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早餐及中午的便当,恰恰好能赶得上七点半的校车。
中午的时候怕张欢华忘了吃,会发短信过去提醒,要是没收到回信,怕张欢华没看到,他又不得不肉疼地打电话过去提醒一下。
对此,张欢华倒也不觉得他烦人。
主要是这抠门的人一般除了提醒他点什麽事之外,其它的,为了省手机费,他就算是在外被别人打了个半死也不会打个电话跟他求救一下。
前几天,他跟他学校的一群白人学生打架就是这麽干的……事後还是学校打了电话过来道歉他才知道情况,是几个白人学生挑畔他。
不过,就算是受了伤,但张欢华对於成功一挑三的锺苟还是骄傲得很的,这小子,看著削瘦,拳头一点也不比别人软。
他自己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张欢华对此欣赏得很,他喜欢锺苟这旺盛的生命力,欣赏到以至於到了喜欢他的程度。
张欢华对他的喜欢挺让锺苟得意的,但没有太多时间让他得意忘形,他每天忙的事情可多,学习,省钱这两条已经让他忙得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
本来他还想赶紧挣钱养家来著,但无奈关於这世界,他欠缺的太多,锺苟不得不肉疼地接受自己还是一个花钱的米虫的这项事实,每天拼了小命地吸收著来自各方面的知识,没有什麽时间能让他去打打工挣点什麽钱。
他从16岁那年才开始正式面对这个世界,庞大的知识量向他袭来,他没在其面前一脚跪下认输那都是他咬牙坚持下来的结果。
到18岁之年,他的知识量已经基本能追赶得上同龄人,他对於自己的任何事都急切得很,但张欢华对此不以为然,说他现在需要的是生活,而不是把自己弄得像条愚蠢的驴一样被人火急火燎地追赶著往前疯走……
对此,锺苟的反应就是狠甩了张欢华两个白眼,这败家子,仗著自己有两个钱就什麽都随随便便,要是他们俩都这一个样,这日子简直就没法过了。
他不甩张欢华,但也不跟张欢华争,他在外面可以跟任何人据理力争,争不过还可以凶神恶煞,用自己的拳脚说服别人,但对张欢华他再不满也忍得下。
他就完全没有反抗张欢华的念头──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打从心眼里觉得就算张欢华说的话都是放屁,他也顶多翻个白眼就算了,他才不跟张欢华吵什麽架。
再说,张欢华就算打死他他都没话说,何况是忍著他那败家子模样的那些名堂呢。
“我要去睡了,你要不要也睡?”晚上十一点,锺苟打算准时睡觉,睡觉之前把刚弄好的宵夜端了过来,顺便问了句话。
“嗯……”张欢华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抬头瞥了眼已经长得牛高马大的锺苟,又看了眼放在白色大瓷碗里的面条,放下手中文件就打算去拿筷子。
锺苟这时拿起一旁的温热毛巾,帮他擦了擦手,又絮叨说:“你再这样没规律,黑眼圈都要出来了。”
“忙完这段就好。”张欢华淡淡说道,“你先去睡。”
“哦。”锺苟皱了皱他那飞扬的浓眉,把张欢华书桌上的书和文件整理了一下,又检查了一遍房子里的电器之类的东西,这才倒在床上,没到十秒锺就沈睡了过去。
去年两年他抽筋抽得厉害,骨头也因此发疼,今年开春倒好了点,没那麽抽得狠了,但还是时不时的会抽几下筋。
对此,锺苟一直保持著它抽它的,老子睡老子的最高宗旨,睡眠质量那是相当的高,从没因此而耽误过什麽睡眠。
这天早上起来时不用去买菜,昨天有买两天份的,不过锺苟还是五点就起来了,边忙著做饭边忙著看书,另外还得把昨晚张欢华换下的衣服该洗的洗了,一些该熨的也熨一下。
忙完这些,到差不多七点的时候就把饭菜温在保温煲里,这几天张欢华起得晚,要十一点才起,他怕打扰他睡觉,早上也不叫他吃饭,只是晚上宵夜做得丰富点,让张欢华吃得饱一些。
七点半从社区坐校车去学校,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打了个电话回去,知道张欢华有起来吃饭就不管他了。
下午他是三点放学,一般高中的学生其实到了年龄就可以自己开车了,很少有人到了年龄还不自己开车的。
但校车是免费的,为此,锺苟是打死也不会错过校车的接送时间的……所以他到家的时间每天都准时在3点35分,如果晚回,那麽就是他肯定跟敢欺负他的人打架去了。
张欢华住的地方是高级住宅区,这片区域里住的都是律师或者医生之类的高级知识分子,大家都是体体面面的人,处著倒是风平浪静得很。
锺苟也觉得自己不能给张欢华丢面子,人家对他客气的时候他也挺礼貌的,他这人其实大都时候随和得很,就是别人不能对张欢华有什麽恶意,谁要是敢对张欢华有点不对,他能冲过去咬人。
上次张欢华在社区里运动的时候被人用球砸了身体,跟著张欢华同时在运动的锺苟也就是这麽干的──连一句话都没说,就冲了过去把人胖揍了一顿,打的人还是个律师,事後又让张欢华费了不少功夫摆平此事。
当然,然後他又免不了被张欢华狠削了一顿。
不过,当锺苟知道得罪人也要花大钱时,他由衷地检讨了下自己,翻了好几大本的法律大全,终於成功地在不久後打了人,事也找不到他头上。
对此,张欢华的反应就是哭笑不得地挤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