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这对双胞胎兄弟…………我的心里只有他们两了…………我完蛋了……]
军训能把人整成疯子,苏路瞅谁都像油焖的酱蛋,满脸膛通红,“靠!”一天操练完,兄弟几个和着灰冲进宿舍就躺,老虞落末尾,被踢去对面淋浴房占龙头,满脸逼良为娼的愤懑。
“哎,小贼不对劲呵,我中午就瞧你面色有异,”苏路缓着气,对丁一邪笑,“红的骚意荡漾。”
“去,”丁一赧着细长脸,“吃什么了嘴那么臭,晒红的。”
“弟弟,你唬人也不看地盘!”阿田来劲地探出半耷拉个身子,“田哥哥可是风月窝里老手,还瞧不出你那春肠子?”
“你、你们……”丁一犹垂死挣扎,被罗建一个脑刮子狠撂,“甭他妈废话,交待。”
“也没……”识时务者赶紧坦白,“上午不踢正步么?我一没当心,脚劲用狠了,正准踢在前面那女生……屁股上……”
“qín_shòu。”众人妒忌到眼眶冒血水,愤慨的唾弃。
“我没存心的!真没啊!”丁一大声喊冤,“我当时就哆嗦,觉得特对不住,散队后一瞅……原来是咱班的叶柳妮……”
“发春。”王可义愤填膺,“你卯上人家了?”
“呵呵,”丁一傻笑起来,“她脸蛋小小的,眼睛圆溜溜,长头发拐着……”
“靠!”阿田拎起一麻袋的鸡皮疙瘩窜起身子骂街,“苏路你脸盘呢?赶紧接着,我要吐。”
丁一脸皮爆成果酱,不乐意的撕上去算账,正热闹时,就听见老虞在对面伸长脖子野狼觅食的吼,“106五个流氓,你们他妈到底洗不洗,让我一个人呆这儿守灵堂哪!”
男生洗澡不比女生讲究多,直接跑淋浴房冲个凉快,苏路留着短短的板寸,哗啦啦一扒拉就了事,打开门缝,外面排着一长条,咂咂嘴,瞧见一熟人,老实乖巧的样子。
“韩韩!”苏路堵着耳廓的水粒招手叫,“你怎么在这?”
韩韩张望着遥遥笑,“我们楼淋浴坏了,懒得去浴室挤,就跑这边了。”
“赶紧过来吧,我这就好了。”
韩韩高兴的笑开一口白牙,端着东西就往里跑,走过苏路外侧的隔间时,突然那扇门一开,苏路在鼎沸的人声中模糊想起旁边应该是阿田,就瞧见伸出的手粗鲁卡住韩韩的肩,撕扯般的往里拉,苏路依稀听见阿田轻声说哥,这边。韩韩脸色怪异的被拖进去,可你还没洗好呢。阿田哑着嗓子闷闷地讽笑,兄弟俩挤会儿怕什么了。
苏路摔摔脑袋,这对兄弟说不出的怪异,但懒搭理别人的事儿。
一闪神,就瞧见郭骁理直气壮的怵过来,“洗好了吧?快些,我排你后边。”
苏路本能的怪叫一嗓子,撅起后背占住不让,“这哪儿来的蛮夷,招呼也不打就抢良民的地盘啊?”
郭骁从眉头拧开黑口黑脸的挑衅,小崽子对他客气当福气,一脚抵住木门,碾着肩膀硬挤进去,小隔间瞬时笼得热气腾腾,水柱在周遭冲撞。
“我还就蛮夷了,”郭骁横过手臂压苏路瘦瘦的锁骨抵在墙上,背后冰凉,脸上火烫,“你不说洗好了么,快滚出去。”
“哼,”苏路眼前全是模糊的水帘,“瞧见你我又烧火。”
“什么火?欲火?”郭骁憋着气逗手掌里的小白鼠。
“呸!你少耍肮脏啊!信不信这次我吐你一脸!”苏路浑身赤条,眼眶热得不敢乱转,只穿了裤头的郭骁离很近,下半身不小心的摩摩擦擦。
两人无法控制的狼狈和呼之欲出的冲动,郭骁不住喘气,突然一摔手挥开苏路,把冷水开到最大,死闭眼睛往水柱下钻,“……害怕就不要存着心眼处处撩拨。”
苏路呼吸一梗,脸色铁青的嚷,“你别冤枉我!”
然后揣上东西,狠狠摔开门,就跑。
整个晚上,郭骁狠冲冷水的样子恍然重现,痛楚若隐若现。苏路不是傻瓜,而是不敢面对,这不是正常的事情,他知道,他害怕。
可忍不住在火坑边缘徘徊,越晃悠越情不自禁想往里跳,郭骁明白,苏路也明白,一再躲闪一再招惹,彼此都在试探,游戏总有结束的时候,结果在一念之间。
起初那么讨厌,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和别人不一样,苏路心口微微的痛,觉得委屈,躺在黑暗的月夜下喃喃,“他对我也不一样……”
“嗯……”隔铺的丁一睡的迷迷糊糊流哈拉子,“对……不一样,晚饭时她对我笑来着,一勺味精俩白饭,不一样……”
“靠!”阿田受不了的大吼,“谁有缸?缸!盘都不够我吐的!”
军训总算结束了,大伙儿情绪高昂,估计解放那会儿民心沸腾也就这么着了,学校组了辆大客车开回市区,人群拥挤着冲散开,只剩苏路和阿田困在靠窗的地方,不会儿就见郭骁状似偶然的挤啊挤的凑了过来,苏路嘴角一憋。
海阔天空的闲扯着,郭骁突然懊恼的,“我舅特地从美国带了特好的电动牙刷送我,可忘了带电池,学校又没的买,干巴巴看着不能用。”
苏路狼心狗肺的快活,“说你笨还不承认,牙刷不动你不能动啊?左右摇晃那个脑门不就成了?”
阿田喷笑,很是乐悠悠的看着两人吵吵嚷嚷凶却不狠的斗嘴。
等回到繁华市中心,苏路都快感动哭了,大伙儿聚头一招呼,各自四面八方的回家。
原站换车,正傻想着苏老娘会做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