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路数胳膊上的青筋,认真思考着,可算知道叶柳妮怎会答应跟了一丁的,敢情是被这些情书折腾的脑瘫,无辨是非了。

热闹中,突然觉得缠着纱布的手痒痒的厉害,甩一下,走到屋外打算透透气。

刚开门,就看见郭骁蒙头撞上来。

“啊!”猛停住脚步,两个傻冒在无人的走廊上默默相视,苏路关上门,“来找我?”

“嗯,”郭骁拉着往对面淋浴房走,苏路才瞧见他拿着毛巾和水瓶,“你手不能沾水,我帮你擦擦身。”

“哪那么早就擦身的,你索性现在喂我吃明儿个的早饭得了。”

“我怕来晚了,你自己憋不住先洗。早点擦也好,你早些休息。”

苏路转过身,郭骁把他的衣服从后背拉起来,毛巾沾着温水,不轻不重的的擦了一条下来。

苏路觉得背上热热的,有些烦躁的别了半耷拉,“你大致擦一下就成了,我没流多少汗。”

“废话什么,只管给我呆着别动。”郭骁很嫌他罗嗦,抹了毛巾继续在那熟悉的身体上一下下仔细收拾。

苏路闭嘴不吭气,郭骁麻利的换水,脸上划过汗珠,“周五的课和周日换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运动会结束,就能回家了。”

背擦完了,郭骁一伸手,转过苏路身体,手隔着毛巾撂他前胸,“……那些话我记着,不是故意装傻装没发生,你手上的伤是我划的,等好了,我们就依你的意思散伙……但一定等这小口子好了,成不?”

苏路嘴角一憋,来不及忍,眼睛里就流了一细条水珠出来,“……你这么照顾着,是不是特想我伤口赶紧好啊?”

郭骁不吱声,只来来回回把背脊、胳膊、大腿擦利索,苏路不出声音的哭,肩膀一抖一抖。

等全部干净了,整理好衣服进屋前,郭骁抬着苏路脸蛋仔仔细细的抹,把眼眶里的水珠合着毛巾全部擦掉。

擦完了身,手掌磨着脸蛋,额头烘的潮热。

郭骁说苏路你干吗哭?那些是气话对不对?

郭骁说苏路我玩不过你,我没你聪明机灵的油骨头。

郭骁说苏路你不想散伙是吧,那我们不散伙。你闹别扭可以,但不许真的绝到底。

苏路眼睛抹干了,胸口突然畅快,听见走廊上有脚步声,赶紧推着郭骁的背往外赶人,是气话你又能怎样?玩不玩你瞅我乐意,散不散伙瞅我乐意。

回屋,躺在床上,心里又炖痛又欢喜,怎么就到了这地步呢?从好奇,到刺激,最后现在……

烦躁的打开md,耳边居然流出《有多少爱可以重来》,老爹的嗓子沙哑,仿佛郭骁的眼神,无可奈何沦落,折磨的苏路周身疼痛。

第二天醒来,枕头边上湿了晕晕的一个圆,苏路咬牙切齿用伤蹄子揉酸疼的眼睛,散伙?滚蛋吧你!

郭骁推着苏氏轮椅来敲门,眼圈也是黑黑的,罗建大惊小怪咋呼,你怎么了?不会是晚上做梦从滚下床吧?要不去食堂拿两块生牛肉来覆一下?

苏路斜着眉稍,至于嘛,不就是两眼圈?他本来就和熊猫长的挺双胞兄弟的,郭骁哭笑不得,阿田一个巴掌挥过来,死残疾人瞎扯什么,谁们家双胞兄弟长那样?

一句残疾人勾的苏路自尊心翻江倒海,任凭郭骁满屋子逮,死活跳着脚丫不肯坐轮椅了。

“那你得自个儿有分寸,不准跑不准跳,不准撒欢不准……”

“知道了,事儿妈!”

走的漫悠,等到赛场时,已经开始些小项目,每搓儿都能见文理两院往死里较劲,一方骂弱鸡一派嚷蛮牛,不同界的兄弟姐妹们这会儿全勾肩搭背誓死抗敌保卫家园。

热闹振的苏路精神倍儿棒的,抡起纱布蹄子疯吆喝时被化学系许教授逮个正着,直问郭骁人呢?在哪儿?

苏路茫然,不知道,他事情多,忙着呢,您有事?

老教授笑的莫测高深,嗯,好事。

咱俩爷们谁跟谁啊,说来给小子我听听也开个眼界啊不是?

你就这张嘴痞!把苏路拉到一边,轻声说,我的课题被协会用了,邀请我去德国参加研讨,可以带一学生,我打算叫上郭骁。

真的假的?赶上那孙子贼好运!

苏路不服气的憋憋嘴角,心里却冒了烟的快活起来,死瘟生臭小子,这筹码往资历上一加,以后机会可是海了去了。

……靠,他怎样干我屁事啊!

……可是,就是快活。就跟家里人发了财一样的高兴。

没一会儿,就听见罗建山猫子鬼叫,嚷着残疾同胞赶紧过来,阿田要上了。

起初男子两百是报苏路,小崽子浑身关节活络,短跑特在行,要偷鸡就没黄鼠狼能赶得上。可如今,英雄负伤泪满襟,106室倍有能人出,没有二话,由阿田顶。

“我基本估算过了。”苏路给代为出赛的田昭君按摩,“唯一构成威胁的就6号。其他的都差你一节儿呢。”

“……那傻大个儿?”阿田低头紧鞋带,斜眼观察敌情,哼了一声,“一身熊肉,也跑的利索?”

“至于那么糟劲人家吗你?”苏路听的背脊发凉,跟着回头才恍然,“啊,旁边那不是韩韩么?敢情是你哥他们系的?”

“嚷什么?看见我哥你激动个贼劲?”阿田吃了火药一样,“他们同班,还是一个社团。”

懒得计较,每次说到他哥,这小子就神经不正常。

韩韩正笑的开怀,干净的气质让苏路赞叹不已,“你哥虽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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