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收麦子的季节,田婶回去乡下收麦子了。偌大的院子里就剩下宋冰纨和钟一鸣两个人了。自从那次熄灯开门事件以后,钟一鸣很少去打扰宋冰纨。因为他觉得,别人不待见你的时候,自己热脸去贴冷屁股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各有各的钥匙,作息时间也基本分开。基本上平时钟一鸣下班要么和八斗要么和薛攀,再要么三人一起在街上瞎溜达。有时间去打打台球或者是去白河沿岸走一走,甚至有的时候三人一起回去吃夜市摊子上的烧烤。李八斗和薛攀两个人不明白钟一鸣这是要干什么,但是老板喜欢两人也舍命陪着,何况这也并不是什么苦差事。
晚上回去的时候,宋冰纨的灯早已经灭了。据钟一鸣的观察,这个宋冰纨好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平时除了上班就是下班,很少见她和什么人交流的。而且特意找了这么一个幽僻的位置住着,这个女人肯定是有秘密。
钟一鸣来青桐也差不多一个月了,但是却很少没有在电视台上露过面。几次会议也只是镜头简单的扫过几下,就着重去报道市委书记宇文平岩了。因为这个原因,钟一鸣在他每晚的微服出游的时候还从未被人认出来过。
老百姓虽然对这个钟县长没什么印象,“钟霸天”也渐渐被遗忘了。但是青桐县的大小干部都是对这个县长大名如雷贯耳。许增被顺利的扶上财政局长,让许多人看到了这个新任县长的能量。前任县长只知道捞钱,对于各种事物一概不管,要说能和他叫板的也只有常务副县长马林了。而这个钟县长一来,不但是宇文平岩装聋作哑,就是马林也是韬光养晦。据说马林的弟弟马健和小舅子胡万年被双开之后,都跑到外地躲避风头去了,怕的就是这个钟县长不肯罢休。
这就叫“上头有人”,要按实实在在的说,钟一鸣也并没有丝毫跋扈的表现,胡万年、马健等人的去职也不是他直接参与的。但是上面有一个相国涛罩着,不管钟一鸣做与不做,他都很难摆脱市委书记面前红人这个光环。要是不宇文平岩呢么强势的一个县委书记,能眼睁睁的把财政局长这么重要的位置交出来?
自从知道了钟一鸣住在巷子里,李八斗说什么也要每晚安全把钟一鸣送到家才会离开。钟一鸣也不好跟他解释自己会两下子,再者整天上班下班的也怪无聊,每天晚上和八斗聊几句也是不错的。
开着车子进巷子的时候,门口的一个男声的喝骂声引起了钟一鸣的注意。男人的喝骂声混杂着女人的哭泣声,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可是事情发生在家门口,钟一鸣不敢怠慢,而且他隐约听着女人的声音像是宋冰纨的。
停好了车子两人迅速靠近,走进了才看清楚。被扯着头发极为狼狈的赫然是是宋冰纨,而这个面相猥琐的男人却不知道是谁。不管是谁,遇见这种事情不管那还叫男人么?何况宋冰纨不仅是同事还是一个院子的邻居。
“放开!”钟一鸣喝道,他不敢贸然上前去拉扯,怕扯着宋冰纨的头发疼。这么娇弱的一个女子,平时高高在上的县委常委此刻却被人扯着头发不能动弹,钟一鸣也是怒火中烧。
“龟孙子,哪有你管闲事儿的份儿,滚你娘个蛋儿”本来黑暗中看不清楚人,这一说话就暴露了这人的年纪。听声音不难分辨这个凶手的年龄在五十岁上下,嗓音嘶哑是属于那种烟酒过度的人。
“你咋?你知道他是谁不?你给我放开!”听到有人骂钟县长,李八斗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就想把人拉开。他的动作快,但是钟一鸣的动作更快。一闪步钟一鸣就抢到了李八斗的前面,李八斗撞在钟一鸣身上感觉像是撞在了一堵墙上。
闪电般的出手,准确的找到了这个老头子手肘部位麻骨的位置轻轻一按,老头子就一声惊呼松开了手。老头子这下觉得遇上了硬茬子,不敢贸然扑上来,惊吓过度的宋冰纨趁机躲在了钟一鸣的后面。
“兄弟,你那条道上的?闲事可不是那么好管的。”老头子说话不像是一个暮年将近的老年人,反而带着点儿街边混混的味道,说话间到这隐隐的威胁的意思。
“谁和你他妈兄弟,老梆子!”一旁的李八斗喝道。
“我们不是管闲事,你违法侵害我邻居,我当然要管,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坐视不管。八斗,把这老梆子抓起来宋派出所!”钟一鸣听着李八斗那句“老梆子”挺解气,就顺口也溜出来了。(好看的小说)
“什么?你这婊子,竟然和男人住在一起?!”老头子听了似乎情绪激动起来。
“八斗,抓起来送派出所!”钟一鸣懒得跟这老家伙啰嗦。
“不。。不要!”李八斗在正要上前,钟一鸣身后的宋冰纨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别得意!老子回头让你们出名!”老家伙好像也是怕进局子,一边说,一边溜了。李八斗要追上去,被钟一鸣喝住了。扶着浑身颤抖的宋冰纨进屋,钟一鸣能感受到这具玲珑的身体刚才遭受了多大的恐惧。
“院里的灯在墙根处!”钟一鸣朝李八斗喊道。
“别开灯!”一说开灯,宋冰纨马上颤抖着出声制止,身体抖的更厉害了。这时候钟一鸣也似乎明白了宋冰纨的意思。一个县委常委办公室主任,遇到这种事情是很怕被人知道的。
“八斗,你先回去吧。明儿早睡个懒觉,不要一大早来接我了。”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