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娴对众人反应全不在意,反正自己现在顶着陌生的脸,车到山前必有路,等顺利回宫再说吧。
其实这脸也并不陌生,单看眼睛鼻子什么的还是自己的那张脸,可组合起来看就是给人完全陌生的感觉,当然也是心态变了,面容不再让人觉得过于锋利威严,柔和了很多,以往外人面前的审视戒备变成了淡漠,高傲变得雍容优雅,这也是众人联系不到皇后身上的原因;
她的声音不再冷硬咄咄逼人,淡然的如清澈的泉水,悦耳动听,她在外人面前从未表露过这一面,不过如果永璂或是容嬷嬷在场,只怕要不了几天就能认出来了。
玉莹纤手轻抚过镜沿的雅致花纹,细细描绘镜子里那个这几天日渐习惯的容颜,景娴刚开始的慌张,不安,恐惧已经平复了,心态也变得平和;
她相信自己莫名出现在这里,除了自己的原因,还有神秘的未知插手其中,如同上次在永璋府邸,还有手中的戒指,尤其戒指内的资源,似乎为自己量身打造一般,既然对自己没有恶意,想必到得回宫的时候,一切就都会恢复正常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身后贴上温暖的胸膛,男性纯厚阳刚的气息包围着她,景娴放松身体往后靠着,乾隆现在每晚都和她睡一个房间,不过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大概顾忌她伤势。
景娴也没扭捏拒绝,他们本就是夫妻,而她身在宫外,一个人独处总是有些不安。至于那些汤药,大都被她悄悄倒了,她伤早就好了,服用那些只是给自己的身体添加杂质,往后还要炼化,何必呢!
乾隆笑意加深,对景娴将自己当靠椅的行为毫不在意,怀里柔软馨香的娇躯让禁欲的身体有些蠢蠢欲动,不过外面一切简陋,担心她的身体也不想委屈她;每日相拥而眠带给他难以温馨甜蜜,没有亲热就已经非常满足了,低头轻吻着她柔滑白嫩的脸颊,鼻尖,滑腻柔软的触感让他火气涌了上来,扳过她肩,一手按住她后脑,吻上完美香软的唇瓣,辗转厮磨,直至感觉的微弱的抗拒,对羞怒潮红的俏脸笑得放肆,“不回答我,这是惩罚。”
景娴直想翻白眼,平复因窒息而激跳的心脏,缓缓道:“我是在想,不知你们出来多久了,怎么感觉这里离京城不太远?”
“是啊,我们发现你的地方,离京城也就不到一百里远,那时才出宫没两天,这里是容城,属于保定府。”乾隆笑着解释:“难得出宫,能遇到你真是意外之喜,而且你进宫后就不能随便出来了,这次带你好好游玩,嗯?”
低头看她,本以为会看到欢喜动容,却见她神色惊异不定,不由奇怪:“怎么?你不高兴?”
“啊,”景娴回神,“没,怎么会不高兴,只是想到你们救我那次,到现在也还不知怎么回事,有点不安。”
“别担心,现在你在我身边,不会有事!”乾隆说完,轻吻了下她发鬓,弯下腰双手微微用力将人抱起,往大床走去。他有再派人去那边附近查探过,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又答应过不再问她的姓名来历,调查也就陷入困境,不过她已答应随他回宫,到时一切自然也就明了了。
景娴温顺的任他抱着上床,听得一阵窸窣脱衣服声,床塌了下,背后温热的身体贴了近来,被揽进宽阔的怀里,舒了口气,闭上眼很快入睡,乾隆听得轻浅均匀的呼吸声,嘴角微微勾起,也很快去找周公下棋了。
原本该是睡熟了的人睁开眼来,景娴枕在他肩窝的脑袋动了动,扭头眼神复杂盯着乾隆安然惬意的睡容,这几日的温柔呵护让她沉醉眷恋,也让她心底的愤恨加倍,
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还会这样的迁就疼宠一个人,她能清晰感受到他不顾身份地位,不考虑利益全心全意的宠爱,虽然她也清楚,这也许只是因他无聊出巡路上的一时兴致一段fēng_liú,等进了宫,这段梦幻的旅程将如海市蜃楼一样从他心底消失,风过无痕。
她对他不假辞色,甚至冷颜以对,他毫不介意,除了偶尔留意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疑惑;他的热情反倒越发的真诚,爱意愈浓,这让明了两人实际关系的景娴恨得牙痒痒的,他肆无忌惮的在所有人表现出对她的宠爱,口里温柔宠溺的唤她“夫人”,她把宫里的自己当什么?!
景娴收回目光,从温暖的怀抱中缓缓退出,离他之间隔了两个拳头的距离,然后清空大脑开始冥想,先前她曾以为是精神力修炼出了差错,毕竟那天意外发生的时候头痛欲裂,是修炼出错的一般表现。可这些天她明显感觉精神力有了很大突破,控制力增强不说,对外界灵气的感知已经非常明显了,这是她刻画阵法调顺灵气的基础。
第二天一早,乾隆醒来时,景娴刚梳妆完毕,发现他醒来,转过身走到床边,眉眼柔和嘴角含笑,早晨的阳光给她度上了一层浅金色的温暖光辉,美丽不可方物,如谪仙下凡一般,
乾隆都舍不得开口打断这美妙生辉的场景,直勾勾盯着她缓步走近,顺着她扶过来手起身,由着她伺候着衣洗漱,最后领他坐到梳妆台前,打散头发轻柔梳理着。
这期间乾隆只是默默随她动作,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刚开始他还疑惑过,她服侍他就像演练过千万遍熟练,后来就只是沉醉在这样的温馨惬意下了。
只是这是这些天来常见的画面,乾隆仍感觉到了明显的异样,看着镜子里认真为他绑着辫子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