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收拾包裹,带着失魂落魄的弦九坐上去渡口的马车,路上又与他说了些褚允少年事。
他爱念桃花诗,爱喝桃花酒;那人也爱桃花,却更爱桂花酒;少爷常故意将句子念错打趣他。欲买桃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二人吟诗嬉闹,日夜作伴,却是令人艳羡的璧人了。
弦九肝肠寸断,已全似死人。只偶尔听到那人相关时,心神便为之一颤。世人常言不知爱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却不知若是爱了信了,这人也就全不算自己了,生与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半月后船至扬州,五月春风至,灼灼百花开。弦九凭栏远眺,目光所及之处,正是那江南好风景。
念及短短两月余,于他人不过出门游了一圈,于自己却似生死走了一遭。弦九拎了包袱跨船上岸,神情黯然往家走去。
休半月余,弦九心态稍整,这日在管家陪同下去往妙手回春堂,弦九让管家等在外,自行前往诊厅。
大夫(惊诧):公子……公子这眼睛……
秦弦九(平静):只说能治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