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了遍小家伙手里的玩具,确认了它没有杀伤力才真正安下心。两天前小威尔不知怎么偷出来了他daddy的佩枪,一边口头配音“!”一边对着人乱比划,幸亏他年纪太小扣不动扳机也上不了膛,所以没造成什么实质灾难,但也足够吓人的了。
“爸爸呢?”弗雷德拂了拂小家伙绵软的浅金头毛。
“嘎在洗找?”小威尔学着面前人的动作摸了摸那头黑发,自动自发走近了些,试图爬上弗雷德的膝盖。年长者在心里叹气,背靠墙壁坐了下来,主动放下腿,让小东西能成功坐进他怀里,而不用重复好不容易攀上他的腿还没抱稳就立刻滑落的失败。“陪我说话嘛?”
你这么点点大哪来那么多要说的话啊。弗雷德腹诽,面上却和煦如春风。“你想说什么呢?”
“”,一个圆整的口水泡泡从嘴里一并吐出,又“啪”地破裂。小威尔看了看掉在衣领的自己的口水,又看了看弗雷德,嘿嘿傻笑。
弗雷德嫌弃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擦干净了小东西的嘴周,然后将脏了的手帕塞在幼儿的衣领处当作围兜。他避开小威尔的提问。“daddy怎么会放你一个人瞎溜达自己去洗澡?你是不是撒了谎啊,小东西。”
小威尔像是没听到般重复自己的问题:“枪。
“理论上来说,”弗雷德抱着他站起身,将小烦人鬼往婴儿房带。“pddy的丈夫,你的另一个爸爸。”
“他债哪呢??”
“这我就不知——”
“威尔?”远处传来威廉的声音。
“daddy!”小威尔高兴地挥舞玩具枪,差点砸中弗雷德的脸。
威廉转过拐角,终于找到了自家对捉迷藏情有独钟的调皮鬼。他看到那抱着小威尔的高瘦身影,眸色微沉。“爸爸只不过趁你睡着去洗了个澡,你都能把自己搞不见?告诉我,你怎么说服潘把新换的牵绳剪断的?”
“森么牵僧?”小威尔一脸天真,长睫毛微微眨动。
威廉眉梢微抬,懒得深究小东西是真不明白还只是在假装无辜。“谢谢你,弗雷德。”他对黑发男人说,一手将儿子从对方臂间接过。
“不客气。”弗雷德在那对绿眼的盯视下坦然道。“你知道老板在哪吗?我有急事找他谈,但他不在房间,电话也打不通。”
“格里芬?”威廉想了想,“去储酒室找找。”他给弗雷德指了方向。“98的几率他醉倒在里面不省人事,泼桶冰水在他头上应该能叫醒人。实在不行就两桶。”
金发警司不负责任地甩下建议,抱着儿子往婴儿房走。弗雷德双手环胸,对爬在威廉肩膀向后探脑袋的小家伙做了个“我对你们无话可说”的表情,引得小威尔咯咯直笑,伸出短胖的大拇指与食指中指,比了一个前后参差不齐的“三”。“两冻!”
威廉听见,低声一笑。“那么喜欢见别人受难,小恶魔?”
“呢?”小威尔的注意被他吸引了走。
“是英雄,保家卫国呢。潘又放给你看了他的影像?”
他们的对话声逐渐飘远,弗雷德摸了摸兜里的手机,想到还在等待回音的那位小企业家,认命地踏上了前往储酒室的路。
……
格里芬确实在储酒室,白天鹅也是。
弗雷德对着那只趴在格里芬脑袋边的灰毛猫一挑眉,无声念了句“小叛徒”。一个小时前他还在烦恼白天鹅又跑去了哪鬼混,结果它没瞎跑,只是屁颠颠又当了次格里芬的尾巴。看来以后如果他再要找格里芬,直接给白天鹅打通电话就能解决问题。
“喵。”小胖脸跳下沙发床蹦至门口,抬头轻唤了一声,尾巴蹭过他的小腿,踱步出了房间。
弗雷德走到沙发床前。“老板?”双目紧闭的男人没有回应,弗雷德也不在乎他究竟有没有睡着,只管说自己的来意:“egamp;r的董事长来电,询问您有关一周前刚从航空局买下的项目,他坚持要与您本人通话。”
格里芬仍然半蜷着没作反应,弗雷德自顾自点头:“我知道了,我会通知他等明早工作时间再与您联络。”他刚转过身,就听到后方响起了窸窣的辗转声。
“……他从哪知道我跟航空局的买卖的?”格里芬问,低哑嗓音透着浓浓睡意。
“这您就得问他了,兰根先生拒绝向我透露。”格里芬“唔”了两声又不回话。弗雷德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他对于这种状况下与格里芬的独处心有余悸。就在他决定了还是走的时候,格里芬又开了腔。
“弗雷德。”他含糊念出这个名字,咬词再模糊些,弗雷德会以为是小威尔在叫自己。
“是,老板?”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道,格里芬紧跟着又念了句“弗雷德”。他犹豫了下,矮下身半蹲在金发的面前。“什么事?”
格里芬睁开了眼,翠绿虹膜吸收了暖黄光照,折射出星星点点的闪烁莹光,瞧上去迷人极了。“弗雷德。”他轻声说,一手抬起抚上助理的脸颊。弗雷德闭了闭眼,心脏不由加速跳动。他可谓是怕极了与格里芬的独处。塞壬吟唱着诱惑,而他离触礁已经不远了。
“您想现在与兰根先生通电?”弗雷德按住金发在自己脸颊抚摩的手,张开眼睫,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无动于衷。“还是要我转告他明早?”
格里芬坐起身,凑近到弗雷德面前,反握住秘书的手,指尖顺着男人好看的颧骨滑向后,撩起几缕黑发,擦过洁白的耳廓。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