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和他的长相一样属于耐看型的,越看越满意,那寒路就绝对是一眼惊为天人型,加上他不过二十零……一些月,就已经是金刚境高手——当年他老祖宗都没有这个境界,这两点的任意一点都足以让他成为众星瞩目的焦点。
不是没有人说寒路和魔云宗什么什么的,可是自家闺女一脸芳心暗许的看着,当家人再多的话都咽在了肚子里。
于是各种三姑妈四大姨拉着自家长得好看的闺女凑了过去,赶也赶不走。武当的崔嵬见了,远远给裘占招手解围,裘占脚底抹油赶紧溜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
空留两个弟子在原地面对满地的脂粉气抽鼻。
鱼滕还算好的,他总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任凭明里暗里说亲的人有多火热,他该怎样还怎样,丝毫没受影响。
寒路可就不一样了,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只差额头冒上两搓火明示自己很生气,可偏偏面前的这些中年妇人竟毫无察觉。
按理说像寒路这种金刚高手,他的魂识攻击堪比杀伤性武器,可忙着说亲的人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果然,媒婆是堪比高手的存在。
尤其是寒路面前这个黑胖的中年妇女,“寒家主,我女儿燕儿长得唇红齿白的,和您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是燕儿的生辰八字,算命的说最是旺夫了……”
鱼滕无奈的笑了。这是来吊唁的吗,他们出门就是准备来相亲的吧。
裘占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终于有了自己是长辈的觉悟,走过来笑道:“他们还小,我们掌门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黑胖的妇女不乐意了,“还小,都二十好几了,难不成你想你的徒弟和你一样到现在了还打光棍。”
裘占:“……”向来能将黑的说成白的,一张嘴皮子炉火纯青的裘占第一次被人说的噎住了。他能跟一个婆娘计较吗?很显然不能。
妇女得胜一笑,又把枪头对准寒路:“年轻人有追求是好事,但千万不能耽误终身大事。我家的姑娘……”
沉默许久的寒路终于开口,他只说了五个字,却把笑容尚挂在脸上的妇女惊了个好歹。身后一圈准备轮番说亲的人也戛然而止,望而却步,当真是比给她们喂了哑巴药还有作用。
“我喜欢男人。”寒路说。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然后这个世界就清静了。
鱼滕强忍笑意拍拍寒路肩膀,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寒路喜欢男人这件事以风的速度在妇女阵营中传了个遍,又从妇女阵营里传到了男人阵营里。不过大伙听来,都一笑置之,明显是寒路不耐烦这种说亲才故意说的,当不得真。
连鱼滕都是这样想。
只有裘占有些揣测的看了看寒路。
傍晚送葬回来的人终于抵达院子,这件事便告一段落。而另一件大事,则刚刚拉起序幕。
前掌门没了,现掌门还在,那么攻打魔云宗的事就不能不提。终于有人站了起来,是个粗犷的汉子,他先是言之凿凿的列举了魔云宗的罪状,接着分析魔云宗内忧外患现状,以及成功失败的可能性,最终得出结论:灭魔得趁早。
在场中引发不少人赞同。
“后来呢?”牧翀问。
尤和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架的老高,“后来,听说有个叫裘占的,说什么现在攻打魔云宗是在给万毒门机会,一旦万毒门吞并了魔云宗,花间派将独木难支,到时候万毒门将一统魔教。说的绘声绘色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那群人就没有再提。”
牧翀不解:“他们这么听话?”
“主要是那老头子嘴皮子太好,说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说到这,尤和嗤了声:“想吞并魔云宗,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也幸亏他这么想,不然这群伪君子攻打过来是个麻烦。尤其是血魔现在出不了关。诶,他是火候到了还是临时决定的闭关?”
牧翀摇头:“我不知道。宗主回来的时候我还在东北分舵死守。万毒门这次进攻准备太充分,东北沦陷的速度非常快,幸好有黄河天险和紫荆山地形阻挡,否则以万毒门的准备,估计能直接打过来。”
“打过来倒不怕他了,”尤和说:“只是这次弟兄们死伤惨重,血魔没寻思报仇也没讨回领地,也不知道底下的兄弟怎么想。”
正说着,有窈窕的女子走来,“牧舵主,圣女请您过去。”
牧翀唔了声点头过去,完全没有料到南宫慕会交给他一个怎样的任务。
“你说,宗主要把昆仑大法第二层传给我?”牧翀喉咙有些发紧。
南宫慕点头:“不过,需要你在半年的时间里,把第二层修炼好。能做到吗?”
无论江湖这些日子是不是来的波涛汹涌,好像一场江湖浩劫即将来临,日子居然“平静如水”的过了下去。
最开始打破平静的,是花间派忽然高调的给魔云宗送来请柬,将花安澜重新夺回宗主之事广而告之。
在万毒门和魔云宗彼此敌视的时候,花安澜对魔云宗单独的示好让人意味深刻。
莫不是花间派要与魔云宗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万毒门?
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几乎第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魔云宗。
可惜的是,插着翅膀飞进魔云宗的请柬,就像攻取了魔云宗东北分舵的万毒门一样,连血魔半个声响都没闻到,魔云宗愣是半点反应没有。
花安澜气得直咬牙。
给万毒门示好,被拒之门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