着褐色锦衣的老者走了进来,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墨绿色的刺绣长裙的温婉老妇人,妇人由拓拔珍扶着,眼眸中闪动着急躁之色……
“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拓跋邻一愣。
来的老者正是拓跋邻的父亲拓跋丁,“邻儿,你还不知道你妹妹是怎么把芸儿救回来的吧?她今天把迎春阁闹了个底朝天,而且还把汇远镖局的鹿爷给得罪了……”
拓跋丁是勿国的王爷,无形之中也有一些王者气息,不过可能是被关押的那段日子令他的个性有些改变了吧,现在变得谨小慎微,“几位恩人,还是请尽快离开聊城吧,并不是在下不愿意招待,而是待在这里多一炷香的时间,你们就会多一分的危险,马匹,干粮,我都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
“珍儿,真的是这样吗?你也太不懂事了,你这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怎么能如此的冲动呢……”拓跋邻一听,面色也变得十分凝重起来,“你是不是忘记我和父亲经常交代你的话,让你不要惹事,不要出风头……”
珍儿整个人就像是罪人一样,在父兄的指责声中眼泪都流出来了,“我并不是要出风头,我只是在迎春阁认出芸儿来,又看见那个鹿爷要欺负她,情急之下才救人,再说了,迎春阁那种地方,我除了硬抢之外,还能够如何救芸儿出来?我们就算是倾家荡产,恐怕也不够替芸儿赎身的……”
珍儿的母亲立即把宝贝女儿搂在怀里,“你们就不要怪珍儿了,芸儿和珍儿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好的就跟亲姐妹似的,珍儿看见芸儿在火坑里,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你们都不要说了,今天在迎春阁的事情跟珍儿的关系不大,所有人都是我们伤的,包括那个鹿爷,放心好了,他们要找人报仇,让他们冲着我们来好了……”
古悦目光一沉,精致的面颊闪过一道冷芒,她倒是想看看,一个汇远镖局的势力究竟在聊城有多大,难道真的能够超越官府的实力吗?
苏沫沫的手里还有都督府的令牌呢,难道就压不住一个区区的汇远镖局吗?
“几位是有所不知,汇远镖局表面上是走镖的,可是实际上却与东湾山上的土匪是一伙的,在聊城,所有的商贸往来如果不找汇远镖局走镖的话,他们的货物都会被东湾山上的土匪洗劫一空,汇远镖局几乎掌控着整个聊城的商贸命脉,所以官府都不敢动汇远镖局的人,据说汇远镖局养了一百多名镖师,今天鹿爷在迎春阁被你们打伤,实属大家运气好,当时他并没有带镖师在身边……”
“几位对我家有大恩,现在又因为小女的一时冲动惹了汇远镖局的人,如果因此而连累了几位,让我们的良心如何过得去?还是听老朽一句话,连夜出城去吧……”拓跋丁无奈的说道。
“王爷,如果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你们怎么办?难道你们一家人能够对抗的了汇远镖局的人吗?”苏沫沫目光一闪,红唇冷冷的一勾,眸中闪过一道寒光,聊城这么大,一个镖局的势力居然能够超越官府,还真的是天下奇闻……
“我们明天一大早也会走的,只不过我们这拖家带口的,想马上离开聊城也不容易,这么多人一起出城引起别人怀疑的……几位还是先走一步吧,不要被我们给连累了……”
拓跋丁有催促道,他现在虽然是胆小怕事,可是仍旧光明磊落,出了事,最先想到的是让别人安全。
拓跋邻也说道:“苏姑娘,你们就听父亲的吧,这里不是云国,汇远镖局的人实在是不好惹,再说你们还有要务在身……”
谁知道古悦和苏沫沫对视了一下眼神,然后盈盈一笑,重新往椅子上一坐,“今天我们就还真的不走了,就留在这里等着汇远镖局的人,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连官府都要让着他们……”
“苏姑娘……”拓跋邻欲言又止,满眸里都是担忧。
苏沫沫微微的一笑,“你莫非忘了当初我是如何去少阳居,我身上不仅仅有少华帮的令牌,还有都督府的令牌,谁敢动我们?而且你以为这次出来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吗?只要我们一个信号发出去,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有援军赶到,那区区的汇远镖局根本不算一回事……”
衣袖一扬,豪气万千,冷眉一簇,凌厉无比,充满了煞气。
她苏沫沫岂会是好惹的?更何况还在闵月国的境内?
“苏姑娘说的这些我们都明白,可是,就算是汇远镖局不可怕,东湾山上的土匪可是不认人的,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官不与匪斗,这土匪根本不会吧律法放在眼里,杀其人来不会管你的身份地位……”
“王爷,你们既然明白土匪和汇远镖局的厉害,我们就更不能走了,如果我们走了,谁来保护你们,你们岂不是会让他们鱼肉吗?今天这祸事有一半是我们闯出来的,我们岂会一走了之?放心好了,有我们在,是不会有事的,明天早上我们一起上路,我们乏了,不想连夜赶路……”
拓跋丁听古悦这么说,也实在找不出话来反驳了,最后只得点了点头,“老夫唯有代表全家感谢辰王府的好意了……”
随后,听拓跋邻讲了一些关于汇远镖局和东湾山土匪的事情。汇远镖局是任元峰开的,任元峰有着很好的内家功夫,据说刀枪不入,有一些江湖地位,他所聘请的镖师也都是江湖人士,以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