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接过茶杯後,跟著她来的两个人看似保姆的人退出了客厅,锺苟只不过一瞥,就知道张母要跟他谈的事情不是小事情。
“这几年辛苦你了……”张母一开口,口气柔和得很,完全没有了以前口气里的尖利跟高高在上。
“没有的事。”锺苟坐在她对面,沈稳地回答著。
几年的经历,已经让他见到任何人都能拿出得体的应对状态出来,除了在张欢华面前他保持著那种近乎柔软到软弱的依恋状态外,他已不再是往昔那个一无所有到只会靠著一口气撑著臭皮囊的人了。
“他最近忙,麻烦你照顾了。”张母还是柔地回答地说著,口气说得上算是温柔了。
锺苟笑了笑,没有回话。
什麽麻烦不麻烦?!他该做的事,就算这位夫人是张欢华的母亲,但他也不觉得需要承托起张母这种感谢的口气。
张欢华是她生的,但自己还是张欢华捡回来养的呢,她该做她该做的,他不也在做著他应该做的吗?
不过,锺苟对张母这种口气也没什麽意见──他不太懂正常母子之间的感情是如何的,但他知道张欢华对他这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