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
等他打过去,那边的手机又进入了他毫不意外的语音留录……
好不容易,张欢华打了电话给自己,却这麽被错过了,锺苟失落不已,头昏的他在黑老三的车上好半晌都不语,只是紧紧地握著手机。
黑老三先是不语,後来见惨白著脸的锺苟死死地握著手机握成了一身汗,刚才瞥见锺苟不断看著手机号码的他才小心翼翼地说:“怎麽了?是张先生的电话吗?”
“嗯。”虚弱的锺苟点了点头,一向阳光英俊的脸上此时却暗晦得像遮了层拔不开去的乌云。
“打过去没人吗?”
“嗯。”
“可能有事,你再等会。”锺苟白得发紫的唇色让黑老三情不自禁地压低了他粗犷的噪音说:“你不是说他最近忙得很吗?”
这是他对老三,还有其它合夥人前几天问起张欢华的事时对他们说的话,锺苟勉强地笑了笑,说:“是忙,所以没接著,下次就不知道是哪个时候了……”
“你多打几个就成了。”
“呵……”锺苟听了笑,也不跟他去说他其实打了不少电话,留了不少话了,可那个人就是没反应,他不得不假装不在意地告诉自己张欢华忙,没时间跟他说句话。
他其实也不是太在乎张欢华不主动联系他,但,好不容易他来电一次,自己却错过,他是真的难免坐立不安。
他也觉得的这小心思难免矫情,但心情却还是为此受了影响,以至於头脑发蒙到难以休息片刻。
到了强撑著虚弱的身体谈完生意坐在车上回去的时候,他都根本闭不上眼,只顾得著一次一次不受控制地拔打著张欢华的号码。
到黑老三都看不过去要抢他的手机让他休息的时候,好不容易,那边的人接起了电话,然後带著睡意的噪音在那边困顿地响起:“苟苟?”
锺苟一听,眼泪再也崩不住地流了出来,他就像个耍无赖的孩子一样哭著问张欢华:“你怎麽不接电话?”
张欢华在那头明显听著他的哭声愣了,好几秒之後才说:“我在睡觉,睡得沈,刚才才听到手机声……”
“那你前面呢?”锺苟指控。
“忙。”张欢华在那头无奈地说著,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解释般地道:“开了个几天没睡的会,刚睡了一会,抱歉没有及时接到……”
锺苟一听,神奇地觉得伤心又全没了,立马止住了眼泪,还用带著医院药味的衣袖擦了把脸,特别大声大气地跟张欢华讲:“那你睡饱没?”
“差不多,”张欢华在那头好像好笑般地打了个哈欠,但好像又力持理智地跟锺苟解释般说明:“等会要开会,我现在得起床。”
“哦……”锺苟挺失望地哦了一声,“现在就要准备了?”
“我去洗澡,会开扩音,你把最近的事跟我说一遍吧……”
张欢华在那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还带著笑意,一下子就把锺苟完全安抚了下来,那惨白里透著紫色的唇也好像好看了不少,一等张欢华的话落音,他立马就点头,“好,好的……”
那边张欢华进了浴室,锺苟却兴高采烈地把他最近所干的事细无巨细地跟张欢华报告了一遍,说到最後,故意省略了这两天所发生的。
等他说完,张欢华那边也进入了会议室了。
这边锺苟的手机一等挂断,薄黑色的机身就从他手里掉了出来,然後他的人在同时,再次陷入了昏迷……
只是这次,昏迷的人嘴边还隐隐约约地带著点放松的笑意,看得一旁跟著护士拖他上早就召来的救护车上的黑老三不禁嘴里爆著粗话骂著:“不知道你看上的是个什麽玩艺,尽是瞎折腾你,哪天被他弄死了你不还得举块我乐意,我心甘情愿的傻b牌坊子吧?真是蠢到无药可救……”
他骂归骂,骂完,眼睛也湿润了,真心觉得自己这当成兄弟的合夥人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傻瓜,以至於把那个人当天当地地供著,却浑然忘了自己。
这他妈的爱情要是惨烈成这样,不要也罢。
锺苟在医院醒来乖乖呆了一天,就又擅自出院了。
他一个人偷偷出院,大白天的也不敢回工厂,怕被人捉回医院,只好回家。
他其实也没那麽虚弱,失血疲劳而已,他估摸著跟张欢华的电话後昏迷也是一时松懈所致,连血都没输,在医院休养一天,完全够了。
再呆下去,也只是浪费他的血汗钱罢了。
不过,虽然身体没大碍,他身体也确实一时半会的跟前几天不能相比,他也没逞能,只是到了家,又闲不下来,干脆这里擦擦那里抹抹,干起家务来了。
正忙著,张欢华来电了,锺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狂喜,接起电话就老高兴地喊:“张欢华……”
那边张欢华问:“在哪?”
“家!”
“在干什麽?”
“擦地板!!”
张欢华那边沈默了下来,欢快给著回答的锺苟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直觉让他有些结巴地问:“怎……怎麽了?”
他结巴完,张欢华在那头恰好地冷笑了一声,笑得锺苟汗毛都竖立了起来,有种自己死到临头的感觉了。
“收拾下行李,等会浦志成过来接你。”张欢华一句话说完,电话就猛地断了。
锺苟在电话这头猛地一震,不用多想多说多以为,他也知道自己把张欢华给得罪了。
可怎麽得罪的呢?锺苟完全莫名,呆傻地看著手中的手机,茫然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