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反常
宋棐卿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看着大开的房门,内心突然生出强烈的孤寂之感,这种感觉比往常要更加明显,更加让他心痛。
他捂着阵阵发麻疼痛的心口,久久无法顺畅呼吸,他下意识的摸着胸口的玉牌,希望这次的心痛之感也能像往常一样,在这块玉牌的帮助下渐渐恢复。
但很奇怪,这次玉牌几乎没有做出感应,他只能感觉到玉牌自胸口传出的微弱热量,而通常只要他心口疼痛难忍,玉牌就能感应到,并发出强烈的热量,散发全身,可这次甚至还未到达心口,热量便消失了。
长时间的疼痛让他靠在传遍无法动弹,这种感觉如同陷入冰池,又冷又无法呼吸。
正难受着,突然听到一阵叫声,原来是叶柳烟带着小麦回来了,宋棐卿看着叶柳烟抱着小麦来到他房间,他勉强装作正常的样子,他不想让叶柳烟与小麦为他担心。
小麦一看到宋棐卿立刻从叶柳烟怀里跳下来,跑到宋棐卿的床边,一下子就蹦到了他的床上,跟着用自己的头顶磨蹭着宋棐卿的胳膊,尽管小麦没有说话,宋棐卿也知道它此刻十分开心。
叶柳烟看着小麦的兴奋模样,摇摇脑袋笑着道:看小麦这家伙,看到你醒过来这么开心,我短时间的照顾真是白费了?小白眼狼。
宋棐卿轻声问道:小麦怎么回来的?清宴兄把他救回来的?
叶柳烟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怎么还是这么虚弱,这次你们遇险我都听说了,但尚云清禾那小子神秘的很,什么都不跟我说,不过还算这小子有良心,这大半天,一直在亲力亲为的照顾你,小麦是清宴带回来的,不过你们两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哎,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躺了大半天也没缓过来,脸色还是这么苍白,你的伤很重吗?为什么清禾什么事情都没有?
宋棐卿抿了抿嘴,吸了两口气道:你别问了,我没什么事,这就起来。说着便扶着床边下了床。
叶柳烟看他勉强自己的样子,虽心里很不舒服,但也没有阻止,对于宋棐卿的倔强她深有体会,知道这个人想做什么事情,是谁也无法阻止的。
宋棐卿晃了晃,终究站稳了身体,缓缓向外走,身体的疼痛没有那么剧烈了,但他内心却憋着一顿闷火,但无处发、无法发。
你来了,怎么没见清稠兄?对了清宴兄怎样了?宋棐卿边走边问。
他停下一会后,发现叶柳烟与小麦都静静的跟在他身后,缩手缩脚的走着,他微微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他们对他这种无声的顺从与迁就,让宋棐卿无法责怪他们什么。
叶柳烟这才想到,哎,对啊,清稠刚才回来,说是想到药居来看看你,这会儿早该到了,怎么不见人影呢?
宋棐卿认为清稠不是那种出尔反尔说话不算的人,他跟着便问道:清稠兄之前去了什么地方吗?
叶柳烟想了想道:嗯大清早的时候,说是到大长老那里去了。
兴许是在大长老那里遇到了什么不痛快的事情。宋棐卿掀开药居的门帘,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说道。
叶柳烟想了想说:能有什么不痛快的,往常都没见他怎么不开心,今天能有什么情况,说不定又给清禾那小子拉去喝酒解闷去了,咱们别管他们了。
好吧。宋棐卿说道,他沿着药居的院子走了几步,看着一排排被太阳照射的药草,感觉在阳光的沐浴下,身体渐渐好转了起来。
尚云清禾到了地方,远远看着大长老在花池边赏景,心道大长老竟然突然有这种雅致,这么悠闲的等着他,不禁放慢了脚步,多观察了一番,而后他沉了口气,继续加快步伐,想着花池而去。
花池中池水清澈可见底,成群结队的各色鱼儿在池中欢快的游着,是不是接受大长老洒出了鱼食,看起来这么悠闲自在,而池塘中央的荷花却只剩衰败的荷叶。
尚云清禾走进想着轮椅上的大长老道:大长老您找我?
大长老撒掉最后一把鱼食,伸手放在轮椅上,转动椅子的方向,对着尚云清禾道:你师兄告诉你的时候,你可是一刻都没耽搁就来了?
尚云清禾被问的一愣,当即回道:这是自然,不过
大长老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立刻问道:不过如何?
尚云清禾停顿了一会儿道:大长老可是对师兄说了什么?我见他刚才的样子很不寻常。
大长老听闻反而松了口气,他缓缓道:三个月前观察到的那股暗中势力,又有了新的动作,而且这次你们直接被波及,清禾,作为长辈,我希望你能尽快考虑我们几位长老之前的提议。
尚云清禾并不奇怪,他早猜到珲桤山坳桤树的突然袭击并不是无中生有,背后一定存在某些助力,况且这次对他么的攻击显然还没达到最强烈的地步。
你们没有清宴回来的早,他早已像我说明,我们当即派了弟子前往原地查看并未发现蛛丝马迹,今晨我又派了弟子前去查看,那些桤树已经连半根枝桠都不存在了。大长老说道,族长,作为长老,我希望你能与宋公子保持距离。
尚云清禾正兀自思考,突然听到大长老这么一句,立刻看着他奇怪的问道:为何?
大长老见他不假思索,深深的皱了皱眉头,一张满室沟壑的枯黄的脸,更是几乎皱到一起,语气强硬的道:族长,这是我们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一致的意见,请您务必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