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年关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钟一鸣已经完全进入两人角色,跟随着相国涛频频亮相在黎江电视台,一时间钟一鸣可谓春风得意。亲朋故旧,家乡父母官都是粉墨登场,都想和钟一鸣这个权力场上的新贵攀上关系。但作为领导秘书,钟一鸣也牺牲很大,完全没有了之前闲暇,几乎没什么空闲时间,连和宋西湖吃顿饭也要早早的安排,而且还可能临时有变数,惹得宋西湖当面抱怨了好几次。
今年和往年不同,今年是衣锦还乡。做了一辈子教师的父母,随无心名利,但是儿子有了出息父母都是高兴在心里,提前打了电话,叫钟一鸣无论如何要抽出时间带着梅梅回家瞅瞅。年关最后一天,相国涛终于抽出时间带女儿回京和妻子团聚,钟一鸣也终于得到空闲回家看望双亲。钟一鸣先是去了荣鹏涛家里,钟一鸣最近虽然是春风得意,但是唯一忧心的还是荣鹏涛这个一首把自己代入真正官场的老哥。开门的是林雪,见来的人是钟一鸣。显得脸色很是尴尬。钟一鸣略微点下头,就侧身进了屋里。荣鹏涛也在家,看到钟一鸣,显得很高兴。一段时间不见,荣鹏涛显得苍老了许多,四十几岁的人,鬓角就新天了几缕白发。人生的机遇真是各不相同,充满了无奈与苍凉,荣鹏涛的样子,在仕途上很难再有建树了。荣鹏涛把儿子叫了出来,让叫叔叔,看到荣鹏涛儿子的疼爱,钟一鸣明白荣鹏涛为什么没和妻子离婚,父爱如山,宁肯忍受着奇耻大辱也不肯让孩子有个破碎的家,钟一鸣自认绝做不到这种地步。菜很快就上来了,林雪手艺很不错,席间一直殷勤的给荣鹏涛夹菜,显得小心翼翼的样子,钟一鸣看的心里纠结,草草吃了几口就告辞出门了。
钟一鸣家在黎江下属的林泉县,距离黎江市区大约一半公里。钟家世代务农,钟一鸣小时候父母亲是乡里小学的教师,后来调往县城,初中,再后来到高中。父亲钟林是钟家的骄傲,能出一个知识分子就是了了不起的事情了。到了钟一鸣升任市长秘书,这才轰动了乡邻。整个一个年关,钟家是川流不息,认识不认识的都会上门串串,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会上门来坐坐。父母是老实人上门既是客,对每一个上门的人都是笑脸相迎,但有一条就是不收礼,只是钟一鸣的指示,二老忠实的执行到底。县上的大大小小的头脑都到钟家给二老百年,可吓坏了街坊四邻,都议论着着钟家小子到底做了什么官,怎么县委书记县长都到钟家拜访。对于县里的官员拜访,一律钟一鸣亲自作陪,但是不收礼。这倒不是钟一鸣有多清高,自己现在勉勉强强算得上是个科级干部,这在县上算不上什么大官,人家上门完全是看着市长的招牌。小礼收下无所谓,但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以后人家要是什么事情求到头上,自己一个小小的秘书办不了有拒绝不了,那不是给市长添麻烦么,何况自己大肆收礼的消息传到市委市政府里面去,对自己的影响就坏了。
林泉县是山区丘陵地貌,钟一鸣的老家在山沟沟里,每年照例是大年三十上坟祭祖之后,才能回来贴对联,吃年饭。老爸老妈留在家里做准备年饭,钟一鸣就带上冥纸鞭炮,开着辉腾风风火火的回乡祭祖。钟家人大部分仍是务农,钟一鸣几代单传,留在老家的都是父亲的堂兄第。[超多好看小说]钟一鸣停好车,就带着梅梅拜访一圈叔伯爷爷们,这里大多数人不认识梅梅,都以为是钟一鸣媳妇儿,钟一鸣也不好争辩,就含混了过去,梅梅都是跟在后面不吭声。过了年梅梅就是十五岁了,虚岁十六。完全是一个大姑娘了,难怪眼力差的误认为是钟一鸣媳妇儿。
两人跋涉上山,山间不时响起一阵鞭炮声,钟一鸣带梅梅出来就是散散心,怕她一个人在家闷。点好纸钱,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钟一鸣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一声不响的梅梅也跟在后面磕了三个头,这让钟一鸣很吃惊。钟一鸣虽然一直把梅梅当做家人,但是梅梅完全没必要磕头。看着钟一鸣奇怪的眼神,梅梅小脸马上就红了,好像是被钟一鸣看穿了心思似的。回去的路上,梅梅主动挽起了钟一鸣的手,听着钟一鸣不时的指着一个个旧地,讲出一段段儿时的故事,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大年初三,钟一鸣在qq群邮件里接到高三班长要联系举行同学聚会的消息。钟一鸣没打算去,这样的聚会在他看来毫无意义,除了攀比显摆,真正交流的感情还有多少?同学一场,当年关系好的自然保持着联系,不对头的就是天天聚会又有什么意思呢。一转十年了,钟一鸣心里也是感慨,年少时光一去不复返,人生如白驹过隙,眨眼就白发苍苍了。钟一鸣心里有些伤感,儿时的玩伴,孩子都会叫叔叔了,自己至今仍旧是孑然一身。宋西湖不知道是否察觉了什么,从未在钟一鸣面前提过结婚的事情。心里面那个人,历久弥新,像是醇酒越久越芬芳。相国涛这次回京,钟一鸣拜托他打听京城姓乐的门阀,是否有乐瑶清这个人。当时相国涛,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深深的看了眼钟一鸣表示会留意。时不我待啊,钟一鸣握紧了拳头对新的一年工作充满了信心。不管结果如何,自己一定要亲口问问她。
有些事情的确是想躲开,但是偏偏会找上来的。刚刚打定注意不去参加这次聚会,随即就接到了当年同学兼死党的电话,钟一鸣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