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你百般讨好,才会让他意志不定,为什么你不能放手,把我们的幸福还给我们呢?
司徒炎护住腹部,我与飞声两情相悦,又何来放手?
两情相悦?林越嗤笑,说不出的轻蔑,那门主还需要处处讨飞声欢心吗?
你!司徒炎想起林飞声之前对自己冷淡的样子,简直无法反驳林越的话,飞声现在对自己是同情,还是爱不论如何,我也不会让飞声再回到你身边!你以后最好死了这条心,不要来骚扰我们!司徒门主向来不肯向敌人示弱,警告完林越后,转身欲走,林越眸中的神色越加疯狂绝望,对司徒炎的背影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们的,但是我有办法让你永远得不到飞声!说完,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向自己胸口插去。
司徒炎回头已阻止不及,林越的胸口涌出大量鲜血,在白衣上开出诡异莫名的花。司徒炎上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远处,青云寺的知客道士按林越之前的吩咐上山来送茶水,看到倒在司徒炎脚下正在流血的林越,吓得三魂不见五魄,哇哇大叫:不得了,杀人啦
林越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司徒炎,唇角一勾,面上出现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飞声会恨你一世司徒炎脑中一片空白,已不知天地为何物,直到众人围上来,他还呆呆站在原地,绝望已将他的感知吞噬,飞声你我再无相爱的可能了么?
本来官府一向不太管江湖中事,但众人纷纷指出司徒炎杀害林越,再加上司徒炎本人被擒之后,不为自己辩解一句,知府虽然不敢得罪金乌门,也只好暂时将司徒炎收押在监牢。
司徒炎静静坐在监牢潮湿冰冷的地板上,肚子里的孩子也好似因为这一连串的变故受了惊,腹中一阵阵发紧。司徒炎双手轻轻在大腹上划圈,心中已不再去想如何为自己洗脱嫌疑,只恨不得官府将自己当即问斩,他不敢再见林飞声,不敢去想象林飞声将是如何恨他
腹中又是一阵疼痛,司徒炎咬牙默默忍耐,此时,几个衙役打扮的人步入牢房,不由分说将手镣给司徒炎带上,为首一个道:大人要连夜提审人犯,跟我们走!
司徒炎看着这几个行为诡异的衙役,也懒得多问,捧着肚子勉强站立起来,随着他们走了出去。
因司徒炎武功高强,知府把他收押在关重犯的地方,此地十分偏僻,监牢外面就是一座山,几个衙役不带着他往公堂方向去,反而往山里走去。司徒炎目光一沉,无所谓地咧了咧嘴,他只可怜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但是,现在活着,反复地思考林飞声会怎样的恨他,对于他而言,实在是一种折磨。
炎!司徒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可置信地回头,林飞声手执利剑,向着自己飞奔而来。几个衙役大惊失色,抽出佩刀,向着林飞声杀了过去。
司徒炎见林飞声遇险,猛一运真气,镣铐应声而裂,他后发先至,背后一掌击毙一名衙役,抽出他的佩刀,与林飞声一起并肩作战,片刻之间,几名衙役已被割断了咽喉。
炎林飞声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飞声?真的是你来救我吗?司徒炎犹在梦中,不可置信地抚着林飞声的面庞道。
林飞声的神情十分痛惜,听到官府来人传话,说你杀了二叔,我让吴管家还有黄堂主去找知府放人,我等不及,就一个人先赶来想起自己晚来一步,司徒炎可能已经遇害,心中不由得后怕起来。
你们这么快就能让知府答应放人?
林飞声将目光移向远处,眸中隐然蕴着水汽:我用二叔的笔迹写了一封遗书,交给知府,遗书上说自己恶疾复发,生无可恋,想在自己常去的地方自尽我开笔以来一直是二叔教我习字,我能写得和他一模一样林飞声想起种种前事,心中痛苦,再不能言,自己这么做,等于是完全放弃了为林越复仇的机会,这对将他抚养长大的林越是一种多么刻骨的背叛
飞声你为我做到如此你不相信是我杀了林越吗?司徒炎本来已经完全绝望的心被这种巨大的惊喜冲击得直发疼。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二叔分毫,你说的话,我每一个字都相信。林飞声目光坚定道,我当时并不清楚二叔是自尽还是被人所害,我只知道,你和孩子在狱中不能多等,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救你的办法。至于我欠二叔的恩情,只能来世再报
司徒炎高兴得鼻中发酸,他一直以为林飞声对自己的那点爱意远远比不上林越,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对了,炎,你应该能看出这几个衙役绝非官府中人,而且你武功未失,刚才分明可以制服这几个假扮衙役的恶徒,为什么要跟他们走?林飞声想起方才的情形还是不寒而栗。
我司徒炎脸红了我以为你会因为林越而恨我一生,当时,只想快些死了
你!我这么信任你,但是我整天说只爱你一个人,你却半个字都不信!林飞声被这个混账理由气得眼角直跳,正想大骂司徒炎几句,突然,司徒炎又觉得腹部一坠,忍不住弯腰闷哼了一声。林飞声急忙摸了摸他的腹部,那里正一bō_bō发硬。
以后再找你算账!林飞声急忙扶起司徒炎沉重的身体我陪你回金乌门待产。
两人说话间,又是一伙衙役打扮的人向司徒炎二人奔来,为首的正是被漕帮帮主放走的陆天横。
这个狗贼!司徒炎此时后悔自己一时心软会放过他,但肚子里