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宇走在前边,不时回过头来与叶凉聊上一两句,聊什么不拘,刚开始说的是稻田、稻田里生的一种鱼,莲雾树、杨桃、绿石榴,此地风物,后来渐渐转到叶凉家里的事情上,从这里往下,谈话变得艰难。使谈话变得艰难的,无疑是叶凉犹疑躲闪的态度。再这样下去就没大意思了,于是雷振宇说了一句:“早上,你离开后,我们谈了一阵儿。”
不用问,这个“我们”指的是他和阿妈。叶凉站在他旁边,很局促了。虽不敢问他,你们淡了些什么,但约略可以想象,内容必定与阿妈反常的言行有因果关联。
“我想在这儿买片山头,种些树。”叶凉还在发呆,不提防雷振宇又是一句话,意外一个连着一个,叫他怎么搭话?不应?不应空白太多,应,也应不上几句。那就勉强吐个“哦”字吧。
他到底明不明白,这个“我想在这儿买片山头,种些树”是什么意思?
不是浮在字面上的,而是埋在根底里的。这其实就是许诺了啊。是个要把“家”安在这里,扶持关照,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