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哭吗?”
有个声音怯懦的响起来,说的有点结巴,但是语气中的善意还是满满的。
“是迷路了吗?”
迦佳抬头看着对方,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年,少见的红发,戴着一副土了吧唧的黑框眼镜,有点胆小的样子,呆呆的像个书生。
“呃……”被迦佳这么看着,少年似乎有点无措,“那个,我想我能帮你的吧,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迦佳眨了眨眼睛,淡定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泪痕:“不用了。”
“唉?”这个红发少年有点呆的看着迦佳。
“我就住在那里。”迦佳指着马路对面的沢田宅,然后就看着这个少年瞬间变绿的表情,哦呀,似乎碰到个知晓这沢田宅里住着一屋子神奇危险生物的普通人呢。
迦佳心底嗤笑了声,分外淡定又客气礼貌的邀请:“要不要去家里坐坐?”
“不!!”少年尖叫起来,像是撞鬼了一样的看着迦佳,飞速的逃跑了。
迦佳:“……”她就这么可怕吗?!!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慢慢吞吞的回到家里,奈奈妈妈还有点奇怪迦佳是什么时候出门的。迦佳随意的敷衍两句,就回屋去睡觉了,筋疲力尽的感觉完全在于精神,迦佳觉得自己需要休息。
这一觉睡得迦佳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梦里混乱又诡秘的色彩飞快流转,熟悉陌生的面孔在眼前摇摆,杂乱的尖叫声混合着听不清楚的悲鸣,交织成让人觉得分外悲伤的音调。回眸一笑的温柔面容和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熟悉眼瞳,还没靠近就被一片耀眼金色璀璨夺目的身影所环绕,她努力挣扎,却又沉溺在最深处无法动摇,慢慢的,这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迦佳惊醒的时候才发现屋里昏黑一片,她睡了一觉,反而觉得更累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才发现脸上都是水痕,冰凉凉的一片,再往下一摸,连枕头都湿了一片。
她果然是个傻逼。
纲吉消失了一个多星期,而十年后的纲吉在那日挑明了之后便再未出现过,迦佳陪着奈奈妈妈出门买菜的时候远远看到十年后的山本武背着武士刀一晃而过的身影,却还是假装没看见,淡漠的无视掉了他。
所以,当十年前的纲吉带着满脸的创可贴外加胳膊上的绷带卷激动万分的冲进来的时候,迦佳是真的有点小呆住的。
“妈妈!!!”纲吉满脸激动的抱住奈奈妈妈好悬没哭出来,而迦佳也十分清楚的看到,奈奈妈妈原本温柔的笑容稍稍那么变得有点难过,手指在纲吉手上的绷带停了停,随即又变回往日的模样。
她果然是都知道的啊。
迦佳面色淡淡的,再次给那个渣男沢田家光诅咒了一番,这才开口:“纲吉出去‘旅行’很累了吧,妈妈还是让他先休息一下吧。”
“迦佳说的是呢。”奈奈妈妈很快扬起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摸了摸纲吉那头浅棕色的蓬松头发,“快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起来之后妈妈就会做大餐庆祝哦。”
“哦。”纲吉还没欢呼呢,蓝波就已经欢快的叫起来了,“我要汉堡肉!要大鸡腿!”
“都有,都有。”奈奈妈妈抱起蓝波温柔的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迦佳干脆的把纲吉拽到楼上去了。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迦佳看着纲吉满身是伤的模样,身上的火炎能量就像是打了激素似的,活跃恐怖的不要太离谱啊,就冲着之前他释放的火炎能量和现在的对比,简直秒杀之前的xanxus妥妥的。
“啊~”纲吉挠了挠头,十分苦恼,“我,我不知道要从哪开始说起……”
“从头说。”迦佳一听这话,立马就黑脸了。
纲吉抖了抖,立马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穿越到十年后发生的事情全部说给迦佳听。
“我一到十年后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棺材里,起来第一眼就碰到了狱寺,哦,是十年后的,但是还没说两句呢,他就变成十年前的狱寺了……”
那当然,那天迦佳可不先后遇到了十年后的纲吉和狱寺了吗。
“我们走了一段路,又遇到一个凶巴巴的女人……布拉布拉的……”纲吉虽然语文学的不怎么样,但是事情还是解释的很清楚的,迦佳就听着他一路的冒险旅程,什么得到彭格列指环里前首领们的认同啦,什么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好凶借着训练的机会把他暴抽了一顿啊,又什么去到死对头一个叫白兰·杰索统领的家族密鲁菲奥雷的岛国分部,去那里探寻什么害的他们回不来的时间机器,然后又怎么怎么打了好多场,最后才发现这都是一场误会……
迦佳神色飘忽的想起十年后纲吉那自信淡然的笑容,他都设计好了的,再看看现在纲吉一脸郁闷被揍的可怜兮兮的模样,迦佳都忍不住“呵呵”了,这得多心黑,才能把十年前的自己坑成这幅德行啊。
“就是说,你们还得回去?”迦佳歪了歪脑袋,“去和那个几乎干掉了所有拿得出手黑手党目标是统一全世界的脑残蛇精病决斗?”
“嗯……”为什么这话从迦佳嘴里说出来就感觉这么奇怪呢,纲吉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迦佳想起那个似乎有抖m倾向的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兰,总算明白之前弄不太明白的事情了。
这世界的基石一分为三,一份作为彭格列指环代代相传,继承了时间的力量,而一份作为玛雷指环,被白兰那个同样被世界选中的家伙拿走,制造了这些灾难,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