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王水溶问:你何时与他关系好起来的?林沫笑道:我现在和谁关系不好?走了――
他如今算是明白了,水浮也是个好猜忌的性子,扶他上位是步险棋。失败了自不必说,若是成功了,也有一半的可能性要被藏了。索性忘了自己的初衷,好好地走一步算一步。韩王本就好交际,当年从军时又与白时越有些交情,自不必说,赵王虽然性子怪了些,但是相处久了倒也是个直爽人,只要不触他的逆鳞,也能相安无事。
他其实挺乐意跟这些不算太聪明的皇子们交往的,和与水浮相处时的瞻前顾后比起来,现在轻松得很。
只是水溶要伤心了。
管他呢。
他为水浮伤心,那林沫,又何必计较这个人的心思?
他想得开得很。
赵王设宴,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人性子虽然乖张,行事倒也不算逾矩,如今宫里头皇太贵妃病着,他的宴也没大办,不过是在晚间的梅园多点了几盏灯,赏花赏酒赏美人,一群王公子弟附庸风雅罢了。
状元爷不露一手?赵王那儿正赋诗一首,咏梅的七言绝句,不知道是即兴的还是早准备了好几天的,总之还不错,一群人捧着,他也来了兴致,要在林沫面前显摆显摆。
林沫负手,笑嘻嘻地道:赵王宅里听落梅。
俗了!赵王一拍桌子,你接着说。
凤仪亭外不闻雷。
不通啊,不通啊,亏你还是状元郎呢。叫我父皇听到了,肯定得笑死你。
儿孙执酒遥见笑,不知春泥是轮回。
赵王大笑,林沫却是笑而不语。
你于这赋诗,实在是没得好说的。赵王说,快去自罚三杯,我都看不惯你了。
林沫干干脆脆地斟了酒,满满地三杯干了,众人叫好,韩王也道:读书人里头,像林大人这么痛快的不多了。
读书人里头,像林大人这么好看的也不多了。魏王却嗤笑了一声。
林沫也不生气,抹了抹嘴角的酒渍,倒是冲魏王作了一揖:多谢魏王。赵王冷笑:他夸你好看,你谢他?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魏王夸我容貌,自然是夸我的父母亲,当然是要谢的。林沫道,他向来从容淡定,倒也没什么人能刁难他,众人果然岔了过去,却只有魏王不依不饶:这么说,我难道还要夸一夸义忠千岁?
场面登时冷了下来,允郡王本来正喝着酒,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摔了。
韩王道:老四,你醉了。
魏王道:大哥何必逞长子威风呢,咱们不都是一样的吗?皇后生的两个还没开口呢不是?
齐王皱了皱眉:四哥的酒品真是越发地不行了。我起初只觉得二哥喝多了,又唱又跳得不好看,原来四哥更胜一筹。以后谁敢给你酒喝呢。
水浮却是笑mī_mī的,等林沫回应。
林沫面不改色:义忠老千岁乃是殿下的亲叔叔,老圣人又追回了他的封号,殿下要夸他,谁敢拦着。
你――魏王果真是醉了,道,一派胡言!
殿下,我知道您是殿下。林沫笑道,但您也得知道,酒多了,误事。
赵王是主人,挥了挥手,什么事儿这叫,还不快把魏王扶下去歇着呢。酒喝了这么多,分得清东西南北么就在乱说话。
水u悄悄谁给允郡王听:林大人果真好涵养,好口才。可惜了。
允郡王沉默了片刻,才悄悄地想,也好心机,好运气
第142章
魏王自然不是无缘无故地为难林沫,他的老丈人原是湖南粮道,被林沫查出了一大摊子烂帐,贪污受贿,以次充好,直接给送进了刑部大牢,最后好说松了口,只要家里人把账填补上,就能把人带回去,但官丢了不说,连魏王的脸面都给丢了个干干净净。起初林沫刚开始查的时候,他还幸灾乐祸地看着,想着老三要争权,对他也算是个机会,有些做事太嚣张的是该清一清,正好留出几个空位来,他也许还能分一杯羹,安插几个自己的亲信。谁知道林沫才是最最嚣张的,连当朝皇子的岳丈也敢动手,丁点不知道怕的。
林沫今天说起来,倒也不算是无妄之灾,不过他也不当回事,笑嘻嘻地自己喝自己的酒,只是隐在宽袍广袖中的左手紧紧地捏起。不破不立,他告诉自己,从走上这条路开始,就得明白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他并不是水溶,谁也不得罪?那不可能。他求的也不是这个。
赵王略有些不自在:老四糊涂。
林沫笑道:并不是什么事,刚刚王爷不也把我的打油诗批得一无是处?赵王道:你那诗本就是俗气得很,随便找个乡村野妇都能给本王作出一首来!亏得科举只考四书五经,不然若论起来,你的文章也只得那样!
水浮听见了,笑了起来:只怕不是,若论起文章来,词措先不提,关键是一个意字,林侯文章,工整不说,难得的是并非辞藻堆砌,豪情壮志尽在胸怀,叫人读了,只觉得豪放大方,不是那些华丽的秀词清章能比的。
赵王不说话,林沫看着也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变得格外高兴,不过仍是拱手:谢秦王。
水浮举了举酒杯,林沫也不推辞,痛痛快快地也举起酒盏一饮而尽。水浮不禁道:痛快!自己也饮尽了,方才道,好些时候没见泰隐这么不忌惮地喝酒了,今儿个高兴?
想通了一些事情。林沫道,是我的本来就会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求了也没用。自在些好。水浮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他是哪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